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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邪: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我要喝酒,我要膏药

    入夜,风大了些,呼呼作响,仿佛要鼓动起来助兴;房中,一片静谧,陈三郎挑了红盖头,登时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容颜来,眉目如画,两颊流霞,说不出的媚。? ?

    陈三郎与许珺相处久矣,她大都是素颜淡妆,从没有这般描画过,本就是精致美人胚子,稍作修饰,更不似凡尘中人,便如同天上的仙子下凡。

    一时间,陈三郎竟看得有些痴了。

    许珺秋水横波,嗔道:“还傻看,快斟酒来!”

    “好!好!”

    陈三郎连忙应道,去到旁边倒了两杯酒。

    这是要喝合卺酒了。

    双臂交错,双杯交换,酒水香醇,入口绵绵,内心某处,都似乎被融化掉,有丝丝甜意弥漫开来。

    放下酒杯,陈三郎便有些按耐不住,伸手要抱美人上床。

    许珺皓腕勾住他脖子,也不挣扎,但到了床上,伸手按住陈三郎的手,说道:“三郎,你还有件事没做,不许乱来。”

    陈三郎一愣,问道:“什么事?”

    “你自己想,否则不许上来。”

    这不是故意刁难嘛,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出这招,真是让人百爪抓心,心痒难忍,陈三郎脑海立刻高运转,仔细思量起来,不多久,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不禁干咳一声,站起来:“是相公鲁莽心急了,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诗?”

    说着,走回来倒杯酒,一饮而尽,一拍手:“有了。”

    转身坐到床边去,抱着许珺,轻声吟道:“**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听着这四句,许珺身子一下子便酥软,如痴如醉,连陈三郎什么时候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光了都不知道,当觉得身上一凉,这才醒过神来,赶紧娇羞地躲进被窝里,低声叫道:“三郎,先把灯熄了。”

    陈三郎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五下把身上的衣衫除掉,钻进被里头,一把温玉满怀,凑到玉人儿耳边吹口气,说道:“吹什么灯?黑灯瞎火的,如何能看得真切……”

    被他这么一抱,一吹,许珺浑身都软下来,丝毫生不出半点推却,反而手脚缠绕上来,生涩地开始逢迎。

    芙蓉帐暖,木床咿呀,一摇一晃,自有动人的韵律生成。桌子那边,红烛燃烧,一滴滴烛泪流淌而下,却有着欢喜的声音伴随。

    不知过了多久,木床韵律开始停息,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

    陈三郎双手枕头,闭着眼睛,感到余味无穷。

    下一刻,那具弹力惊人的身子又缠了上来,一把娇羞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三郎,人家还要……”

    此时此刻,伊人之命,哪能不从?

    陈三郎当即重振雄风,再赴温柔乡。

    又一番鏖战,汗水淋漓。

    陈三郎想着,这下总可以了吧,但稍作休息,许珺又贴了上来,纤手在不断抚弄着某处……

    “这是什么节奏?”

    陈三郎大感惊诧,一般而言,初经人事,身子总会分外娇弱些,一度风雨,便会禁受不住,哪里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

    似乎有些过头了呀。

    可能说什么呢,面皮不能丢,必须挺起来。

    于是乎,熟悉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红烛已经燃烧到了根部,剩最后一小截了,烛火摇曳,微微有些动摇。

    陈三郎已经觉得手脚不怎么受控制了,酸软酸软的:“什么?还要来?”

    他大吃一惊,赶紧起床。

    许珺娇声道:“三郎,你要去哪儿?”

    “娘子稍等,我去喝口酒……”

    也许,还得贴两张膏药。

    陈三郎心里想道,这时候,觉得岳父和道士送那两样东西来,真是聪明绝顶,太有先见之明了。

    惨了,之前把酒和膏药随手扔在书房中,这一时间怎么好找去?

    陈三郎一张脸成了苦瓜脸。

    ……

    府衙之上,宴席到了尾声,宾客们开始退席散去。

    吃得肚子滚圆的逍遥富道打着饱嗝,很没高人形象地用一根竹签慢慢剔着牙缝。

    左右两边,清风明月也是满嘴油腻。

    这一顿实在太过于丰盛,根本停不下嘴。

    逍遥富道用湿巾擦了擦嘴,道:“走了,回道观去。”

    “是。”

    两个童子齐声应诺。

    逍遥富道走出府衙大门时,忍不住停了一步,回头看了眼。

    “掌教,怎么啦?”

    清风问道。

    道士摇摇头,随口回答:“无事,走吧。”

    心里却在想陈三郎的洞房过得如何,只是这等事如何能说出去的,唯有在心内暗暗希望陈三郎听了自家的话,贴上膏药提神增气:那许珺身怀名器,岂是等闲的凡夫俗子所能消受得起的?书生呀书生,纵然你会修炼法门,但对此也难以应付。若贴上了膏药还好,不贴必吃亏,明天怕是起不了身。哼,咱堂堂崂山派掌门人,怎可能无缘无故送那等事物。

    想着,带着童子自回道观去了。

    武馆,许念娘站在院子中,手中拿着一坛酒。地上横七竖八,满地酒坛子,都是空的,酒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月光清冷地照下来,洒在青衫上,有一层柔和的光辉。

    “斗转星移,岁月流水呀,不知不觉,珺儿都成年嫁人了。十一娘,惜乎你不在此。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女婿不是一般人,珺儿没有选错,我也没有选错。”

    许念娘慢慢说着,说一句,喝一大口酒。手中这一坛酒很快就喝光,酒坛子被扔到地上,他又开了新的一坛。

    “不过今夜,那小子可能得吃些苦头了。也还好,我事先送了豹骨酒给他,只要喝上一口,应该能支撑得住。过了今晚,就好了。”

    想到那事,许念娘不禁哑然失笑起来,那般神色情态,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若是有旁人在见到,定然要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要知道其平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何曾笑得如此开心过。

    很多事情,许念娘都习惯深藏心底,没有人能够与之分享。但这一件事不同,因为当年他成亲的时候,也曾经历过一回,苦乐自知。

    有着相似经历,才能会心一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