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勇者的小步舞曲 22.不可见的高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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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吉尔曼尼亚王国时代,精灵一直都不是一个海洋民族,对于水有着天生的畏惧。在王国覆亡后,四散的精灵们多选择内陆地区人迹罕至的山区以躲避攻击,在那样的环境里,别说河流湖泊,能有确保饮水的小溪沟就该感谢母神。至于游泳神马的,想也别想。
放眼诺大个亚尔夫海姆,竟然是一座旱鸭子城。除了还在池塘里扑腾的海军,居然没有应对落水事件的救生员!现场也没有能跳进水里保证自己不被淹死的前提下捞起帕西法尔的精灵!
尽管他们也试着伸手或者递出木棒让帕西法尔抓住,但根本无济于事,胡乱扑腾的帕西法尔和救命稻草之间有着致命的距离。
正当精灵们对状况绝望之际,罗兰纵身跃入水中,用狗刨一样的姿势划动四肢,游向已经快要无力浮出水面的帕西法尔。一把抓住胡乱挥动的手,将帕西法尔拎托出水面。
“不要乱动,身体放松放平!”
在博德村附近的湖里学会游泳的罗兰嚷嚷着,尽可能模仿记忆中李拿度的救人动作让帕西法尔平静下来,可能是大声嚷嚷和终于呼吸到空气,没多少余力的帕西法尔不再挣扎,在罗兰的怀中小声啜泣着一点点靠近岸边。
最终大人们将帕西法尔拉上了岸,两只手同时捉住罗兰手腕。将已经无力靠自己爬上岸的人类男孩一口气拉了上来。然后,一只手迅速的缩回去。闪到了一旁。
“我的少爷,下次你再跳进去的话,可不一定会有人拉你上岸!”
带着一点震惊和愠怒,帕斯卡尔对着正甩掉头发上水珠的罗兰咆哮起来:
“你就不会想想,这有可能把你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还要多捞1个死掉的罗兰?!再说了,上次是这小子受指使来挑衅。这次还是因为他被卷进这种操蛋的事情!你就能不能长长记性,别那么滥发善心?!”
“没办法。”
罗兰在冷风中打着哆嗦,苍白中泛紫的嘴唇后面。牙齿上下撞击个不停。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掉!我能救他,我就必须这么做!”
“你这个大呆瓜!”
气结的混血儿狠狠咆哮着,飞快地将外套脱下来当成披风遮盖在罗兰身上,周围的精灵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拳头藏到背后的特里斯坦地侧转过来,第一次用平等正视的目光审视起祖父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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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警察总算是姗姗来迟的赶到了。他们以调查记录事情原委为由。把罗兰他们带去做笔录,一直弄到这会儿才放出来。”
带着一点愤愤不平,萨纱中尉结束了报告。李林也搞明白了出事到现在,罗兰他们都还没换衣服。
“警察局的家伙太过分了!还都是这么小的孩子……就不能先把衣服换了,喝点热汤,处理好伤口之后再问话吗?”
布伦希尔不依不饶的怒骂着。当时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估计军队形象,以及公安部部长阿图尔.奈比(Artur.nebe)一个劲的点头认错。处于暴走边缘状态的代理母亲一定会降下制裁的铁锤,届时,警察局八成会被轰飞掉吧。那群热衷上门查水表、送快递,顺带着请哪里的谁上门喝速溶红茶、吃猪扒饭的制服混蛋没一个可以逃掉。都会被揍到亲身老母都认不出来……
“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警察局不是招待所或幼稚园。准备小孩的换洗衣服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
“阁下!您怎么能偏袒那群家伙!”
“少校,我会要求他们注意工作细节上的问题,但就处理事件的原则上来讲,他们完全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什么需要被指责的。”
“唔……!!”
和李林对视的布伦希尔别开了脸,平心而论,警察局的作为除了不够人性化之外,确实没什么可被指摘的地方,但母性并不等于理性,有时甚至是跟理性背道而驰的,无原则的护短行为就是其中一种表现。
“那也烦请大校对那些侮辱、欺负罗兰的孩子予以教训。亚尔夫海姆纵然是一座精灵为主体的城市,但并不是小孩子以此为由瞎胡闹的地方!像这种以多欺少,且带有人身攻击的行为必须加以遏制,否则——”
“我拒绝。”
没有1微秒的犹豫和迟疑,李林否定了布伦希尔被母爱和愤怒冲昏了头的提案。
“用国家权力介入小孩子的纷争、斗殴事件?那是滥用职权,是犯罪行为。”
“您就那么在乎廉洁的名声和爱惜羽毛么?”
精灵少女发狂般地站起来,的初次相遇时几无分别,带着怒火的尖锐视线指向一如昔日冷淡摸样的少年:
“执政官阁下,您的不作为才是犯罪!”
明知道那是无谓的指责,是从自己未能及时赶到现场,没有在现场尽到代理母亲的义务,阻止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悔恨中衍生出来的黑色情绪。清楚那种东西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就像野兽一样啃噬着自己的理智,绝不应该听从这种晦暗危险的冲动说出这样冒犯的话语,但听到李林太过冷静、毫无起伏的断言与决定之时,情感还是不受理性约束的爆发出来了。
“您真的有把自己定位为一位父亲,并且对此尽职尽责的觉悟?没有把自己定位到别的什么吗?!”
“好吧,我明天就去评议会。”
不是冷酷,也不是无情,只是一味冷静的声音在空气中会发出冰凉的金属质感。
“我要申请一笔预算,购买一块2~4公里的土地,里面有人类生活所需的一切。在土地周围砌上一道高墙,将那里与外界隔绝开来,墙体要足有50公尺高,8公尺厚,哪怕是上百的危险种也不能伤害墙体分毫,在里面就住着罗兰一个人,如何?”
“阁下!”
“这就是结果,明目张胆的用公权力去干涉小孩子的心态?尽管你没有构筑起实体的高墙,但内心里却已经用无形的墙把他和同龄者彻底隔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