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韩娱:第三卷 那年冬天,风在吹 第1060章 理由,你想要吗?
金泰熙的话,明显让韩宇愣了一下。
紧跟着,他便下意识轻皱起了眉头,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金泰熙的这个问题。
不多时,金泰熙回过了头去。
她将目光重新放回了面前的剧本上,表情平淡。
“看来,你连一个理由都不能给我。”
听到这句传到自己耳中的呢喃低语,韩宇的脸色又变得有些复杂。
他低头思索,似在想着如何缓解两个人之间那股微妙的氛围,找着话题说道:“其实之前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我这次的邀请。”
“如果是要道谢的话,韩先生你现在才说,好像有点晚了吧?”
被不客气地噎了一下,韩宇反而失笑。
在他看来,能发脾气,显然比沉闷不语要好上许多。
“我确实有需要向你道谢的事情,不过不是这件事。”
韩宇稍稍往后坐直了身体,在四周不少人的目光中,也不避讳地注视着金泰熙美丽的侧脸。
他轻声地说:“事实上,这次的出演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不是吗?之前你不是说自己也在计划回归吗?金作家是圈内最顶尖的电视剧编剧之一,李导演过去作品的口碑也都很不错,刚好适合作为一个回归的舞台。”
“关于这些信息,我想我还不需要由韩先生你这样对外界毫不关心的人来提醒我。”
金泰熙翻过了剧本的一页,神情专注,一只白皙的手掌抬起,优雅地挽了挽自己耳边的头发,气质娴静而端庄,但在那不动声色的表象下,从上下微动的红唇中说出的话,却把在场中唯一能够听清她声音的那个人给挤兑得面露苦笑。
“对……我说的这些确实有些多余。”
不吝脸皮的韩宇继续和金泰熙低声交流:“不过,我的好意你总能感受到把?之后差不多四个月我们都得天天见面了,还是轻松一点相处吧?嗯?”
“噢?”
这时,正在翻看剧本的金泰熙口中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声低呼。
韩宇貌似没有发觉她刻意压住的音量仍然只有自己能够听到,不由就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之前只是大致翻了一下,现在才发现……这部剧的吻戏好多啊。”
从金泰熙口中冒出的这句回答让韩宇一瞬间有种就此住口的打算,但他到底是没有这么容易放弃。
毕竟,他之前会找郑智薰谈话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理亏,而是因为他想要保持和金泰熙的这段友谊。
作为他在韩国最早一批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金泰熙给予自己的帮助,韩宇口头上不说,心里面却始终记着。
男女关系中到底有没有纯粹的友情韩宇不清楚,但他没有理由不去珍惜自己这位难得的好朋友,正如他所言,他有需要感谢金泰熙的事情。
推拉的两个人中,更迫切的那一个往往会站出来当主动者,不愿意将来有一天和金泰熙形同陌路的韩宇正在尝试着将他们的关系拉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这个部分我之前也注意到了。不过可能是当了一段时间的演员,学会了尊重别人的作品,所以也没去在意。怎么,你不喜欢吗?不然我去和金编剧沟通一下?”
韩宇放下了手中的剧本,往金泰熙那边坐近了一些。
好端端的一个大家伙见面的剧本研读会,硬生生被他弄成了友人间的私下约会一样,要是此时林允儿坐在旁边的话,看着他对其他女人轻声细语的模样,十成十是要醋意大发的。
然而,韩宇以往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却是罕见得没了效果。
听到他的话后,金泰熙就扭头淡淡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用一种叫人琢磨不透的口吻轻声问道:“韩先生你这意思,是在说我不懂尊重别人的作品吗?”
韩宇立即哑然。
“行了。你逼着自己去讨好别人的样子,简直比那些十来岁的男孩子还要笨拙。你的演技运用不到这方面上,放弃吧。”
等他还欲再说些什么时,到嘴边的话又被耳边那道成熟淡雅的女音给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只好苦笑无语。
两个人之间,似乎就恢复了静默。
不过,又过了几秒后,本来前面看起来一直在认真阅读剧本的金泰熙冷不丁地低声问了韩宇一句:“你和智熏见面……仅仅是为了提前告诉他,你接下来可能会跟我一起合作?”
韩宇看了她一眼。
沉默片刻,他就回答道:“当然了。”
金泰熙扭头看他,“没有其他理由了吗?”
韩宇也看着她,“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他是你男朋友。”
普普通通的一句回答,却仿佛让金泰熙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安静之中。
她定定地凝视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片刻后,她就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接下这部戏了。”
听着耳边这句冷静到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话,韩宇微抿着嘴,稍稍低下了脸。
他坐正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地开口道:“前面你问我,我和郑智薰之间有没有出手的理由,我刚才听到的时候有些惊讶,所以一下子没能回答上来。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不用了!”
一个脱口而出的短促回答。
斩钉截铁一般。
金泰熙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剧本,淡淡地说道:“现在,我突然不想听你的回答了。”
韩宇嘴唇抿动。
几秒后,他便垂下了眼睑,也没再说什么,同样拿起了剧本,看了起来。
偌大的一间会议室里,其他演员对台词的低语声仍在不时地响起,在众人看来,韩宇和金泰熙只是在亲近地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又各自看起了剧本。
可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他们自己心知肚明,戏内的诸多暧昧,是无法延伸到戏外的。
他们各自坐在座位上的模样,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对界限分明的陌生人,中间隔着一个跨越不了的世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