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公共章节 91 袭阵兵退夏侯惇(九)
骑兵的行军速度很快,又是在本州境内,不需要带太多的辎重,所以两天后,荀贞便引部到达了合乡。
合乡北邻鲁国,鲁国尚有残存的黄巾,故此,荀敞在西进任城前,选了一曲兵马留驻。到了合乡,荀贞即召合乡县的长吏和此曲的曲军侯来见,询问合乡周边近期的情况。
合乡的长吏和这个曲军侯禀报道:鲁国的黄巾近日皆无南下侵扰,据探报,鲁黄巾的主力似乎都北上去了济北,与济北黄巾会和了。
荀贞听罢,顾对左右说道:“青兖黄巾,同气连枝,鲁国黄巾北上支援,看来他们是想在济北与文谦、子龙打一场硬仗了。”问帐下幕府的从吏,“济北今天可有军报送来?”
从吏答道:“尚无。”
荀贞沉吟稍顷,令道:“可传檄文谦,叫他不要浪战,务以谨慎为要,小心济北黄巾给他设伏。”又问道,“子龙到哪里了?”
从吏答道:“赵将军已率部抵至济北,至迟今晚即可与乐将军会师在肥城。”
“好。”荀贞点了点头,摸了摸颔下的短髭,短暂地考虑了一下,说道,“传檄文谦,与子龙会师后,可先作势南下,试探一下蛇丘、刚县等地的济北黄巾,看他们会否有所异动。”
鲁国的北部与济北的南部接壤,鲁国黄巾北上,只能是与蛇丘、刚县等地的济北黄巾会合,所以如果有大仗,就极有可能会在济北的南部发生,这样的话,便可以暂时改变一下“主攻卢县,围城打援”的计划,佯装南下,先试一试蛇丘等地黄巾的虚实内情。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打仗固然比勇,但同时也一定要细致谨慎。
从吏应诺,自有人起草檄文,传送给乐进、赵云。
鲁国黄巾、济北战况,这些虽然重要,然皆非荀贞亲至合乡的原因。
荀贞亲领兵来合乡,为的是曹操。
故而,在简单地了解了下鲁与济北的形势,给乐进、赵云下达了随机应变的指令之后,荀贞把合乡的长吏和那个曲军侯打发走,把重点转到了任城县的战场。
荀贞问道:“孟德给我来书,卿等怎么看?”
在快到合乡的时候,大约是曹操知道了荀贞的动向,他遣人给荀贞送来了一道私书,落款既非兖州刺史,也不是行奋武将军,而是他的本名。在这道私人性质的信件中,曹操殷勤问候,致意荀贞,在略述了久别思念之情后,约荀贞在山阳郡与沛、鲁两国的交界处一见。
对曹操的这个请求也好,期望也罢,荀贞帐下的谋士文臣们各有己见,但有一点是大致相同的,那即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认为没有必要与曹操相见。
有的认为这是曹操的缓兵之计,曹操是想通过此举来给他自己多争取点时间,好能组织、调集更多的兵力,比如再向兖州的各郡要兵,或就地征募等等,以能有更大的把握去攻下任城。
有的认为这是曹操的伏兵之计,曹操也许在约荀贞相见的地方埋伏下了精兵,以图趁机把荀贞拿下,“擒贼先擒王”,从而结束这场战争。
包括戏志才、荀攸在内,也不建议荀贞“应约”,他俩倒不认为曹操会设伏,只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打仗嘛,沙场上见胜负就是,见什么面。
唯有程嘉意见不同。
程嘉认为:曹操既然提出见面,那就与他见上一见,如果不应,未免显得己方懦弱,消息传开,可能会使兖州兵的士气有所提高。
程嘉的这个观点有些对。
荀贞若是不应约的话,曹操那边确实有可能会大肆宣扬,把荀贞的“没必要”见,说成是荀贞“怕”见。
程嘉好大喜功,因为身矮面丑,深藏内心的自卑导致了他外在争强好胜的表现,所以会有这个见解。荀攸等人听了程嘉的这个意见后,皆觉得颇有道理。
荀贞倾向於见,但他的出发点与程嘉又有不同。
他心道:“君昌所言,不能说错,以孟德之智,确有此一可能。”说道,“吾与孟德相知,君昌所虑,虽有道理,然必非孟德之本欲。”
戏志才问道:“然以将军之见,曹东郡是何意也?”
曹操被袁绍表为兖州刺史已经有段时日了,但徐州方面,自上而下,不论是文臣,抑或是武将,却都仍称他“曹东郡”,或“曹奋武”,又或“曹将军”,无有一人以“兖州”相称,之所以如此,没有别的缘故,只是在表明他们不承认曹操这个“兖州刺史”的合法地位。
荀贞抚案喟叹,说道:“人情、人情,身而为人,岂可无情?孟德之相约,无非人情故罢了。”摘下腰间的鞶囊,出示给诸人看,又道,“此鞶囊,孟德之所赠也,吾用至今,虽早破旧,不舍换之。而今王室凌迟,海内纷争,群雄并起,如南北袁、刘荆州者,固皆负四方之望,堪称州郡之雄,可要说能与我知己的人,唯孟德而已。吾观孟德如是,料孟德看我亦同。”
“将军的意思,是要应约了?”
“我便与他见上一见。”
有人担忧地说道:“将军宽仁,因念旧情,可若是曹东郡不像将军这么想,他万一真的设伏?”
荀贞顾视坐在上席上的辛瑷,又指了指侍立在帐门口的典韦,笑道:“吾有玉郎、阿韦,孟德便是真的设伏,其帐下谁可与比?他又焉能奈我何?”
就此定下。
从合乡到曹操相约的地点,距离不远,五六十里地,快马的话,半日可到。当下,荀贞回书曹操,答应了他的请求,约定明天下午相见,见面时,双方都只带百骑相从。
荀贞的回书在当天晚上,被送到了曹操的手中。
曹操看罢,笑对夏侯惇等人说道:“我去书贞之,约他相见时,卿等皆以为贞之必不会应,如何?是不是如我所料,他应了我的此约?贞之与我,知交者也,非卿等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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