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迷失夜的风景:第一卷初涉迷镜 第十二节 白塔与石碑 村落、小镇
第十二节白塔与石碑村落、小镇和原则
(3合一大章)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没有手表也没有看时间的工具,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起来的。我想四处寻找树枝,这样可以应对一些比较突发的状况;但是事实比我想的要糟糕,四周的森林,地上除了树叶还是树叶。这里干净得出奇,这是我此刻的想法。如果在里面遇到需要用火的情况,我也不会用火的,因为我还不想把自己烧死在里面。虽然我现在知道这里也许不是真实的世界,但是我也不愿意为了一时的猜测而给自己造成伤害;“吃一时亏,保一生幸福。”这是爷爷告诉我的话。
我手上就拿着一柄小刀,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里面就只有一套女人的衣服(什么?你问我背包里有没有女人的其他衣服或者什么的。哈哈,我只能说抱歉,这个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不说话,就写出来?好吧,我现在发现你很邪恶,但是我还是对不能满足你的这个请求而感到抱歉。)
当我踏入芦苇海洋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风吹动芦苇的声音。看见的全是芦苇,从根部的枯黄色到顶端的生命绿,都映入在我的眼帘里。芦苇很高,比我的身高还要高出半个头还要多一点。对于心灵宁静的人来说,耳畔无时无刻传来风儿吹动芦苇的声音,那是一种享受,是一种独自面对自我的时候。对于脾气急躁,一味求索的人来说,那声音会从一开始的美好变成地狱的索魂声一样的让人煎熬。
显然,我是后者。我只想快点出去,快点到达那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小镇,越是往前,我越是焦躁不安,害怕自己就此迷失在这个芦苇荡里。我从一开始的慢走,再到快走,然后又是疯狂的跑。跑累了也不停下,直到我的脚酸痛不已,体力不支倒下为止。我不清楚,自己跑了很久,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做出了一个让别人耻笑的事情,好吧,我承认我很脆弱。但是如果你能在同等环境下能够做得比我好的话,我会选择敬佩你,毫不犹豫的想你学习经验。
我压倒了一片芦苇,就躺在那感受我四肢的反应和疼痛,一时间觉得这样的疼痛感很让人舒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没有长时间的锻炼,我们的短跑很好。但是严格的说已经没有长跑的运动员了,准确的说是找不到这样子的人才了。能够跑出5公里不休息的人很少,能够跑这样距离的人在部队里都是顶尖的人才。全面科技化作战以后,士兵们都要训练怎样使用这些仪器或者装备。还有飞机或者其他的人形机器什么的。感觉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要比我大学学习的东西还要多。体能训练也就落下了日程,但是这并不影响军队的作战水平,这一切得益于科技。
我休息了很久,感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好多。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已经被我远远甩掉了似的,我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在一激动之下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如果你问我为什么那么容易迷路,我只能告诉你其实每个人都很容易被外物影响,而迷失了真实的自我。我们小时候看见别人拥有什么自己没有的时候,就会要求父母去买。我处在这种情况下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这个东西是否适合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而是我要怎样得到这个东西,当渴望占据理智的时候,人就会疯狂。
可惜的是,我的思考除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平静以外。无法做出自己现在境况的一个明显判断。我只有一个决定就是,穿过芦苇海以后再辨别方向。我知道这时候的好高骛远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焦躁不安,反而失去更多的东西。
我一直往前走为了避免自己绕圈子,我一路上把自己遇到的芦苇都压到,走一段时间就回头看看自己走的路直不直。这个工作是枯燥而且极其乏味的,很是磨练一个人的性子。这里我想起一句话:人要耐得住寂寞,经得起**。手上的肉里,有时会嵌进一些芦苇上的黄叶子。我才发觉自己是怎样的弱不禁风。
走一段时间,又停下来处理一下手上的伤,仅仅只是把那些嵌进去的东西慢慢取出来。这样也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有很多会因为处理不当而断在里面。后来我果断不再处理他们,我经过前面事件来判断出这里只是我大脑潜意识里的个人世界,我受的伤也不会怎样。事实上这里所感到的痛感出乎我的预料,越是往前越是觉得炎热和潮湿。手上也传来阵阵的胀痛痛感,我看着我的手,已经有些浮肿。甚至有的伤口在流出淡黄色的水,我尝试过挤出里面的血水。但是那种疼痛让我无法承受,尽管如此,我还是成功的挤出了一部分断在里面的东西。
手也因为疼痛而变得麻木不已,那种疼痛感一直感染了我的整条手臂。泥土里是一种古怪的味道,有些清新还有一些特有的臭味,味道不是很浓。我用身体压倒一片芦苇,又忍着疼痛割下一部分铺在上面,然后才躺下休息。休息的时间,我也没有准确的估计,醒来的时候,天已现黄昏。我躺着,手是麻木的,我看见一群鸟从我的头顶飞过,偶尔有些别的鸟在我附近的芦苇丛里落下。
我花了大力气,才取出我的刀,手指已经因为肿胀无法正常弯曲了。我把刀用膝盖夹住,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轻轻的用刀割破我的伤口。然后再用腿夹着我的手用力挤压,疼痛使我想要吼点什么,于是我大声吼叫。以此完成的两只手的简单治疗。我的吼声穿得很远夜幕里有很多生物被我的吼声惊吓到,顿时我的周围一片混乱。
在平静下来以后,我看见不远处有光,光线传得不是很远。那些光在我的估计下大概离我50米左右的样子,我往那个光点走去,50米在有光的指引下不是很远,但是我的脚总是有些滑腻,走一步都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快我走到了那个光源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座塔,白色的塔。塔顶是光源,我可以感受到那光源的温度。
塔身不是很高,大概有两米多一点,要是不是在夜晚,除非自己的运气够好,不然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我对于这个光源是依靠什么发光的很好奇,我围绕着塔身环绕,发现在塔的后面有阶梯,阶梯程环形状,单一的从它的正面看不见阶梯的存在。
我爬到阶梯的顶端,那个光源是一个很大的特制白炽灯。光很刺眼,塔顶是圆锥形的,上面是太阳能电池板。比我见过的形状和颜色略有不同,似乎要厚一些。我看向远处想要看看这塔是不是唯一的存在,我看见很多光点像飞机场指示降落路径的地灯那样成一条直线。
我退下来,正好在中央的位置,不会被光刺到眼睛。脱下鞋子,放在上方离塔顶比较近的地方。细细想着今天的一切,我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就这样感受着温暖睡去。
我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的头顶被什么遮住了,使我没有暴露在阳光下。我抬头看,看见的是程扇形完全展开的太阳能电池板,比我想象中的要大。我透过太阳能电池板间的间隙,往远处看去,可以看见一顶顶太阳能电池板构成的大伞。我四处张望,期望可以找到更近的路出去。这一点上天是眷顾我的。
我看见我左边尽头可以看见一片金黄,还有一个移动的东西。那是农作物,我看不清楚是什么农作物。右边是无尽的芦苇海,后面,可以看见我来时的那座山。山已经很小了,只能看见不同于芦苇的绿色。
我穿上鞋子,我又细细看了看塔,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就向左一步步的走,期间又停下几次处理了一下伤口,又一次太过用力,手上的伤口划的太大,而且深;直接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我走了很久,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我终于走出了芦苇圈。那片金黄就在我的眼前不远的地方,离我最近的是一块石碑。
石碑有一人高一些,石碑上的字是凸出来的。我还可以勉强看见上面的字。但是却不是完全都可以看得清楚。后来我有去细细看上面的文字,并把他们抄录了下来。内容如下:
有时,我们发现自己改变自己的意念,没有丝毫的抵抗和阻力。可是,如果有人告诉我们错了,我们却会怀恨在心。我们不可避免的忽视了个人信念的形成,可是有人要多走我们的意志时,我们会对这份信念突然充满激情。
显然,并非因为我们对那份信念有偏爱,是因为我们的自尊受到了威胁。如果有人对我们有了某种怀疑,就会激起我们强烈的反感,而寻找各种方法来辩护。其结果是我们大多数人所谓的合理论点都是我们已经接受的信仰。
我们要允许自己理解他人,而不是评估和判断,少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别人,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些话对于他人意味着什么,允许自己理解别人,你会发现自己收获良多。
我大致看了看石碑,继续往前走。远远的可以看见稀稀疏疏的灯光,远远的也看不出房子是用什么造的。
走进了以后,有狗吠声传出来。狗这种动物就一直跟着人类,所以我对这种动物并不陌生。狗吠声传出不就,就有一个男人拿着长长的枪走了出来,在门口看着我。
“你是从哪来的旅行者?需要到屋子里休息一下么?”他的发音有些古怪,但是我还能听懂。一开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才发现在这里我连一个确切的身份和来历都不清楚。我第一次意识到,一个人的身份和来历在交流上可以起到一个重要的作用。我顿了顿回答道“我来自森林的另一边,刚刚穿过了这片芦苇来到这里。”他没有要为难我的意思,只见他把狗用什么拴住,一边说道:“进来吧,我可以给你一张床和一些吃的。”
我走到门口,才看清楚他的脸。那是一张满是沧桑,被岁月肆意雕琢的脸,眼睛很有神。
进门以后,他指引我来到一张桌子边,给我端来了土豆炖肉,和米饭。然后就在一边到了两杯酒,把一杯送到我面前道:“这是用大米酿的米酒。”我接过那个褐色的酒杯浅尝了一口,就不烈,口感也不错。“这里过去有一个小镇,我是这个小镇的看守员,我叫段飞。你会说其他语言么?”
我愣了一下,“其他语言?”他看我愣神,就说道“比如:Howareyou?”是的,我没有听错他说的是英语,我很吃惊。我点了点头表示我会英语。“这样就好,你初来咋到,我们这里有很多会说其他语言的人在。我们的村长说的就是刚刚的哪种语言,虽然他也会我们的话,但是很多时候都是说他们的话。”他又喝了一小口酒说道。
这是多么令人吃惊的消息,我的思维很混乱。“我能见见你们的村长吗?”我试探的问道。
“这个是必须的,你必须见过我们村长以后,才能决定你是否可以留下,不然你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他很严肃的说到
他给我安排的床在二楼的房间里,我躺在床上。他却拿着酒和白布还有一些棉花进来了。“我看你手上有伤,拿了些东西给你处理伤口。”他看着我笑笑说道。
我把手伸过去给他,见他缓缓解开我绑住伤口的布带,然后一用劲,我的伤口就裂开流出了淡黄色的脓。那一下我就满头的直冒虚汗,他对我的反应不管不顾,用劲挤着我手上的伤口。
专心的疼,使我想要挣开他的手,但是他的力量比我大得多。某一刻。他停止了这个动作,用棉花沾了点酒,轻轻围绕我的伤口搽拭。然后他又喝了点酒,并没有吞下去,噗的一下就喷在了我的伤口上。我现在极度怀念医院,那里有暂时麻痹神经的仪器,不会让我感到疼痛。很快,另一只手也结束了,被用酒打湿过的布包裹着。
“现在感觉怎样,为什么受这样的伤?难道你和人打架了吗?”他真的喝下一口酒问道
“还好,被芦苇上的东西刺到肉里,自己处理的时候,把劲用大了点。”说着我拿出了自己的刀。
他看看我的刀,没有说什么。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想要说什么,却有没有说。看着他似有顾虑,我暗暗打算把自己的秘密藏在心里。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就被他叫醒了。“我们村长来看你了。”段飞在门口说道,随后就进来一个外国人,他看着我。他的年纪很大,蓝色的眼睛,黄色的头发。
“我叫雷克斯,你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来自地球。”
对于他的话,我很震惊。这一路上到处是谜团,到处是教导。连我自己都很怀疑我的大脑能不能装下这么多东西,还是我没见过的东西。
“是的,我是来自地球”我没有隐瞒的回答他
“你不必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因为我们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这里是哪。但是你既然到了这儿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规矩做事。”雷克斯看着我说“我先带你看看村子和我们的小镇,我会在路上和你解释。希望你是个懂礼貌的孩子”他说着就开始往外走
我匆匆穿上靴子,跟着他走。事实上屋子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我们出了小屋就往小树林的方向走着。那里有一条小路,小路一直穿过树林到一座桥上,这片小树林不大一眼就可以看穿。可以看到远处的房子,房子稀稀疏疏的,有很多不同的建筑风格。小乔下是一条小溪,蜿蜒着到附近的农田里。
“这里住着许多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人。我们都和你一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那边是个法国人的房子,他是二战的人物,他在这之前在一条救生艇上。他的脾气很不好,一直嚷着要回去建立功勋,所以没事不要试图和他交流。他旁边的那所房子是一个阿拉伯人的,他会说一种很奇怪的中国话。我猜测那是中国的古文”他指着眼前的两所房子和我介绍到。
“古文?!中国成立以后就改说白话文了。”我对他说
“那他也许是来自更遥远的时代,有一个胖子说那个阿拉伯人是前往唐朝经商的商人,因为那个阿拉伯人说了一个“天朝”,或者他只懂这个词,那个胖子也是中国人。”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突然我看见一架飞机,是的。我没有看错。那是一架飞机,是一架美国的战斗机。我在历史课件里看见过这种型号的飞机,这种飞机在二战时期就是由美国研发,并在美国服役的。
“这里住的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我住的,我在这里呆了25年。但是现在这些问题不是你关心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惹怒他们,尊重他们的习惯。不要企图打听什么,但是你可以安静的听他们讲故事。”他像一个智者那样,讲诉着这些看起来可以忽略的规矩。
“我知道中国人的好奇心有多么强大,但是你要相信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没有错。他们有的人是海盗,有的是战争疯子。”他把这句话说得抑扬顿挫,让我有种毛骨怂然的感觉。
我点点头“我知道应该怎样尊重一个人的隐私,也知道应该怎样和他们沟通。”
“好了,现在你需要告诉我你来自那一年。”他好奇的打量我
“如果,我说我来自你们所说的未来,你想信吗?”此刻,我有一种来自智慧上的自豪和满足感。
“哦,那也许你能解决很多人的问题,但是我想知道具体的年份。还有你的职业,我们会给你最适合的安排”他表现的样子,让我觉得像21世纪的美国大片。我们在学习关于21世纪历史的时候看过一些,我们称21世纪为电子革命时代。
“我来自二十七世纪,公元2847年,工作是电子设备生产技术员。”我略带自豪的说道
“额,那你也许能帮忙看看他们得宝贝,不然你一个人很难建起一所房子。”他说着,笑着看着我。
“我尽力吧,我也不肯定能修好那些东西。”我说着,表示我的无奈。
然后,他又继续往前走。我跟在他后面,没有多久就离开了村子的范围。走的是乡间小道,看见的是一片金黄的谷物,面前是一座小山峰。绕过小山,一个小镇的轮廓就浮现在我的眼前。和村子里一样,各种风格的建筑拼凑的小镇。小镇建设在一个自然的小盆地里,地势比较低,可以大致看见小镇的全貌。
给我一种心灵上的平静感,我难以想象人类的创造力。路是没有的,怎么走都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出人类念及根本的本性-————落叶归根。
雷克斯,走在前面。我们缓缓进了小镇。“以前,这里只有几个人,后来越来越多,就在这里建了这个小镇。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回到他们的家。”雷克斯说着“你以后也要住在这,听说这里来个两个新来的,你将和他们一起和大家认识,然后接受大家的审判。”
“审判?!!为什么!”我疑惑中带有者激动的和他说
“这是必须的程序,如果你干过坏事你将在这里接受惩罚,你也可以选择离开,那你就不必接受惩罚。我们不能因为离开了原来的世界而放弃法律。”他说着,露出势在必行的威严。
“我知道了,我理解这样的做法。”我对他说道。
这时我们正好走到小镇的入口,路面铺上了整齐的石子。房子是统一的木质房,比村子里的人少了许多个人特色的东西。
“那是一个土著人的房子。”我顺着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看见的是一座由芦苇和木头建成得房子。“我们都听不懂他的话,从他的肢体表达的意思,我们猜测他来这之前正在海上划船。他在到这里不久就把这里的船烧了,一直跳了很久。”话语间传出了丝丝无奈。
我们就这样,一边走,他一边给我介绍。一直带到一个房间里,他才说:“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我会给你准备点吃的。我会和他们讨论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在这之前,你要是选择离开的话,我们也不会刻意阻拦。”他的话语里带有几分刚硬。似乎留下是我唯一腿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里可能有能够掌控这里的存在。我没有打算告诉他们,有时候安然的接受比默然的恐慌要好得多。
雷克斯略微带我参观了一线这间屋子,就自己走。临走前,叮嘱我不要随意走动,晚上很危险之类的话。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在试图寻找什么,也许在他们心中,还没有熄灭回去的希望。我还是没有和迈克尔他们联系上,这里的事情的确是个重大消息。还有今天我才发现的一些奇怪事情,需要向他们询问。
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天还没有黑。我通过窗户看向外边,我不知道这里明明是白天,为什么他们都不出门。也许我们的科技可掌控这里,我自己是这么想的。我还是不习惯,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就这么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陷入沉思。或许这样的环境可以让一个人有更多的时间去面对自己,去思考。对于一个使用惯了机器和适应了多种吵杂的环境的我来说,这样的安静。让我无法平静的面对自己,特别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秘密。
中午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环境造成的寂寞感,决定出去走走。或许这么说有一点强求,毕竟环境并不能形成寂寞,只能形成个人独立的孤独,只有思想空虚的人才会生出寂寞。才会在平静的环境里变得烦躁和没有存在感。
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就遇到给我送吃食的人过来。那人看起来有些瘦而且高,看见我时很高兴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对未来都很好奇,但是如果我告诉他们的现实,可能会造成他们对未来的不满意而产生混乱,于是心里默默的决定不告诉他们真相。来人穿的是一身中山装,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一个中国人,是二战左后的人物。他看见我先把食物递给我,然后才开口道:“你好同胞,你能告诉我你是来自那个时代么?”看着我眼睛里掩饰不住他好奇的光辉,几乎试图把我给剖析开来。“我叫李立国。”他伸出他的右手。
我么那个时代已经没有握手的习惯了。我们见面都是拥抱,因为我们的人口比较少,而且生存环境也比较恶劣。拥抱可以给人温暖。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完全没有反应出来,要做什么。一忙之下,把手里吃了半截的膜塞了过去。他拿了膜,先是一愣然后,然后在我的眼睛皮子底下咬了一口。“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件事情”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说。“我想知道的是中国最后把日本人赶出去了吗?”
看着他的举动,我一下子没有把持住,就大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个问题很好笑么?”他一脸的愤慨。“不...不是,等我笑完再说好吗?”我一边笑着,一边说。然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笑的不是你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日本已经被赶出去。”然后又给他说了一些那个时期的历史大事件,包括护士山的突然爆发和日本半岛的沉没,还有一些发展。
“那我回不回去,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有人做了,而且得到一个不错的结果。看来我是个可以忽略的小人物,小把式。”他说着看着我“也许以后我可以和你学点什么,虽然你是我的晚辈,三人行,必有师鄢!”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能交你什么.......”
“这个不重要,只要我问你,你就回答就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我对这样的交流很是无奈,我吃顿饭也没吃好。立国走了以后。我就打算睡一觉,养足精神,等待着那个审判。我睡得正香,又被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激醒了。看见段飞在处理我的伤口,我忍不住疼痛叫了出来。“醒了,伤口要及时处理,不然你的手掌就废掉了。”他一边说,一边帮我绑上手。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拉了过去,一下扯开白布。中国有古话云:十指连心。我觉得不对,手掌也连心。处理好伤口,只见地上有黄色的脓。他又取出酒,给自己灌了一口。
“我来这里已经15年了,之前是一个海盗。我是被洋人抓走被逼当的海盗,后来我跳海。那些洋人就对我大叫,好像很害怕。和我一起来的是还有几个洋人,他们都死了。他们以为这里是某处海岛,抢他们的时候被杀死了。因为他们拒绝接受惩罚,后来我就一个人到那里住下了。在被抓之前,我在一个洋人公司做搬运工,好像搬的什么可口可乐什么的.......“他自顾自的说着,我也只是听着没有打断他。
后来,我又见了很多人。他们都是在说一个个故事,或者英文或者中文。有的只是一个人在哪里说,我完全听不懂。其中有一个是石匠,他来这里之前在雕刻什么。我完全没有弄清楚他想表达什么,直到他在地上画了一个狮身人面像。
我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来的。有大部分人是从海上来的,我的猜测是一个谜一样的地方:百慕大大三角和魔鬼三角。
连续几天,都是一些人来这里讲一个个故事,然后问我一些关于故事结局的事情。我对于这些故事很感兴趣,显然他们对自己故事以后的发展更加关心。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问及自己的家人,显然他们已经对回去原本的世界没有了打算。他们虽然问的是一些大事件的结果,但是这些事件都隐隐和他们的家人有关系。有些故事很催人泪下,正如是:我穿过岁月的两岸,没有打湿衣襟;我走过别人的故事却泪流满面。
那些事情对于他们已经结束了,这里才是他们的开始,结束仅仅只是开始,是的结束只是开始;听过故事之后。再没有人来,雷克斯说的审判也迟迟没有到来。我也很想知道最近刚刚来到这个地方的两个人里面有没有,我要等的另一个测试者。
就在平静两天以后,我得到通知,对于新来者的审判,决定在1天以后的城镇中心举行。我也通过段飞知道,新来的两人在城镇的其他地方。在这之前是不允许我们见面的。
“还真是严格啊!”我这么感叹着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雷克斯来接我去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到了那里以后,可以看见一个不大的演讲台。人很多,有很多人我没有见过。我四处看,希望可以找到那两个新来的人。可惜的是,我对自己的这种期望太大了一些。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开始发石板,石板的数量很少。得到石板的人在上面细细的写下什么,又传给其他人。之后又等了几个小时。才传了一块石板到演讲台上。我看见有人在人海里穿梭,我和两个人被带到演讲台上。
那两个人都是女的,一个穿得衣服和我以前穿的差不多,一个穿的比较古朴一点。人群中也有女人,只是他们现在的气氛显得很诡异。两个人走向前,一个人走向那个穿着古朴的女人,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然后那个女人看看石板,摇了摇头。就这样,他们互相交流。那个女人每说一些话,下面就会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互相传话(大概是在把女人说话的内容翻译给别人听,然后又传下去)。这样的效率很低。但是看起来公平而又极其的无奈。
我想如果有人把那个女人当做仇人的话,也许那个女人会在这样公平而又有巨大弊端的会议上遭到报复。我在会后和雷克斯说过这句话,雷克斯却说:“我们这里不存在种族,不存在战争,只有对秘密的探索。对于我们来说,新来者是传信人。你以后也会这样的。”
一天的时间,才问了几个问题,我也不清楚问了什么。晚上的时候,段飞过来和说了今天问的问题:
1)你觉得你做过最痛快的事情是什么?
2)你觉得你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3)杀过人吗?为什么要杀他?
4)假如你发现可以回去的路你会告诉我们吗?
段飞没有告诉我,那个女人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他对这样事情不感兴趣。他想要做的事情历史上已经有了定论,所以他只想能够多来几个女人,能够在那几个人里面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人,好好在这里过过神仙的日子。
事实上,段飞还告诉我,新人面对的问题都不一样。每次的问题都是由很多人写出,然后再公布投票,才决定。这就是审判前他们花几个小时在干的事情,我在想他们对我的问题大概就只有一个“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来了一个中年人,他秃顶,穿着一件夹克。眼神很是犀利。我估计是部队里的人之类的。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是个外国人。带着浓厚的外语腔调对我说着中文:“我们决定让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同时接受审判,因为你们来自同一年。我们要确保你们未来人不会忽悠我们。”
他转过身:“走吧!未来小子”然后就出了门。我被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城镇边缘,哪儿有一部分人在那。那个中年汉子才对我说:“你和她必须分开回答同一个问题,要是你们回答的答案,不统一,你们会接受我们们的怒火......”
好吧,我已经没有兴趣说出我接受的考题是什么了。因为,那些问题如同学校里的历史考核的问题一样。不出意外,我们的答案很统一。
我以为这样就轻松的通过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小镇就发生了动乱,有几个日本人,被抓住。因为日本半岛的沉没,使得他们被迫发动了第四次世界大战,希望可以为自己的平民获取生存的空间。几个犹太人也被堵上了,因为第三次世界科技战争,是由他们开始的,他们在报复德国,还有一些入侵他国或者暗中帮助主战国的国家
他们被要求向所有人道歉,为他们的后代对我们后代所做的一切道歉。不然,他们就会被赶到芦苇林里去。这个也许就是他们觉得他们的尊严受到威胁吧!无法把怒火发泄到真正的肇事者上,就发泄到肇事者的种族上。
后来他们跑到城镇中心的演讲台上,表达自己的歉意,得到了大家的掌声。“这是一个民族尊严问题,和我们私下的关系没有太大关联”雷克斯小声对我说。我想雷克斯是对的,第二天他们就和以前一样。加入他们后,我才知道他们平时都在一个地方制作一些武器,保证在有人来威胁我们之前,我们有武装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