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动漫社:第四卷 英雄联盟 062猝死
季单煌见那一团浓郁的紫色人形向自己扑来,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直觉认为应该是村长放的大招,于是一招龙战于野击出,想先试试这东西的抗打击程度。
然而,还未待他的双龙接近紫色人形,便有一道淡淡的紫气透入到了紫色人形之中。随即,那紫色人形微微一扭,眼色越来越淡,最终溃散。
季单煌有些傻了。这东西,就这么不见了?
见自己以五百年寿命施展出的魔影杀,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人击溃,村长不由得大怒,扭头喝道:“怎么,现在想要一起上了?哈哈哈哈!来啊来啊!老子不怕你们!”左手成爪,魔气蒸腾,便向姬鸿光扑了过去。
言而无信的家伙们,哼!
姬鸿光慢条斯理地抬了抬手,手腕一翻,轻轻巧巧地便捏住了村长的手腕,微一用力,村长登时便疼得大汗淋漓,浑身的力气如被抽空了一般,跌倒在地动弹不得。但即便如此,他那双不服输的眼睛,仍旧恶狠狠地瞪着姬鸿光。
姬鸿光微微一笑,手一松,村长便跌出了四五米远:“之前便已说过,我们并不想抢占这村子,你又何必使用魔影杀这样极端的秘术?五百年的寿岁,可并不是那么容易便得来了,如此浪费岂不可惜?”
村长梗着脖子道:“老子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关心,你只不过是怕我将那小子给宰了罢了!我实力如何我知道,也知道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决计拦不住你们。但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伤害村里的人!”
多年战争,杀伐不断,如今村子中留下的孤寡,都是大家用性命守护下来的。他不是一个人在守护这小小的村落中的村民,而是带着死去亲友的信念,守护着他们珍视的亲人。
在这片毒气弥满的沼泽地里生活了这些年,大家早已被毒气侵蚀得不成样子,已是命不久矣,却都还在顽强地与死亡做着抗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绝不放弃生存的信念。
姬鸿光不说话,带着些许赞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汉子,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当年誓死追随自己的魔界兵将。那个时候,他们便是带着不死不休的信念,杀上了灵霄山。
如此男儿,经过一番磨砺,当为魔界精英才对,结果却因常年杀伐征战居无定所,蜗居在这片恶劣的沼泽之中,饱受摧残,实属暴殄天物。
姜毓裳问道:“你可还要打吗?”
村长吼道:“打!为什么不打!想进村,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双臂一展,以守护的姿势,护卫着身后残破不堪的小小村庄。
季单煌嘟囔道:“你回来之前我们都进去转过一圈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本来是想进去看有没有人可以问你问哪里能够借宿一宿,结果转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每家每户的大门都紧闭着,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反倒是出了村子,想商量下要不要随便找个人家翻进去看看,结果就碰到了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壮汉,上来就要开打。
季单煌的声音虽低,但村长却也听到了一些。当他得知这些人已经进村子里转过一圈之后,脸色登时大变,疯了一样嘶吼一声,爬起来便往村子里冲去。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跟着村长进了村,却见他径自冲到了村子另一头的破败房子里。随后,一声更加悲怆的嘶吼响起,众人便见那村长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跌倒在房门前,怀中还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
那小女孩儿瘦得如同小猫一般,半边脸都被这沼地毒气熏得溃烂了,仅存的那半边脸也已受到了轻微的腐蚀,看上去有些可怖。女孩双目紧闭着,早已没了气息。
众人忽然想到,之前进村时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人声,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村民都已经……死了?
想到这一点,龙进转身冲进旁边最近的一户人家,门一开便看到有一位老人趴伏在地上,身体冰凉,早已死去多时。其余人去附近看了一圈,找到的全部都是已经冰冷了的尸体。
一村十七人,除村长之外,全都死在了自己家中。死状或恐怖或安详,各不相同。
尉迟宪章摇头叹道:“死得真干净,连一口气都没留下。”
季单煌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这些尸体身上,除了皮肤溃烂之外,再没有其他伤口,身上也没有淤痕和内伤,看着就像是猝死了一般。可是,十六个人同时猝死,也太诡异了吧。
任碧空道:“他们死于寿命被夺取。看来在我们到这里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将这些人的生命力都吸走了。”
这么一群老弱病残的生命力,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吸去了又能有多大用处?
陈黄鹰咋舌道:“这TMD是谁干的啊,连小女娃娃都不放过。”目光不时地转向村长那边,看看他怀中那个死去多时的女孩子。
这么瘦小,肯定营养不良。这辈子受了这么多苦,死得又这么早,希望她下辈子能托生个好人家吧。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季单煌和御灵堂三人感叹着死者的不幸,而剩下的几个人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而龙慕妍此时,却已是陷入了深思。
此处残留下来的感觉,似乎是……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抱着死去女孩儿呆滞如同石雕一般的村长,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扬起左手狠狠向离他最近的南宫俊轰了过去。浓郁的紫气旋绕如绞刀,似要将众人全部绞成肉泥。
南宫俊察觉到身后异样,左手一张,食指上的指环微微一闪,便有一把足有一米半长的华丽大弓出现在他的手中。右手轻轻勾弦,南宫俊一个利落的转身,弓弦震颤的嗡鸣声中,村长已经应声倒地。
却不是被光箭射穿,而是被弓弦震颤带起的劲风,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