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旋寒刀:第三十七卷:神兵 第六百一十八章:这是要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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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艾展烽场,沈云鹤呆不住了,对欧凌天说:“欧兄,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不是想报仇吗,我也算一个,今天好好杀杀他的锐气,再赢他一把。”
欧凌天摇摇头说:“恐怕不行,骑马是蒙古人的特长,我倒建议在接下来的射箭赛可以与他一试,论箭术,你可没服过谁。”
沈云鹤笑一笑说:“那也得恶心他一把,我的骅俊宝马也不是吃素的,与他的哈萨克战马试试,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说完沈云鹤一夹马肚,骅俊宝马窜出去,转眼间来到赛的马队,沈云鹤故意与艾展烽贴在一起,挑衅般望着他说:“艾老弟先失一局,输了是输了,怨不得别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能拿的起放的下,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严,方为好汉。你说呢?”
艾展烽冷笑一声回答说:“我是放不下,你能把我如何?”
“我会让你输的更惨。”沈云鹤说。
“那拭目以待吧。”艾展烽回答的也很干脆。
此刻,数十匹马站在起跑线,不安的蹬着蹄子,马背的赛手个个全神贯注,在冷兵器时代,战马有着非同凡响的作用,在一定程度决定着战争的胜负。历史,与宋朝对抗的辽、西夏、金、元等北方异族军队都以弓马骑射见长,而且往往是“一胡人有两马”,甚至“每正军一名,马三匹”。宋庆历元年,宋仅存的镇西军重甲骑兵军团在“好水川之战”全军覆没。此后,大宋没有了成建制的骑兵军团。
此战之后西夏迅速崛起,一举夺取了宋军最后的几处马场。与北方游牧部落完全相反,军马的严重匮乏使宋朝军队屡战屡败。由此可见战马在战场所发挥的作用了。
蒙古人是马背的的民族,男女老少都会骑马,赛马是他们最喜欢的项目,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是当时最好的写照。
沈云鹤并不认为自己能赢,他只想缠住艾展烽,让他夺魁的计划落空。
令枪一响,数十匹马如同离弦的箭,你追我赶,向前飞奔。赛场顿时沸腾起来。
蒙古快马一般为40、60、80里路程,这次行程定为40里,为了减少马的负荷量,不论老少,大都不备马鞍,不穿靴袜,只着华丽彩衣,配长长彩带,显得格外英武。
沈云鹤的骅俊宝马原来是一匹野马,被他驯服,不备马鞍对他来说也算不是难事情,不过小子扎长长的彩带,穿着汉服,光着脚的样子让欧凌天忍俊不住,好玩,太好玩了,没想到在蒙古草原有这样一段经历,也算没白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骑手们扬鞭策马,竞相追赶,草原仿佛是万马奔腾,蹄声震撼,情景蔚为壮观,艾展烽的黑色哈萨克战马果然技压群雄,一马当先,像一道黑色闪电,冲在了最前面。沈云鹤的骅俊宝马也不示弱,紧随其后,两人只相差一个马头一个马尾的距离,沈云鹤不着急,跟住行,最后的冲刺才是决定输赢的关键。身后的骑手都在快马加鞭,拉出一道铺天盖地的灰尘,场面颇为壮观。
跑过三分之二的路程,沈云鹤开始发力,用力一夹马肚,好像在告诉自己的座驾,老伙计,该冲刺了,让你老是跟在后面,知道你也不愿意,这是策略,让那小子先高兴高兴。骅俊宝马深知主人的心思,一声嘶鸣,扬开四蹄突然加速,艾展烽猛吃一惊,举起鞭子拼命抽打自己的战马,两匹马几乎是齐头并进,两个人在马背你瞪我我瞪你,眼看终点要临近。鹿死谁手很难定论。
艾展烽急了,脸红脖粗,突然间他腰一弯,手里马鞭突然击出,快若闪电,打在沈云鹤的手臂,力道并不重,也吓了沈云鹤一跳,下意识的一拽缰绳,骅俊宝马略为迟疑一下,这一瞬间,黑色哈萨克战马迅速窜出去,第一个跑过终点。
沈云鹤屈居第二。
两人又一次碰面,艾展烽有点脸红,自己这一马鞭并不光彩,赛规定选手不准用马鞭帛打他人的马匹与骑手,不过沈云鹤也没有在意,只是小声说了一句:“这回我们扯平了,不过下一轮的射箭赛,我不会在让你了。”
艾展烽倔犟地回答说:“那放马过来,看谁更厉害了。”
赛结束,大会宣告赛的名次等,获得第一名的艾展烽得意洋洋,姑娘们围来,在其马头、马身撒奶酒或鲜奶以示庆贺。艾展烽望着看台,卓玛对他微笑着,还摆了摆手,艾展烽心里那个高兴,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了。
欧凌天对沈云鹤说:“被人给摆了一道吧,其实那小子不这么做也能够争得第一,瞧他对自己的战马那个狠劲,几鞭子下去,非皮开肉绽不可。你可舍不得这么打自己的战马,正常情况下你们之间的差距应该是半个马身,可惜了。”
沈云鹤冷笑一声:“他不仁我不义,我不会让他太得意的,下一轮射箭,会好好羞辱羞辱他,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下午,射箭赛开始,弓箭是蒙古人生活不可缺少的wǔ qì,人们也非常尊重那些优秀的射手,而射手也乐于当众表演或赛自己的技艺,因而射箭便成了那达慕的重要赛项目。
蒙古族射箭赛分立射、骑射、远射三种,有25步、50步、100步之分。赛不分男女老少,凡参加者都自备马匹和弓箭,弓箭的样式,弓的拉力以及箭的长度和重量均不限。赛的规则是三轮九箭,即每人每轮只许射三支箭,以靶箭数的多少定前三名。
25步与50步的赛男人是不屑参加的,那是小孩与女性的游戏,100步才是男人的项目,艾展烽还是骑着自己的黑色哈萨克战马,换了一身装束,身披铠甲,头戴红缨,威风凛凛,手拿的长弓乌黑发亮,能开三石之力,可见他的臂力有多大了。
一声令下,赛开始,射手在颠簸的马背拿弓、抽箭、搭箭、发箭,一马三箭要在规定的线路射完,一时间骏马嘶鸣,人声鼎沸,来回穿梭的骑手拉弓射箭,箭似流星,马似飞梭,欢呼雷动,鼓声震耳。
三轮九箭,各有千秋,唯有沈云鹤与艾展烽九只箭都靶心,沈云鹤棋高一着,九箭排列成梅花状,连北元书左丞相扩廓帖木儿也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在马奔跑射箭技术要求极高,稍有偏差箭飞了,这样的箭法即使军最厉害的射手也很难做得到。
扩廓帖木儿目光追逐着沈云鹤,小伙子不光武艺出众,人也长的英俊潇洒,是可造之材,卓玛更是在人群里看着他,满脸的仰慕。
艾展烽气的眼睛都红了,赛规定只能有一个获胜者,现在两人都九靶心,艾展烽趁机发难,对扩廓帖木儿说:“丞相大人,今天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蒙古人讲究战场杀敌立功,真刀真枪的拼杀。我建议与沈壮士进行对射,每人三箭定输赢。”
“太极旋风刀”欧凌天内心一震,娘的,这是要拼命了,小子真毒辣,得阻止。
扩廓帖木儿也很吃惊,看着艾展烽说:“少堡主,刀箭无情,那达慕大会不是生死战场,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无法跟堡主交代。”
艾展烽单腿跪地说:“我愿意立下生死状,签下合约,一旦失手死亡,决不会追究shā rén者责任。不知道沈壮士敢不敢应约了。”
沈云鹤哈哈一笑,不顾欧凌天劝阻,大步走出来说:“既然艾老弟愿意以命相博,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同意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扩廓帖木儿,决定权在他哪里,好斗的蒙古人是不会干涉这样惊险的场面的,草原因为争斗伤人的事件时有发生,这种事情很难讲得清谁对谁错,官不究民不举,最后不了了之。
今天当着众rén miàn进行的生死格斗,在历届“那达慕”大会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谁都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扩廓帖木儿也心知肚明,过分的干涉不但不会起到好作用,相反会被人们看不起,他犹豫片刻,终于点头说:“既然二位壮士均有此意,愿意以命相博,是英雄之举,每人只可以射三箭,三箭过后若都能平安无事,我破例你们并列第一,可行否?”
沈云鹤与艾展烽都表示同意。
立生死状时,艾展烽自然有他堡里的家丁来签,沈云鹤委托欧凌天,欧凌天无可奈何,现在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了,尽管他对沈云鹤充满信心,但战场变化多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看看沈云鹤,一脸的不在乎,好像不是去拼命,只是进行一场简单的运动一样,真是艺高人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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