修神外传:第一卷 相忘于江湖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灵啸
只是此时的萧华如何能有时间去观察法身的变化?他心中叫苦不已,竭力炼化体内所冲入的天地灵气,不让自己的经脉和肉身被天地灵气所撑爆!
先前萧华费尽心机想要提高的修为,想要吸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如今一窝蜂的都来了,他倒是发愁了!何止是发愁啊,简直是要命的!比墨蚺黑林都要凶险,有数次……萧华的经脉都是超过极限,几乎要爆裂的,可生生的,让那化龙诀将天地灵气炼化,躲过一劫!
如今的萧华就好似在一条锋利的刀锋之上跳舞,略微有一丝的分神,要么被刀锋刺死,要么跌入深渊而死!
连深藏不露的萧华都如此的凶险了,其他人还用说么?
整个泉瑾山灵石矿脉之内,大约数里的范围之中,已经成了一个人间的地狱!
早在第一波灵啸从九个阵眼之内生出之时,分散在阵法边缘的孕剑剑士和炼气弟子就已经经受不住了天地灵气的冲击,一个个在惨叫之中经脉爆裂,肉身撕裂!等得灵啸冲入萧华等所在的玉髓范围,最先受到灵啸冲击的剑士和修士之中,筑基中期和亮剑修为的已经开始朝着地面之上逃遁!
可是,他们不逃遁还好,他们只要一展开飞行术,或者御剑而行,那天地灵气就成倍的涌入体内,不过再冲上数十丈,甚至百丈的,没有不经脉爆裂而亡的!
就算是肉身特别强悍、飞行速度特别快速的禽修,也仅仅是冲上去数百丈,又是被第二波玉髓所引发的灵啸所追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皆是爆体而亡!
等得第二波灵啸过去之后,整个泉瑾山矿脉之中只有天地灵气无穷无尽一般的来回冲刷,来回荡漾,一遍又是一遍的收割剑士和修士的姓命,根本不分敌我,那空间内已经逐渐没了什么声息!
而此时,十分诡异的,在数十个先前神念都是寻不到的所在,冒出了数十个颇大的气泡,这些气泡如同飘飞在海水之内,缓缓的朝着地面之上浮去,而在每个气泡之内,又是盛着多则上百,少则二三十个目瞪口呆的修士!
不过,显然这些修士都是身着泉瑾山弟子的服饰,没有一个是身着道宗的道袍!
“上……上将军!!!”一个如同气泡一样的法阵之内,蓝沁极度的惊骇,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低声传音道,“这……这就是上将军的计策?”
屠弘脸上也是苍白,有气无力的盘膝坐在气泡的中央,微微抬起头来,看看气泡之外橙黄色的一片,口鼻之处则嗅着那透过气泡的沉重血腥和一股股的土腥味儿,眼中显出一丝的无情。.
“可是……数千道宗弟子的姓命……”蓝沁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再次问道,“上将军不好向颜夕府议事殿交代啊!”
“哈哈哈~”听到此话,屠弘大笑起来,也不跟蓝沁传音了,将手一指道,“蓝老哥,你且看看,我泉瑾山数万弟子,如今剩了几个?”
“再说了,你也看到的,入侵我泉瑾山灵石矿脉的剑士又有多少?单单老子灭了他十数个幻剑剑士!颜夕府议事殿又能责怪老子什么?”
“只想诛杀剑修,又不想损伤了自己修士的姓命,即便是要丢了修士的姓命,又不想丢了自己门派弟子的姓命,只想让我巡天城弟子去填命,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道宗用这数千弟子的姓命不正是与我泉瑾山数万弟子殉葬?不正是为了诛杀数千甚至上万剑士而殒命么?老子直对我巡天城的城主大人效命,议事殿的事情又干老子何事?咳咳……”屠弘有些情绪激动,几口鲜血又是从嘴角渗出,蓝沁急忙拿出几颗丹药递给屠弘道,“上将军切莫激动,你体内金丹在刚才催动法阵之时受损,若不及时修补,可是要影响孕婴的!”
“哼,能诛杀数十的幻剑剑士,那是老子的梦想,即便将金丹破损了,老子也是愿意!”屠弘冷笑一声,不过依旧将那丹药服下。
等得屠弘将丹药服下,蓝沁又是问道:“上将军肯定这数十的幻剑剑士皆要陨落吧?”
“那是自然!刚刚那如同潮水般的天地灵气就是老子都吓了一跳的,老子绝对没想到这……阵法居然如此之利害!”屠弘也是心有余悸道,“即便是元婴修士到了其中,只要他不冲出禁制,怕是元婴也要被撑爆的!此时老子可以打包票,断不会再有一个生者!”
屠弘刚刚说完,远处就是一声凄厉的鹰鸣之声,这声音自然是禽修之中那英焯的声音,这厮在禽修中修为最高,一直都在隐匿,一直都在苦苦的挣扎,眼见在自己旁边有个道宗的法阵出现,哪里还忍得住?
但见一道黑影冲向一个距离屠弘他们不远的气泡,在英焯的尖厉翅膀之下,他极其容易的就是钻入!只是,还不等他松了口气,他刚刚冲将进来的破口之中,无数天地灵气蜂拥而入,片刻之间就是将整个法阵涨破!
上百的泉瑾山弟子只略加抵挡片刻,皆是经脉爆裂!尸骸落下在土层之内!
只剩下英焯在刚刚气泡所在的地方微微发愣。
然而,也就是几乎呼吸间,英焯的全身都是发抖,幻化成的鸟羽急速的颤抖,周身开始慢慢的扩大!
“彭”的一声轻响,一阵血光闪过,血肉横飞,鸟羽四落,英焯也在大阵之中陨落。
英焯之陨落距离蓝沁不算太远,蓝沁勉力能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惊骇之余不觉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下!
“莫看了!”屠弘冷笑道,“若是那禽修袭向我等的法阵,我等一样要陨落的!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如此!”
“是,属下明白!”蓝沁微微点头,可是事情涉及自己的姓命,他终究是不能放心的,直到气泡升了将近半个时辰,接近了法阵的边缘,再不见任何动静,这才将惴惴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