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当年年少青衫薄 三百九十五章 压倒性表态
宋奎朗转视谢宗逊道,“谢兄,此事涉及我祖廷核心利益,许易的问题,必须弄明白,我和马兄插进来,并非是对你这位轮值妖主的不敬,这点,还请谢兄你谅解。”
谢宗逊道,“我当然谅解,都是为了祖廷的利益,没什么好说的,许易,韩妖主的指认,你必须回答。”
许易道,“既然谢妖主吩咐了,许某自当遵从。我不知道韩妖主所谓的证据,到底是指什么,先不提那个聚来的残灵是不是真的是韩兵的,还是谁糊弄的,即便真是韩兵的,他也只是回答了更恨我,后面的一切,都不过是韩妖主凭空想出来的,如果这也算证据的话,给许某些时间,保准也令韩妖主生生冤死。”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姓许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说我作假坑你?”
韩琦暴跳如雷,他想到了许易会诡辩,绝没想到许易竟从根子上要断掉他的举证。
画面中的那么大场面,能是作假?
许易道,“你是不是作假,其实最好证明,韩妖主只管叫出画面中的另一位当事人宋元,一问便知。”
许易何等心思,他早就猜到,宋元肯定命丧黄泉了,韩琦不会留着他这个活口,来坏大事。
他这一记闷拳,又砸在韩琦肋巴扇上,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憋屈,真是憋屈,转瞬,韩琦一张脸憋成了绛紫色。
“宋元早就不在祖廷了,前两日他跟我说,他要去无边瀚海观摩星象,现在人在哪里,谁也找不到。”
巩长老忽然插言,勉强给尴尬无比的韩琦递来一把梯子。
许易哂道,“这么重要的大事,我想不出韩妖主要放宋元远离的原因。也罢,就当宋元是去无边瀚海了,就当那缕残魂真的是韩兵,就当韩兵聚出的字,是他本意,而不是旁人操作。就当那个许字,指的就是许某……”
一连串的假设出来,没有反驳,却是最凌厉的反驳,将韩琦先前的指控,几乎戳了稀烂。
是啊,就凭一个画面,实在难以令人信服,何况,双方本就私怨极深。
不知觉中,韩琦在众人心中打下的巨大问号,开始动摇了。
便听许易接道,“……我实在弄不明白,我为何要和梅花七勾结,我和梅花七互相勾结的信任背景到底何在。我杀庞道君,天下皆知,和教宗的仇已经此生难了。梅花七和我勾结,即便他信任我,我敢信任他么?何况,梅花七的出身诸位都知道,他是教宗那一套谬论的坚贞信仰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灭杀教宗道君之人勾结,我只能说韩妖主的想象力太过天马行空了。”
唇齿之战,许老魔嘴炮无敌。
韩琦哑口无言,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看来板上钉钉的证据,怎么能被戳出这么多漏洞,这也太能狡辩了。
也罢,你再能狡辩,如意珠中的传音,你难道还能变了去不成。
韩琦怒道,“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你的诡辩,你若想证明清白,很简单,亮出你那枚如意珠,催开禁制,让我等验一验,你到底在和谁传音,一验自明,何必费这许多唇舌。”
许易冷笑道,“不知韩妖主是自己没了记忆,还是根本就蛮横惯了,先前我说的很清楚,证据,我需要证据,没有切实证据,我还是那句话,提也休提。”
韩琦哂道,“诸位都是旁观者清,事已至此,无须我多言了,谢兄,你来定夺吧。”
许易的诡辩奇术,令他吃尽了苦头,然而许易此刻越是狡辩,越是不让验证如意珠,他心中便越是托底。
他知道这是许易不可能越过的死结,任凭他如何腾挪闪跃,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实证这一关,他无论如何是过不去的。
他话音方落,许易道,“谢妖主,我一直敬重您的为人,自我升任金殿长老以来,兢兢业业,吃苦在前,功名在后,前番祖廷和教宗和谈,为了和谈成功,是我不惜舍去个人名誉,给教宗写了伏状,递了梯子,这才完成了和谈。当时,谢妖主大人的夸赞之词,言犹在耳。”
“如今,韩妖主为了他公子之死,找不到梅花七复仇,便将一腔邪火全洒在我的头上,前番,他重金雇佣荒芜边界的强者来杀我,事泄之后,又不肯致歉,我看在谢妖主您为维持祖廷大局,殊为不易,忍辱含垢同意将此事略去。岂料,韩妖主今日又布杀局,三番两次致我于死地,我人虽卑,言虽轻,但也是祖廷一金殿长老。”
“谢妖主大人贵为轮值妖主,是非曲直摆在面前,如何定夺,还请妖主大人一言而决。”
许易言辞之激烈,前所未有,他越是如此,韩琦心中便越是笃定,知晓许易这是狗急跳墙了。
许易如此一表态,谢宗逊心中也慌了,他知道这是个轻易不认输的家伙,当他口气开始极硬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极虚了。
难道,他真的和梅花七有勾结,这,这不可能啊……
谢宗逊也迷惘了,他也被许易的表态,弄得完全模糊了。
“谢兄,今日之事,必须弄个明白,不瞒谢兄,我来之时,皇尊大人也曾提过许易,若是在他的身上,还存在什么疑点,对我祖廷,对他个人都是不负责的。”
宋奎沉声表态。
他话音方落,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皇尊,这是个多么威重,又多么遥远的名字。
马耀初点头道,“许易乃我祖廷后起之俊秀,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将来便能走独孤老弟的路子,成为又一位人族妖主。所以,我建议还是把问题搞清楚为好。”
两大妖主同时表态,算上韩琦,已经是三位妖主表态了。
即便谢宗逊是轮值妖主,在三位妖主表明观点时,也不能再一意孤行。
他深深盯了许易一眼,道,“许易,诸位妖主大人都持此议,也是为你负责,你意下如何?”
许易仰天叹息,满面盛不住的悲愤,喃喃道,“我想不明白,为何功臣总要冤死,是非总要颠倒,黑白总要混淆。验证可以,但我有一个请求。”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