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青松就定下了下武当山去玉皇顶应战是时间。
青松也召集执法堂的二位长老,还有武当派的四大长老,告诉他们自己决定带卓不凡还有铁石、木石随自己下山。
而正在赤松、苍松两人信心满满地认为青松会选自己为武当派的代理掌门人的时候,青松说准备让白石来当这个代理掌门人,两人当是就拐弯抹角的反对,不过青松主意已定,且四大长老都赞同,在赤松、苍松两人的不甘中白石最终还是当上了代理掌门人的位置。
在武当山白石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武当弟子在知道他要在掌门人下山的这段时间当武当派的代理掌门人,都纷纷来表示祝贺恭喜。
江涛与郭祥两人原先都以为代理掌门人的位置是自己的师傅来做,没想到最后会是白石来的,马上掉转风头来恭喜白石。
云飞扬在知道是白石来当这个代理掌门人的时候很是高兴,因为不是赤松、苍松这二位执法长老来当,这二位长老一直对他这个孤儿有所偏失,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帮亲不帮理的,身为执法堂长老,有时对武当弟子的判决就不公平,对云飞扬更是如此。
在知道卓不凡三人要随青松下山,云飞扬更是在一次遇到他们的时候跪求他们照顾好青松。
期间云飞扬也找过青松,在伦婉儿的劝说下云飞扬有离开武当的心思了,但他对青松还有武当派有很深的感情,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啊!
对于青松这个在他小时,没父没母的时候把他带上山的人,云飞扬从小就一直有股孺慕之情,对于青松他的感情很复杂,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云飞扬把青松当做自己父亲来一般看待,来尊敬,但这些年来青松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在他被武当的其他弟子欺负的时候他是多么地希望青松能够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青松是武当的掌门,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关心到他一个杂役弟子的事,他一直这样的安慰自己。
但是在这次他告诉青松他这些年在武当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时,青松的回答让他很是失望与伤心,青松告诉云飞扬,说他只是武当的一个杂役弟子,不用操心武当派的事,武当派怎样也用不着他一个杂役弟子来说。
而且青松要执法堂惩罚失职的江涛、郭祥两位弟子,虽然就连卓不凡也被责罚,但赤松、苍松还是不满,更希望青松遭遇不测以便取代其做掌门人。
云飞扬在江涛、郭祥的吵闹中得知此情后在这次也告诉掌门,青松却不信,飞扬才大失所望并道出种种委屈,心中拿定主意要离开崇真。
这个时候云飞扬真的是已经想离开武当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准备在同这些年来教他武功的那个黑衣人师傅说了之后就离开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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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色降临武当,月上中天,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
“二更!”云飞扬突然从床上跳起来。
一滚身,脚沾地,随即将鞋子穿上,再一动,人已经掠至窗前。
他的动作变得如此灵活。
窗外无人,院中死寂,这时候,绝大多数的人已经在睡梦中。
他仔细看了一眼,闪身到门边,轻轻将门户推开,肯定了没有人,才蹑足闪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上。
然后他穿过院子,往后出走去,他居住的地方本就偏僻,一路走去,都再没有其他房间。
院子再过,是一片小松林。
走过了这片松林,就是崎岖的山野。
没有路,对于云飞扬来说,却并无影响,他走在乱石草丛中,脚步始终那么轻快。
他翻过了这一片乱石草丛,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云飞扬吁了一口气,身形突然展开,箭一样向前掠去。
他的双脚彷佛并没有沾地,身形简直就像是凌空从草地之上掠过。
现在武当派年轻一辈之中,以卓不凡的轻功最好,但他现在若是在一旁看见云飞扬的身形,一定会承认,年轻一辈之中云飞扬的轻功并不差于自己。
夜风吹急,云飞扬犹如御风飞行,身形飞快!
掠过草原,再穿过一条崎岖的山路,越过一片浓密的杂木林,在一片空地之上,云飞扬终于收住脚步。
那片空地也有数亩方圆,三面树木,一面断崖,说秘密,实在是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云飞扬脚步一顿,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徒然往上拔起来,一拔竟然有三丈,掠上了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他脚一勾那条横枝,以那条横枝为轴:“霍,霍,霍”一连三个风车大转身,身形才“呼”地飞离!
凌空又是三个翻滚,他的身形才着地,落在那片空地的正中。
他的拳脚随着展开,猫窜狗闪,兔滚鹰翻,身子灵钻,细胸巧,鹞子翻身,跺子脚,轻捷而迅速。
月正在中天。
凄冷的月光下,云飞扬的双拳彷佛化成千百招,风声呼啸,衣袂激荡。
他练得很起劲,到他停下的时候,一身衣衫已经汗水湿透。那满腔悲愤,满腔屈辱,亦彷佛已随汗水流尽。
他坐了下来,用力地喘息。
喘息声远传数丈,传入了一个人的耳里。
那个人身材高疲,一身黑衣,整个头亦用黑布袋笼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现在正瞪着云飞扬,他也正向云飞扬走去。
身形飘忽,起落无声,这个黑衣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他就是青松,不错,他就是青松,武当派的掌门人,他扮做的黑衣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教云飞扬习武,可云飞扬一直都不知道。
云飞扬背向着那个黑衣人,只顾喘息,并无所觉。
突然有所觉,他“霍”地回头,那个黑衣人距离他已不过七尺,他一呆,脱口道:“是师父!”
他的一身武功,毫无疑问,就是传自这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一垂,道:“你很累?”
他的声音与他的身形一样飘忽,听来不怎样真实。
“不累。”云飞扬立即摇头。
“我老远已听到你的喘息声,再说,不累又怎会我到了你身后已不过七尺你才发觉。”
云飞扬方待回答,黑衣人又道:“来的若是你的敌人,你就是有十条命,现在只怕已死光!”
他虽然是在责怪云飞扬,声音并没有任何变化,是那么平淡,是那么单调。
云飞扬口吃地道:“我……”
黑衣人打量了云飞扬一眼,道:“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人的亏。”
“不就是那些武当子弟,老是拿我寻开心。”云飞扬的怒气又来了,他道:“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知道厉害。”
黑衣人没有作声。
云飞扬越说越气,道:“我就是不明白,青松那个老头儿打的是什么主意,既不肯收我这个徒弟,知道我受尽侮辱,又没有什么表示。”
“也许他还不知道。”
“总之不收就算了,反正啊我看武当的年轻一代除了不凡师兄,其他的没一个是我的对手。”
“你怎么这么认为?”
“在不久前逍遥谷的人闯武当后山禁地的时候我看到卓不凡出手了。”想到当时的卓不凡,云飞扬心生一股战意。
“如何?”
“我不是对手。”
“卓不凡被武当的四大护法长老誉为是武当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更是个武痴,你的武功还没有练成,你现在的武功比不上他也是情有可原,不用灰心。”
“知道了师傅,他是我追赶的目标。”
“嗯!我只希望你牢记答应过我的条件──在武功未练成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一身武功。”
“弟子时刻记在心中。”。
“不识武功装做识武功,固然不容易,识武功装做不识武功,却更是困难。”黑衣人一沉声道:“但你既然答应我,就必须遵守诺言。”
“好几次我实在忍不住,想揍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只是想起师父你的话,才忍气吞声,没有与他们计较。”这是云飞扬想到了江涛等人一直对他的欺凌。
“你若是武功未有所成,被武当派的人发觉,一定会追问你的武功来历,结果实在不堪设想,轻则将你逐下武当山,重则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的武功完全毁去。”云飞扬耸然动容。
“你当然知道,我并非危言耸听”
云飞扬点头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黑衣人仰天叹息道:“凭你现在的武功,纵然被发现,要闯下武当无疑不成问题,只是你以后,也就休想再学得我的一招半式了。”
云飞扬拜倒地上,他眼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黑衣人语声一转,柔声问道:“你还累不累?”
“不累,”云飞扬霍地跳起来,连翻了两个筋斗。
“很好!”黑衣人点头,身形一动,掠向旁边的树林,一瞬间,又掠了回来,双手之中已多了二根树枝。
“接住!”他将一根树枝拋向云飞扬,然后他就开始向云飞扬抢攻过去,树枝如利剑,黑衣人一剑紧接一剑,剎时间,一片剑影笼罩了云飞扬。
云飞扬树枝急展,挡住黑衣人攻来的剑招。
不过云飞扬虽然暂时能够应付得来,却似乎也很吃力。
没多久云飞扬手中的树枝就被黑衣人打落在地上。
飞扬更不是敌手,他随机应变,从地上掏出一把雪洒向黑衣人,而他自己呢,马上运起轻功向后掠去。
黑衣人被云飞扬突然洒出的雪挡了一下,看到云飞扬接下来的动作。
“臭小子。”他把手中的树枝一丢,向前急奔,在云飞扬刚刚腾空而起的时候抓住了他的右脚。
之后云飞扬虽然挣扎开来,也与黑衣人赤手空拳的打斗,但最终他还是被黑衣人很轻松的打败了。
这几年以来,每一夜二更过后,他都来到这里苦练武功,风雨无歇。
黑衣人有时来,有时不来,每一次都是黑布蒙面,到现在为止,云飞扬还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既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也不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教他武功,只知道,黑衣人的确出于一番诚意,所教的,也是上乘的武功。
每一夜的时间并不多,他的辛苦可想而知,可是他忍受得住。他上武当,原就是为了要练成一身武功,要出人头地。
但由于他的出身,他一直只能够做一个下人。
练完之后黑衣人回答了些云飞扬在武学上的问题。
在离开之前黑衣人在肯定了云飞扬的武功。
“飞扬,你的武功是有进步,看的出来你是下了功夫的,我很高兴。不过,你的内功心法也得勤加练习,只有把内功练好以后,你的功夫才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
“是,师傅。”
“有功夫就练啊!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武功有所进展。好了,再见!”
黑衣人拍了拍云飞扬,准备离去。
“师傅,我有件事想要告诉师傅。“
“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想,我想离开武当。”
云飞扬这次是准备同黑衣人告别的,他现在真的不想在留在武当了。
青松扮的黑衣人在听到云飞扬的离意后让他留下来,对武当感情上还是割舍不下的云飞扬还是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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