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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当年年少青衫薄 二百三十九章 记取崖

    “献丑了,王爷,承让!”

    许易再度化作人身,依旧一袭青衣蔽体,端端正正冲图坤抱拳道。

    他话音落定许久,满场始终无声。

    图坤瞠目结舌,龙剑及满面阴沉,唯有牛通天面色如常,若有所思。

    “敢问图王,可是许易胜了?”

    雪紫寒含笑说道,心中的惊诧亦如山呼海啸。

    眼前的这个家伙永远都在创造着奇迹,不管什么时候,何等危险,他永远能让自己放心。

    见得许易这等手段,雪紫寒心中莫名地安然了。

    岂料,她一句话出,打破了满场的沉寂,喧嚣陡起。

    “单臂便有三十万斤之力,这是什么样的巨力妖兽。”

    “绝不止三十万斤,君不见图王催动术法前,许易都要将金棋子移动了,尔后,图王催动了术法,金棋子又安稳如山,一前一后,岂无变化?”

    “看清他的本体没,那是什么妖兽,怎的从未见过,神血遗脉可是都有传承的。”

    “好像是爆裂金睛巨猿的旁系,不过即便是爆裂金睛巨猿也只见于笔记,何曾见过真容?”

    “…………”

    嘈切声中,牛通天将珍品火浣衣,送入许易掌中,许易向龙剑及抱拳道,“还请王爷赐下用法。”

    龙剑及笑道,“你求此物,却不知用法,当真有趣,滴入鲜血,自能凭心而勇,如臂使指,真没想到本王的两件宝物到头来都落到了你手中。牛丞相,我和图王都败下阵来,还得看你的本事了,对了,许易,你还要什么宝贝,最好是本王手中有的,如此一来,本王说不得又能向牛丞相生发一笔了。”

    牛通天笑道,“看来本相是不下场不行了,只是不知问情郎想要些什么呢?”

    许易道,“在下才疏学浅,适才两场,已竭尽全力,不敢再逞能。何况,今日迎春宴,乃我东海盛宴,能侧身其间已是莫大荣幸,何敢耽误诸君享乐,所谓比斗,也不过是一娱诸君眼目,在下已尽力。”

    被图坤用文字机巧摆了一道,许易吃一堑长一智,如何会再下场。

    何况,若非急用,珍贵如火浣衣于他和白纸无异。

    他已没什么要追求的了,更没有什么值得他冒险的了。

    牛通天摆摆手,“别忙着拒绝,听本相把话说完。图兄所谓考教数术之道,不过是开个玩笑。问情郎敢接下,证明对数术一道的研究,必有独到之处,牛某想在数术上讨教一番,问情郎何必严词相拒。”

    “问情郎放心,牛某讨教是真,可没图兄玩笑的心情。当然了,即便是讨教,按惯例,自然少不得好处,若是问情郎能答出,牛某赠予一组上品五行灵石。倘若问情郎没答出,也不须问情郎输给牛某什么,只请冬宫令在记取崖上的两忘石上,安坐片刻,牛某对人挥毫,作画一幅,不知这小小要求,冬宫令能否满足。”

    “答应他。”

    雪紫寒正踌躇间,许易传音入耳。

    这回,许易关注的根本不是什么成组的上品五行灵石。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记取崖”上。

    记取崖,他当然知晓,位于卷涛海域,根本不在这冬宫世界中。

    这才是最关键的信息。

    自打见到雪紫寒,许易便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将雪紫寒带出这片世界。可不论他做何种打算,都丝毫看不到短期内能带着雪紫寒离开的希望。

    却不料,机缘从天而降。

    雪紫寒不明究竟,以为许易对自己的数术本领无比自信,鉴于许易一直以来的神奇,雪紫寒毫无保留地选择了信任。

    在雪紫寒应下后,牛通天掌中现出一块淡蓝色的暖玉,瞬息,光芒大作,在空中汇出一片璀璨的星河。

    “问情郎,找到那个点,就算你赢。”

    牛通天微笑说道。

    “这是什么,密密麻麻的星河,什么点,点什么……”

    “东来兄,你素来以通数术之学,闻名天下,可看透其中虚实。”

    “惭愧惭愧,这漫天星河,如恒河沙数,实在难窥究竟,好像暗含周天斗数,又似杂合周流六经,实在是前所未见。”

    “…………”

    乱声欲沸,许易充耳不闻,星图打开的一瞬间,他便陷了进去。

    落在旁人眼中,眼前的星图,是毫无美感的密密麻麻的乱点。

    可落在他眼中,眼前的星图,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和谐,散发着神秘而美妙的诱惑,仿若这世间最美丽的玉人。

    许易盯着星图,怔怔出神,东曹算经,周流六经,虚天三数论,三王画歧书,一篇篇堂堂奥言,他都在这片星图中,找到了他们的存在。

    似乎,他脑海中也出现了一片星图。

    那密密的麻点,主动分开,一条条线索,如串珠玉,每一串珠玉结成,麻点便会减少。

    忽忽,他脑海中的星图,瞬息之间,已穿出无数根珠串,星图上的麻点,也越来越少。

    终于,星图中,只剩了十三颗麻点,散布在星图的四面八方。

    不管许易如何用心,却始终无法将那十三颗麻点串联起来,

    忽的,眼前的星图陡然消失,许易悠然转醒,怔怔盯着牛通天。

    牛通天微笑道,“半柱香过去了,问情郎始终无动于衷,本相承让了。”

    口上如是说,心中却冷笑不止。

    在牛通天看来,许易完全是在拖时间,似这张星图,普天之下,除了那人,谁能解开。

    便是自己,也是在那人的指点下,花了无数时间,才略有小成。

    这姓许的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无法作答,恐怕连题目都看不懂,却非要装作一副深得其中之妙的模样,实在可耻。

    “却是许某输了。”

    许易本来就没打算赢,即便答得出来,他也定要装作答不出来。

    至于那璀璨星河,分明就是一道深奥至极的数论,看似一个问题,其中蕴含着八大关键节点,如非是他,区区半柱香,根本连审题的时间都不够,如何能解的过来。

    此刻,他虽干净利落地认输,脑海中依旧盘旋着无数的珠串和始终无法串联的十三个星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