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皇帝:第一卷 小将军 第七百二十章 你也有今天
“这位朋友!”
二重武师赶忙开口,“这绝非威胁,你既然听说过开疆盟,就该知道开疆盟有多强大!但你或许还不知道,开疆盟五大头领都下密令来,命我等见到此人当即诛杀,还合力悬赏一桩造化!只要朋友助我截杀此人,事成之后,不仅你妄杀我盟中人的事能一笔勾销,更能与我共享造化,岂不美哉?”
他忙于劝诱,却因为分神,遭到了燕归言的狂猛反击。? ?
燕归言同样属于战力过境界的天才强者,他身为一重巅峰武师,如今倾力一战,拳法惊世,甚至由于局势互易,反而渐渐压制住了这二重武师。
“这么说,眼前的人还真是开疆盟的盟主咯?”刘恒明知故问。
燕归言眸光更冷,二重武师神情微变,“朋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
刘恒抱手而立,好整以暇,纯粹看起戏来,好像不准备插手了。一来替燕归言解决一个对手后,单对单的情况,又有他在旁边牵制,燕归言已经稳住阵脚,不太需要他插手相帮了,二来燕归言自己不开口求助,刘恒还真没心思自己凑上去,索性就站在一旁和二重武师闲谈起来,啧啧道:“我这人吧,还有个毛病,就是好管闲事,好瞎打听,你要不告诉我真相,我可不会随意帮忙。”
二重武师目光闪动,“朋友聪颖过人,即便我不说,朋友也能猜对。”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就差直接告诉刘恒你猜对了,但刘恒本就不是真心在问他,无非继续扰乱他的心神而已,所以接着装傻道:“自己猜来猜去太麻烦,你明明知道,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二重武师闻言,脸色阴晴变幻,根本摸不透刘恒是故意逗他寻开心,还是本性如此。他还在思忖,对面燕归言的掌势越来越凌厉,压得他有守无攻不说,竟渐渐让他受到了创伤,愈见恶化的局势逼得他拿定主意,“好,我直接告诉你,此人的确就是……”
他话音未落,燕归言厉叱出声,掌法如星河披挂,气壮山河,招式威力更上一层楼,让他大惊失色,却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刘恒清楚,燕归言这套掌法非同寻常,本就是越打越强,当推演到这个地步后,哪怕是刘恒都觉得棘手,这二重武师就更别说了。
可以说到这时候,胜负已定,二重武师落败成了迟早的事情。他在旁边看的无趣,索性继续逗弄道:“的确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有说话说半截吊人胃口的坏毛病?”
可是此刻,任他怎么逗弄,二重武师都无暇回应了,被燕归言逼得手忙脚乱,身上创伤越来越多,愈不支。
等两人交手百多招,燕归言掌法威力再增一筹,直接压垮了二重武师。二重武师一个失察,被燕归言抓住时机,雄浑狂猛的掌劲接连轰在他胸膛,令他噔噔噔连退好几步,吐血倒地,就此毙命。
不过临终之前,他拼了全部力气一声大吼,“燕归言在此,燕归言在此!”
这吼声倾注了他最后一口气,如若有震荡山野的气势,惊得雪白山野中禽鸟纷飞,数里可闻。
“朋友,看戏看够了没?”
燕归言神色冷峻,边迅收起二重武师的遗物,边朝刘恒冷冷问道。
刘恒撇撇嘴,“就你这性格,成为被手下合伙追杀的盟主,我一点不觉得意外。”
换了身份,燕归言认不出来,刘恒就把憋在心里的话直接说了。
不管怎么说,刘恒都是在危难关头出手相救,算是燕归言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可燕归言倒好,转头就朝他摆起脸色来了。这个臭脾气,刘恒以前不惯着他,现在更不会惯着了。
“一码归一码,之前你救我,不代表你说什么话我都得认下。”燕归言冷冷道,有些厌恶,“说吧,想要什么厚报?”
刘恒故作沉吟之色,“反正你好歹当过大盟盟主,所谓厚报,总得配得上你的身份,你说是吧?”
“说得好。”
嘴上说着好,燕归言神情却更冷了,“这样吧,我直接送你一桩造化,可好?”
“哦?什么造化,说来听听。”刘恒故作感兴趣地道。
燕归言警惕地看着四周,渐渐皱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边走边说行吗?”
刘恒听力不弱于他,自然也能听到好几个方向有纵掠之声由远及近,估计都是听到二重武师临终前那声大吼,朝这里赶来的开疆盟中人。
“昔年开疆盟的盟主,多么威风啊?怎么也有落到这步田地的一天?简直是人人喊打了都……”刘恒啧啧摇头,很是感慨。
燕归言听到这话,脸色愈不好看了,“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到时候别说我没问过你!”
言罢他不再等刘恒回应,提腿就走,选择一个没有人围堵的方向,急急纵掠而去。
“答应了厚报,岂能转眼就反悔,你身为堂堂盟……”
刘恒不依不饶地追上来,被燕归言恶狠狠瞪住,“闭嘴!你再敢多提‘盟主’二字一次,就别再想要厚报了!”
“哎我说,说话不算话还有理了是吧?”刘恒不惯着他,当下反瞪回去。
燕归言几度变脸,终是咬牙忍下,“我从没说过要反悔的话,但现在局势你应该很清楚,要是再被人追上来,想要解决就没这么容易了。你再喋喋不休,把人引来了,惹上麻烦的可不只我一个人,所以就算不为了我,为你自己,也请你暂时安静一下,可以吗?”
刘恒想了想,然后默然,算是答应下来了。
燕归言暗中松了口气,领着刘恒闷不做声跑出数里,等身后再也听不到追踪的声音,他才缓下脚步。
“大家不都说,开疆盟盟主背后,还有个名叫金来的绝世高手罩着他吗?连师姐师兄都委托给他照顾,想来两人应该交情不浅。有这样的高手做靠山,那些人怎么还敢如此张扬的追杀你,不怕得罪了这位高手?”刘恒仿佛没憋住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在夸赞他自己,纯属想探听一下师兄师姐的消息。
“你关心这些事做什么?与你何干?”燕归言语气依旧不好,不耐烦地道。
刘恒哎呀一声,“刚刚不是才说了么,我这人还有个毛病,好管闲事,好瞎打听……”
听他又要把那番话说一遍,燕归言哪里还想再听,立时打断道:“停!”
刘恒停下,静静看他。
燕归言和他对视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颇有种“怎么遇见这么个奇葩”的无奈,神色阴晴不定,“因为我一时不察,他那两位师兄师姐,落到了其他人手中……”
刘恒心头咯噔一下,目光突然冷厉起来,“这群人胆子这么大?连绝世高手的师兄师姐都敢下手?”
“没下手。”燕归言有些疲惫,有些落寞,有些自嘲,“这些反骨仔精明得很,哪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两人被他们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厚待得很,想等着找到那位高手献殷勤呢。只要那两人在手,他们就有恃无恐,说不定真能借此巴结到那位高手。至于我,没了那两人,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留着反而是个祸害和麻烦,自然得先行清除。”
听到师兄师姐安然无恙,刘恒心头略安,思忖起来,“如此说来,师兄师姐只是被软禁的话,应该没有大碍,倒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的安危了。不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哪怕早预料到燕归言操弄起来的开疆盟长不了,迟早生出乱子,他却还是没料到,局势竟会演变到这么糟糕的地步。
身为堂堂盟主的燕归言,才进到秘境就被手下合伙下通缉令,撕破脸皮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开疆盟的事情,我也曾有所耳闻,如今下令追杀你的,好像都是你自己带出来的手下吧?”刘恒似是唏嘘,“曾经忠心耿耿,怎么就翻脸了呢?”
“灵原秘境下,哪还有忠心可言?况且,只能说我曾经瞎了眼,根本没看清楚他们究竟对谁忠心。这灵原秘境,倒叫我把他们一个个,都看得清清楚楚,说起来也是一桩好事。”提起这些,燕归言好像早就想通了,神情十分平静,喃喃两句,忽而皱眉,“奇怪了,我跟你说这些作甚?”
自问一句,他脸色又冷淡下来,“赶紧说吧,你想要一个什么造化,有关稀世灵药的,还是绝世奇物的?或者盖世神兵神甲的?或者仙宝?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给得起,而且保证让你满意。”
得,那股子令人讨厌的高傲又回来了。
既然知道师兄师姐没有性命之忧,刘恒就安下心来。本来还有点对于燕归言照顾师兄师姐不周的埋怨,等见到他沦落到这个地步,埋怨也就无从提起了,“这个不急,我也没想好,等我想清楚了再来找你,想必堂堂一个大盟会曾经的盟主,总不至于赖账。”
他呵呵笑着,伸了个懒腰就朝一侧行去,“至于你,我就在这助你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咱们后会有期……”
燕归言这惹祸精,刚刚之所以帮他一把,也是看在之前阴差阳错同行过一段日子,还有燕归言曾帮他照看了师兄师姐几个月的恩情上,否则根本不会插手。
既然已经救了他一命,逃过此劫的燕归言,应该不至于再被人轻易杀死,刘恒就准备和他分道扬镳了。
因为刘恒本就和他说不到一块去,现在就更不想再跟他过多牵扯了。
“慢着!”
看他要走,燕归言神色复杂。知道自己祸事缠身,对方不愿同行很正常,但所谓厚报留下来日再提,这份信任和洒脱还是让他脸色柔和下来,“还请朋友留下个名号,来日也好寻你。”
“叫我不白来吧。”
刘恒呵呵笑着,随口把最近常用的假名报过去,正要远去,迎面却传来一些响动。
不远处山野里探出一个人影,恰巧和刘恒撞了个正脸。
这人一怔,随即双眼渐渐直,又透出欣喜激动的灼热光芒,骤然大喊道:“快过来,他在这里!”
刘恒叹了口气,回头看向燕归言,满脸无奈地退了回来,“走吧。”
燕归言一脸尴尬,闷不做声,和刘恒继续往前飞奔。
说来也巧,和刘恒撞上正脸的这人,偏偏同样穿了一身开疆盟的服饰。那声大喊不用多说,并非见到刘恒,而是见到刘恒身侧不远处的燕归言了。
要是遇上的稍晚片刻,刘恒和燕归言拉开距离,对方不一定还能见到燕归言,或者就不会联想到两人曾经同行过,可巧就巧在两人还在说话,却被人撞个正着。
都不知该说燕归言倒霉,还是刘恒倒霉了。
“我说你们开疆盟,到底来了多少人?”刘恒忍不住抱怨道。
燕归言眉宇紧皱,“五百四十八枚灵原密令,你说呢?”
那就是五千四百八十人,能进入秘境的总计不过十万之数,一个新崛起的开疆盟就占了半成之多。这本是值得夸耀的成绩,可是现如今这情景,哪还让人夸耀得出来?
“那依旧忠心于你的,约莫还有多少?”刘恒问道。
燕归言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道尽他心头的苦闷与无助。曾经数以万计的手下,到头来还有几人忠心于他,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最后几个字结尾,容我想想,很快就写好……
“那依旧忠心于你的,约莫还有多少?”刘恒问道。
燕归言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道尽他心头的苦闷与无助。曾经数以万计的手下,到头来还有几人忠心于他,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