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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公共章节 107 马超耀武长平观(六)

    种邵、刘范等人各有来历。

    种邵是种暠之孙、种拂之子。

    种暠曾经出任过凉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后来被朝廷征召升迁时,吏人诣阙请留之。当时临朝的梁太后感叹说:“未闻刺史得人心若是。”乃许之。种暠留任凉州刺史一年,升任汉阳太守,便是金城郡和右扶风之间的那个汉阳郡,戎夷男女依依不舍,一直把他送到汉阳郡界;因为不愿百姓从行而却自己坐车,种暠乃至徒步千里。

    延熹元年,南匈奴寇并、凉二州,朝廷拜种暠为度辽将军。种暠到营,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后加讨,凉州多羌人,以前有不少羌虏被扣押在郡县为质,他把之都打发了回去,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虏,包括西域的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来顺服,边境自此安然无事。延熹四年,种暠被拜司徒,先后向朝中举荐过桥玄、皇甫规等名臣。皇甫规便是与张奂、段颎并称为“凉州三明”的皇甫威明。种暠任司徒三年后逝世,并、凉的百姓闻之,咸为发哀,匈奴闻之,举国伤惜。南匈奴单於每次朝贺,望见种暠的坟墓都哭泣祭祀。

    种拂虽没有在凉、并当过官,但也是一代名臣,亦曾为三公。初平元年,代荀爽为司空。董卓死后,李傕、郭汜、樊稠等攻陷长安,官吏大多奔溃,种拂时已白发苍苍,但挥剑而出,慷慨说道:“为国大臣,不能止戈除暴,致使凶贼兵刃向宫,去欲何之!”遂战而死。

    祖、父名臣,种邵不坠家声,少时就有名於世,中平末年,他被朝廷拜为谏议大夫,——陈纪所云之“谏议大夫种邵”,这个谏议大夫,说的就是种邵中平末年任的官职。

    中平六年,大将军何进为除宦官,召并州牧董卓入京,却在董卓到达渑池的时候,何进开始狐疑不定,担心若把董卓召入京城,也许会控制不住他,便派种邵宣旨,去阻止董卓进京。董卓怀疑是朝廷出现了大的变故,因此不愿接受旨意,使其军士持刀矛威胁种邵。种邵大怒,奋声对兵士们说,他有天子的诏书在,大呼斥之,兵士被他的正气所慑,为之四散;种邵因上前质问、责备董卓。董卓辞屈,於是还军夕阳亭。

    不久,何进为宦官所杀。再后来董卓专权,因厌恶种邵强干有力,便把他降为议郎,随后又任命他为益州、凉州刺史,——益州、凉州刺史都是种邵的祖父种暠曾经担任过的官职。董卓这么做,是想把种邵从朝中赶走。会董卓被吕布杀掉,紧接着,种邵之父种拂战死,种邵因此没有到任。

    再后来,李傕、郭汜、樊稠祸乱朝廷,征召种邵为少府、大鸿胪。尽管少府、大鸿胪俱九卿之贵任,但种邵牢记其父的惨死,又岂会肯接受他杀父仇人李傕等假托朝廷名义、所给他的官职?故此俱不接受。他经常与交好的朋友们慷慨激昂地说:“昔我先父以身殉国,吾为臣子,不能除残复怨,何面目朝觐明主哉!”除残也者,除灭残暴之贼;复怨也者,为父报仇。

    因了这层缘故,再加上种邵的祖父种暠在凉州旧有德望,遂乃有了此次他和马腾、韩遂私下里联系,愿意做韩遂马腾内应、除灭李傕、郭汜、樊稠等贼此事的发生。

    与种邵同谋的左中郎将刘范,出身也很高贵,或者说单论血统,比种邵更高贵,系汉家宗室,其父即现任益州牧的刘焉。刘范是刘焉的长子;刘焉的次子刘诞现也在朝中,任官治书侍御史,也参加了他们的这次密谋。

    而至於侍中马宇,此人与种邵、刘范、刘诞的出身相仿,其家亦世为二千石。侍中,是天子的近臣,相当於后世的秘书一类。马宇参与此事,代表背后可能有今天子对他们的支持。

    参与此谋的重要人物还有一人,名叫杜禀。杜禀现任中郎将,手底下有些兵马。

    这几个人皆本身既有名声,又或如种邵,祖、父为汉之名臣,或如刘范兄弟,父为而今的地方实力派,或如刘范、杜禀,手下有兵,可以说都是现今长安朝中,壮年一代的风云人物。

    也因此,他们一与马腾、韩遂取得联系,说愿为内应,马腾、韩遂就勒兵进驻到了长平观。

    却客观来讲,这件事情如果顺利的话,马腾、韩遂还真是不排除有把长安打下的可能性。

    但问题是,马腾、韩遂兵才到长平观不久,种邵等人之谋便就泄露,被李傕获知。

    种邵诸人赶紧从长安逃到了槐里。

    槐里,是个县,位在长安西边偏南一点的位置。据长安约六十里地。

    ……

    陈纪说道:“种邵诸人之谋既泄,李傕即遣郭汜、樊稠及其从子李利往攻长平观。”

    荀贞等无人插口,聚精会神地听陈纪述说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长安军政之变。

    ……

    马腾、韩遂自中平年间造反作乱以来,至今已六七年之久。

    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他们虽也曾被皇甫嵩击败过,王国亦是因此而死,可总的来说,他们纵横三辅,是无有敌手的,而且就算是皇甫嵩的那场胜利,也还是趁了他们久攻陈仓不下,兵士疲惫的机会,才击败了他们。

    中平五年,韩遂、马腾与当时他们的首领王国围攻陈仓县城。

    朝廷拜皇甫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两万人救援陈仓。

    董卓建议急速行军,进赴陈仓,皇甫嵩不同意。皇甫嵩认为,陈仓县城防备坚固,叛军必然无法攻克,故不如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即可取得全胜。

    最后的结果如皇甫嵩所料,王国、马腾、韩遂等从中平五年的十一月,围陈仓城至次年二月,历冬入春,长达八十余日,而到底没能把陈仓攻克,兵士疲惫不堪,末了只好撤退。

    皇甫嵩这时乃才下令进攻。董卓却於此时,再次提出了与皇甫嵩不同的意见,他认为穷寇勿追,归众勿迫。皇甫嵩则认为叛军现在已成丧失斗志的疲师,而不是归众、穷寇,随后皇甫嵩让董卓殿后,亲自率军追击,连战连捷,斩首万余。

    却话说回来,还是那句话,这场仗皇甫嵩之所以能够打赢,主要是因为王国、马腾、韩遂部久围陈仓不下,兵势疲惫之故,而当其兵盛之时,皇甫嵩、董卓二人俱可谓汉家之名将,皇甫嵩却按兵不动,不肯去打;复又当他们撤退时,董卓又建议不要去追。

    由这两件事,即足能看出马腾、韩遂两部的精锐能战程度。

    因是之故,李傕对马腾、韩遂原本是有忌惮的,到底要不要打,他还处在犹豫中。

    可现在种邵的密谋一泄露,对方的刀都举起来了,那不想打,也得打了!

    李傕所以也就当即立断,把自己军中的悍将精卒尽皆遣出,他的左膀右臂郭汜、樊稠齐齐出马,先下手为强,往攻长平观;而他自己则坐镇长安,控制朝局,遥胁槐里。

    这就有了李傕为首的这个凉州军阀集团,与马腾、韩遂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凉州军阀联盟集团间的长平观此场大仗。

    ……

    郭汜、樊稠、李利部到了长平观后,筑营罢了,便即与马腾、韩遂部展开交战。

    陈纪说道:“接战之日,两支贼军相对出营,至原野,各自组阵。傕贼主力列阵於东,郭汜、樊稠统之,李利等将引精骑列於两翼;马腾、韩遂列阵於西,马腾阵在北,韩遂阵在南。“过午,傕贼部先攻,鼓声震天,箭矢如雨。我时於长安,登高而望之,眺目西北,虽隔四十余里,而犹若能见到尘土之扬!侧耳倾闻,隐约可闻鼓角、喊杀之声!”

    荀贞等人都是打老了仗的人,这会儿听到陈纪此言,俱皆知晓,所谓之“犹若能见尘扬”、“隐约可闻鼓角、喊杀之声”,恐怕应该是陈纪的想象。隔了四十多里地,能不能见到尘土?绝对是看不到的。能不能听到战场的动静?也基本不可能。

    不过诸人只是细听,没有谁纠正陈纪。

    陈纪接着说道:“长平观附近的百姓,於此战后,颇多为避兵灾,逃入城中的。问之,无不心有余悸,骇然失色。更有那曾於他两边撤兵以后,偷偷跑到战场,亲眼见到了战后惨状的大胆乡民,都说那一场仗从中午打到傍晚,直打得是血流满地、尸横遍野!

    “乡民们说,触目所及,偌大被血染红的旷野中,尽是被风沙半掩的尸体、断肢残臂;尸体多已腐烂,野狗成群,盘旋於上的乌鸦如云;根本不用费工夫找,随便一翻,就能找到成堆的断刀、箭簇、矛头,或者毁弃的铠甲。”

    荀贞问道:“陈公,这场仗具体的交战过程,公可知么?”

    “这场仗,马腾、韩遂部一开始就落於下风。郭汜压阵,樊稠亲临前阵督战,傕贼部攻势甚猛,战未两合,马腾、韩遂阵便险被攻破。”

    荀贞说道:“开战就落下风,不到两合阵就险陷,那是怎么打到傍晚的?”

    陈纪说道:“傕贼兵虽精,郭汜、樊稠、李利诸将虽亦皆悍,然马腾长子马超,又韩遂帐下一将名阎行者,也都是猛将。多亏了他两个,马腾、韩遂才没有很快落败。”

    荀贞说道:“马超、阎行?”

    陈纪点头说道:“正是。”

    荀贞下意识说道:“马超此人……”话未说完,醒悟过来,忙把底下的话收住。

    陈纪问道:“贞之,你知马超之名?”

    荀贞摸了摸颔下短髭,掩饰说道:“好像曾有闻听。”

    陈纪不疑有它,说道:“马超年纪不大,今年应才十八九岁,尚未冠也,却其人虽然年少,勇冠三军,有万夫不敌之勇也。”

    ……

    郭汜、樊稠督催将士进斗。

    他俩抓住了马腾、韩遂不能一心的弊端,先以樊稠率兵攻韩遂阵。

    韩遂阵后退,马腾阵独出於前。

    郭汜抓住这个机会,以甲士猛攻马腾阵的正面;同时,李利引骑驰出,急击马腾阵北边侧翼。

    马腾阵东、北两面受击,阵势顿时动摇。

    於此危急时刻,马超披重甲,外裹锦衣,骑白马,引精骑百数,跃马挟槊,迎斗李利所部。李利所部虽众,骑数千之多,而不能当其锋。马超率此百骑,撞入李利部中,来回绞杀,纵横其间,当者披靡,遂将李利所部杀退,稳住了马腾阵的阵脚。

    那边韩遂见状,亦遣阎行率骑出阵,绕击郭汜、樊稠主阵之侧翼。

    马超越战越勇,他的坐骑在战斗中受伤,他夺敌将之马,换乘复战。战至后来,其从骑只存十余,却他依旧不退。李利部将士被他杀怕,围而不敢上前。

    荀贞听到这里,不觉叹道:“马超年未二十,悍勇至斯,可称壮士也!”

    “当此海内板荡,马腾、马超父子甘心为贼,先祸乱三辅,继附逆董卓,今又因私欲不得满足而便悍然兴兵与李傕诸贼战於长安外。是贼寇也!何称壮士?”此愤慨之语,发自陈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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