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正文 第三八三六章 这份诚意很不错嘛
陈老莲这种画风的艺术审美,应该是博大精深的绘画思想,具有内含深邃的美学气韵。
妙啊!
张天元看了鲁雄一眼。
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稀里糊涂的样子,居然还能结实这么好的朋友,拥有如此精美的画作,实在令人感慨万千。
“你小子行,这幅画我收了,另外一幅,不管是真是假,你们的这份诚意,我已经收到了。”
张天元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再说了,鲁雄虽然嘴贱,但也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既然人家都给了这么一份诚意了,他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没那个必要。
完全没有。
“多谢张先生给面子,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就只管说一声,我鲁雄是最敬佩有本事的人,您的那番出神入化的风水本领,和这奇高的鉴定技巧,让我真得很是敬仰啊。”
鲁雄兴奋地大声说道。
“行了,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只是鲁雄公子这话既然说出来了,以后我如果找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脱啊。”
张天元笑了笑道。
“放心放心,您再来看这第二幅画,也是陈洪绶的,我朋友说,这幅画同样非常精致。”
张天元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放到了第二幅画上。
陈洪绶是我国明清画坛上一位成就卓越的画家,他擅长山水、花鸟、人物画的创作,其中人物画成就最高。
今天鲁雄给张天元看的这幅《杨慎簪花图》,是陈洪绶人物画的代表作之一。
它表现了明代嘉靖时期的文人、官僚杨慎因直谏被贬云南后醉中散步的图景。
簪花在古代中国,并非女子的专利,男子簪花的传统古已有之。
唐宋时期的皇帝,常在节日与宴饮时亲自为青睐的臣子簪花,以示恩宠,臣下皆以得之为荣。
画面中这位立于树下,头顶簪花的人,是明末学士杨慎,他因政治风波被贬至远离政治中心的边疆云省。
仕途的波折致使杨慎生活极为放荡不羁,常携妓同行,置社会准则于不顾。
传闻他醉酒后以白粉涂面,梳双丫髻并插花其上,游行于城市之中。
这个故事在明末非常流行,后来甚至出现在杂剧中。
杨慎,1488年-1559年,川州新都人,号升庵。
明朝正德年间考中第一名进士,博学多才。
后因与父亲杨廷和一起直言上谏嘉靖皇帝,被处以廷仗并发配流放到今云省保山地区,35年后去世。
图中的杨慎似在醉中,以粉傅面,头挽双丫髻,插上花朵。
他位于画面中部,躯干伟岸,身着宽大的衣袍,两手都掩在衣袖内,头微扬,下颚上抬,似在吟诗或说话,身子微微后倾,略带喜感的丫髻上,插了几朵野菊、牵牛和月季(白色也有可能是蔷薇)。
他眼睛睁得很大,向上看着,那种酒醉后又强睁双眼,而又孤高自傲的神态,表现的惟妙惟肖。
陈洪绶与杨慎生活的年代约相距百年,然生活方式相类,皆喜醉酒狎妓;心态亦有可比之处,都仕进无门。
陈洪绶以这位神交已久的前辈学者为描绘对象,既是对其感佩,想必亦有自怜自惜之情。
画面右侧有两个随行的侍女。
一人双手端着盂钵,另一个双手环抱,手中执一把羽扇。
他们以既谦卑又好奇的眼光看着主人,似乎不能理解杨慎的一举一动。
陈洪绶崇尚魏晋风度,在线描勾勒方面善于从篆隶书法中提炼出极富表现力的因素。
线描的运用如行云流水,或如春蚕吐丝绵绵,或弱折铁,顿挫方硬,真实而美妙的展示了所绘物象的质感,量感,空间感运动感和韵律感。
画面中的人物线条,无论是对杨慎随意表现的夸张的衣饰还是对两位侍女芊芊身形流畅的勾勒,都使他们整体看来人物造型稳重而又典雅。
陈洪绶在人物造型具体部位的处理上也带有几何化的特征。
比如杨慎的服饰造型为似风而扬起的夸张宽大的衣袍,用锐角展示了一股动势,给人栩栩如生之感。
人物的背景简洁,只有一棵老树和些许乱石。
树身有许多窟窿,树叶已红,枯枝残断。
这一株饱经风霜摧残却顽强活着的老树,却象征者主人公的身世与个性。
这样一株遒劲树木映衬着杨慎的形象看似放浪形骸实则稳重沉着的人物形象,后人大多认为这株树木的风格与笔墨为与陈洪绶关系亦师亦友的蓝瑛所做。
《杨慎簪花图》右上角题款:
“杨升庵先生放滇南时双结簪花,数女子持樽踏歌行道中,偶为小景志之。洪绶”。
特意指明这幅作品的描绘主题。
目前对于这件作品的创作年代还有些争议,学术界现在公认的创作时间为1636年,但也有学者认为创作年代为1643年即崇祯16年。
其创作年代的争议也与画面的主题有关,画面中杨慎看似意气风发的形象和陈洪绶当时身在扬州纳妾享受生活的心境也相吻合。
但不管它创作于什么年代,都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鲁雄这小子还真得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说起来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话真一点没错。
他张天元虽然有鉴定古董的本事,可是却没有鲁雄这种路子。
相信鲁雄身为风水世家的公子,认识的朋友绝对不少。
很多有钱人家里,其实都有用这样的画作来点缀门楣,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可能那些人为了巴结鲁雄,就会把这些东西送给鲁雄了。
张天元通过鲁雄再得到这些宝贝,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古董来源。
他虽然厉害,也不可能只凭着自己到处乱跑去寻找古董吧,那也不现实啊。
有这样的方法,自然最好。
“张先生还满意吧?”
鲁雄问道。
“满意,满意!”
张天元笑了笑道:“有时候我还真得佩服你啊鲁雄,你这些朋友对你不错嘛,这样的画儿居然白送你?”
鲁雄笑道:“不瞒张先生您,这也不能算是白送,他们有求于我,自然要送些礼物的,我们鲁家在美国,不是给您吹,那真得是有很多人来巴结的。”
“这我倒是知道,鲁家嘛,的确会有很多人争相巴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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