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戚枫当然不能像上条当麻似的，上去跟个打辅助的小妹子比拳脚力气，输当然是不可能输的，但是赢了难道脸上就能有光了么？

    向身后打了个响指，善解人意的彩依妹子擅口轻启一阵香风吹过去，正在全神戒备的泷壶理后扑通一声，直挺挺地仰面倒地，嘴里打着小呼噜美美地睡过去了。

    上条当麻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坐到地上，抹了两把汗，因为研究所爆炸烟火灰土四散，这一下把自己弄成个了花脸。

    戚枫忍不住一张净衣符拍过去……擦，亏了。

    上条当麻缓过了口气，正要抱怨……戚枫直接先下手为强，指着研究所的一片惨状：“让你看个家，才哪么点时间，就搞成这样？”

    上条当麻：“诶？”

    戚枫继续道：“为师对你很是失望啊……”

    上条当麻：“……”

    戚枫随手打开了物品空间，从里面拖出来两个箱子，把其中一套丢给上条当麻：“哎，实力不够，只有装备来凑了，别说为师不照顾你……”

    上条当麻接过来打开……箱子里是一套黑色的战术护甲，是戚枫当初在伊里姆买的备品。

    上条当麻把摆在当中的半身甲取出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师匠……这个是？”

    戚枫拍了拍自己自上：“N7特种兵的标准制式盔甲，穿上这个，至少一般步枪是打不死你了……省得你又被什么人打得裹成个木乃伊似的等着为师来救……”

    上条当麻有点感动，郑重地把护甲收好，准备合上箱子，被戚枫打断道：“直接穿上，跟我走，有行动！”

    上条当麻有点愣神，他这会才反应过来，碎掉的落地窗外头悬停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一架比这研究所都大的飞行器！行动？看上去师匠想要搞个大新闻的样子。不过鉴于戚枫一直以来救死扶伤保护弱小善良守序的表现，上条当麻没有置疑什么，只是点头哦了一声。

    按照戚枫的指点，上条当麻把全套N7护甲穿到了身上，除了右手的战术手套。

    戚枫左右端详了一下自己这位徒弟，点了点头——这个样子差不多算是成形了，在学园都市足可以独挡一面，不管是武装人员还是超能力者都很难对上条当麻构成多大的威胁，除非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唯一麻烦的是这护甲一直穿身上会显得太奇怪，上条当麻可能需要经常背着一个装盔甲的四方箱子在身后……而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他还得考虑到换装速度的问题……

    “咳，总比没有强……”戚枫甩了甩头，不打算替上条当麻头疼这种细节上的技术性问题。

    至于武器嘛，戚枫有些犹豫，倒是上条当麻相当干脆地拒绝了那些质量效应加速武器，他不想用枪。

    戚枫也不勉强他，毕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戚枫把另一只箱子也交给了上条当麻：“这是女款，给佐天的。由你转交给她吧……”

    戚枫越来越发现学园都市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收了这么个徒弟，总得给点安身立命的资本。光一套龙象般若功恐怕还不够。干脆也给佐天一套护身甲以备不时之需吧。除了护甲，佐天的箱子里还塞了一副豹牙手环和一条天蚕丝带。佐天泪子这丫头龙象般若功练得虽然快，但在这超能力者遍地走的地方总是有点吃亏。戚枫也只能替她堆一点魔抗了。

    上条当麻穿戴整齐，把头盔拿在手上，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破破烂烂的研究所，还有地上躺着的四个妹纸：“师匠，她们……怎么办？”

    戚枫歪头想了想，这个ITEM小队似乎也没犯下什么罪行，最多不过是把自己这个研究所给砸了，不过砸了就砸了吧，反正都是些不义之财……砸了总好过让某些人拿到中东去组织白头盔拍假新闻不是？真的算起来，还算是为人类和平事业出了些力呢。

    所以……戚枫心里还真没什么感觉。再说自己也不在这边常驻，最多她们以后找上条当麻的麻烦……

    戚枫望了上条一眼，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不打不相识，既然都是你打趴下的，那就……都交给你好了……”

    上条当麻：“哈？交给我？”

    戚枫点点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上条当麻抓了抓头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最后只能先把四个妹子搬到沙发上，总不能挺尸一样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大门口吧，吓着谁可就不好了……

    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下辖的暗部精英小队，就这样被弃置在犯罪现场。上条当麻则跟着戚枫上了泛亚的穿梭机。

    戚枫进了舱门，朝着驾驶座问道：“丫头，能定位到运输御坂克隆体的车队么？她们集结完了没有？地点在哪里？”

    红后：“监控显示，车队的目的地，就在第七学区。”

    戚枫一愣：“这么巧？居然没往偏僻的地方去？这倒是……省事了。具体的地点呢？”

    红后直接打开了穿梭机机舱里的大屏幕，上面显示出了学园都市第七学区的地图，在学区中央地带标注出了闪烁的红点。边上还有几张监控实景，画面中是一栋高大的长方形纯白色建筑。

    戚枫抓着下巴想了想，打消了潜入的念头。毕竟人家连超能力特战小队都派上门来了，自己的行踪估计连鬼都骗不过去。对方知道自己就在第七学区，还敢把克隆体们集中过来，显然是有恃无恐不怕自己上门。

    “算了，直接开过去吧……既然他们这么有信心的样子，咱也不藏着掖着了……嘶，就是救人质似乎有点麻烦了……”

    研究所和目标建筑同在第七学区内，以泛亚穿梭机的动力，红后只给个起步油就到了。

    五十米长的穿梭机悬停在大楼前，只要楼里的人不是瞎子，肯定看到了。

    “怎么静悄悄的？”戚枫从虚拟舷窗往外瞧：“照理说，好歹应该给点反应吧？”

    红后在驾驶座上呵呵了一声：“你要的动静，来了。武装直升机！四架！”

    戚枫好奇地凑过去，光学传感器把夜空中的飞行器显示得纤毫毕露。

    学园都市的技术水平果然超越外面的世界一大截——迎面飞来的，并不像一般军用武装直升机那样，只在机身左右两侧水平翼下悬挂着飞弹……它们庞杂的机翼被分成三对。随着喀嚓一声，六片机翼展开，就像攀在半空中的大蜘蛛的长臂一样移动各个关节，分别瞄准锁定着戚枫的穿梭机。

    “HsAFH-ll‘六翼’无人战斗攻击直升机……”红后马上就查明了敌机的型号，“……造价250亿日元，武器为短程红外制导飞弹、12.7毫米加特林、以及‘金属风暴’……”

    武器什么的，戚枫一点都不在意。这穿梭机要是能被打掉一块漆皮，戚枫回头就嘲笑泛亚总装备部的二位吴将军去！不过他被前面那个数字给震惊到了。

    “什么？250……亿！”戚枫一脸懵逼，“也就是……四架，整整一千亿日元？……等等，我脑子有点乱，对了，那些御坂克隆体造价多少来着？”

    红后回答道：“18万日元每人……”

    戚枫扳着手指：“18万一个人，一万个也就是18亿而已……这个什么统括理事会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么？为了保护自己18亿的投资，派了1000亿的装备过来叫板？……这……别说还有被击落的可能性，就是被打掉个零件，他们也赔大了啊……”

    红后耸耸肩膀：“人类作出决定的时候常常不会基于这样理性的计算……也有可能，他们觉得自己的武直优势很大？”

    “对了，那是‘无人’武装直升机是吧？”戚枫摇摇头，嘱咐红后道：“那就打下来吧，干净点，别掉下去什么零碎砸到花花草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