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当年年少青衫薄 第两百零六章 万金-第两百零八章 进补
“哎呀不好,自己怎么能信这恶贼的话,怎么就忘了这恶贼最善卖弄唇舌,蛊惑人心?连凌霄阁和水家的老狐狸,都被这恶人耍得团团转,自己怎会说得过他,不听,什么都不听!”
雪紫寒暗暗下定决心,闭口不言了。
许易却正在兴头上,如何肯放,嬉皮笑脸道,“你这人可真没劲,救命之恩,半句好话也没,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为了装仙子,就必须扮冷傲。”
雪紫寒星眸横他一下,琼鼻皱起,依旧不语。
许易笑道,“我想想啊,你们这类仙子的大概形象,在我脑海里是这样的,大冷天的,杵在雪山之巅,只穿件薄衣,那薄衣一定要是白色的,广袂萧萧的那种,天风一吹,有飘飘欲仙状,远观的人觉得你清孤高洁,乃人间仙子,实则冻得直发抖,不停流鼻涕,只有你自己知道。”
噗嗤,雪紫寒一个没忍住,终于笑出声来。
她从未想过世上怎会有这么讨厌的家伙,讥讽人的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可恶至极。
可偏偏又是那么直指人心,自己的同门师姐,在选择穿着上,可不就应了这恶人的说法么?
就连自己整日的穿着,似乎,好像,可能也是这么来的。
可,可,可这些能说出口的么?这恶人实在太坏了!
“嘿,被我说中了吧,哑口无言了吧!”
许易找到了高中时候调戏班花的感觉,只是那时,他只能看着别人调戏,今次却是自己上手。
雪紫寒哼一声,“说中什么?谁听你说话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想着找出路,还有心思搬弄唇舌?”
刷的一下,许易的脸色暗了下来。
的确,到目前为止,他还真没找到任何破局的办法。
雪紫寒道。“我看那处有座石门,不如你将这渔网解开,咱们一起发力,没准能够推开。”
“别想骗我放你出来。你雪仙子的本事,我见过!”
调戏美女的感觉,的确不错,和小命相比,许易自然知道选择。
“你这恶贼。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到底何意!”
雪紫寒怒了,方因斗嘴缓和下来的气氛,迅速冷却下来。
许易也作难了,杀,下不了手,放,怕被下杀手,“你且等着吧。待我出去了,自会放了你,踏实待着,别动歪心眼。”
雪紫寒气极,怒视片刻,将脸朝墙角别去,不再看他。
许易心烦,也不来招他,站起身,溜溜绕着墙线。反反复复寻了好几圈,丝毫破绽也无。
渐渐地,许易心中起了烦躁,绞尽脑汁。思忖着办法,忽地,灵光一现,有了主意,颠颠儿跑回雪紫寒身边,“喂。喂,跟你说话呢,不理人是吧……那行,待会儿,我出去了,还把你留这儿。”
“你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雪紫寒猛地转过头来。
许易点头,伸手掏出一颗赤色的珠子!
“天雷珠!你想拿天雷珠炸开墙壁!”
雪紫寒惊呼出口,星眸之中,泛出喜色。
天雷珠内含一丝雷霆之力,爆炸开来,如天崩地裂,威力惊人,连凝液境修士都得退避三舍。
此物用来破壁,料来必成。
天雷珠珍贵,万金难求,许易死拼水中镜,柳风逐时,都没舍得使出。
然而,此刻身困绝境,再舍不得,也得舍了。
“除了用它,我还有别的办法么?”
许易叹息一声,说道,“看你面有喜色,想来是同意了!”
雪紫寒有些奇怪,“你用不用天雷珠,是你自己的事,何来要我同意。”
许易道,“那就怪你不了解易某,易某从来就不是独断专行之辈,两个人的事,自要两个人做主。”
雪紫寒越听越糊涂,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使用天雷珠,成了两个人的事。
很快,许易揭开了答案,“你想啊,这天雷珠价值两万金,轰的一声响后,就消失不见了,待会儿,洞炸开了,总不会就我一个人出去,你肯定要跟着出去对吧,既然要出去,总该分担点损失吧。换句话说,就好比我出钱,买了块饼,撕了你一半,你吃饱了,肚子不饿了,总不会不想着付一半钱吧!”
许易这辈子就俩大爱好,一个是享受生活,说来比较宽泛,春赏花来秋赏月,夏眠竹下冬拥雪。
第二个,便是攒钱,道理很简单,除了此点是满足第一个的先决条件,也是他修行必不可少之物。
由是,渐渐就培养出一种雁过也拔毛的脾性。
美人虽美,涉及金钱,再美也免谈!
雪紫寒简直要晕了,从小到大,都是旁人求着帮她,她若拒绝,旁人都难免惶恐,若是应承,对方往往会欣喜欲狂。
就从未遇过这样式的,顺手帮个忙,竟还敢找自己要钱的,更何况她雪仙子自问不过是坐个顺风车。
“你好像很诧异!”
许易没皮没脸道,“你别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打算出钱,这咱们可就得说道说道了,这颗天雷珠,可不是一块饼,谁吃都是吃,这玩意儿价值两万金,稍后炸开了洞,我出去,你也得出去,所以这个损失,必须咱们共同承担,你若不应成也行,待会儿炸开了,我自己出去,还把你留这儿,自生自灭!嘿,你还别冲我瞪眼,我这是先说透,后不乱!”
雪紫寒不说话,死死瞪着许易,似乎要发动瞪眼神功,要将许易瞪死当场才好。
这会儿,许易却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你还真别怨我,这事儿说到谁那儿,我也敢掰开了,揉碎了,你倒是同不同意,同意,你就点头,我不同意,我现在炸开这破洞,直接走人,你就继续躺这儿。”说着,站起身来。
“应你!”
两个字,似乎从冰雪深处捞出来的。
“紫寒仙子,鼎鼎大名,想必不会昧了区区万金,不用你起誓,易某信了!”
水中镜冲破血誓,证明血誓这玩意的局限性,许易不打算跟雪紫寒来这一手。
而且他相信雪紫寒这种广寒仙子一流的人物,绝不会自毁然诺,要不然方才也不会纠结这么半晌。(未完待续。)
终于从蚊子腹中刮下点脂油,许易松了口气,不再废话,提了雪紫寒转到了最角落,道声“小心!”
猛地一抬手,双臂奋力,天雷珠在空中拉出一道明虹,猛地撞在对面墙上,这回,墙壁上的法阵,似乎再不能吸收这么丰沛的能量,天雷珠炸开,发出轰然巨响。
这响声就好像,一个炸雷直接在耳边爆炸,迸出耀眼的光亮,闪得人眼都睁不开。
巨大的冲击波,反噬而来,许易早在爆炸之前,便催动法衣,死死抱了脑袋,弯曲了身子,遮蔽着雪紫寒。
饶是如此,他还是被这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头眼轰鸣,连法衣都发出一道哀鸣,愣生生压得他胸口一热,吐出口血来。
怔怔许久,许易这才定住神魂,送目瞧去,眼睛一花,头脑嗡鸣,径直摔倒在地,正巧压在雪紫寒身上,压得雪仙子一阵哀鸣。
许易赶忙爬起身来,拎着一张俏脸快要烧成火的雪仙子,大步朝先前天雷珠撞击的墙壁行进。
许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雷珠并没将整面墙炸塌,却是炸出了个脑袋大小的洞窟。
行到洞窟前,透目望去,是间密室。
到处都是封闭的,一处接一处的封闭,早让他内心深处,深深疲累,他对所谓的密室,早失了兴趣,更遑论这该死的密室,堵住了他逃出生天之路。
愁闷得想掉眼泪,怔怔半晌,他才恢复点士气,挥拳朝破洞击去。
似乎先前的巨大爆炸,破坏了法阵,此刻,他挥拳上去,山石应声而碎。
很快,他便将破洞扒出个人形大小,拎着同样一脸不爽的雪紫寒。入得密室。
密室极小,不过十来方,陈设简单,一张石床靠着东墙。西侧,一个衣衫褴褛的骷髅,正伏尸在一张满是灰尘的石桌边。
令人惊讶的是,此间密室的四面墙壁,竟用重铁锻铸。联系到此间的骷髅,很明显,此地乃是一方囚室。
“重铁,竟是重铁!”
许易有种想搬起石头砸天的冲动。
半个时辰后,他寻遍了每一处角落,无一丝破绽。
忽地,又折出密室,朝先前的大厅行去。
天雷珠炸开一面墙壁,其他三面,未必无有出路。
轰!轰!轰!
每面墙壁轰出数十拳。石壁虽不像先前,完全无法破碎,却厚无止境,好似在举手开山,天方夜谭。
呼哧,许易重重吐一口气,歪倒在地,闭着眼睛,思绪飘飞。
时而穿梭回游戏狂魔,在虚拟世界。指挥千军万马,攻城略地。
时而便回了书呆子,对着藏藏青山,昼夜苦读。
思绪飞扬了不知多久。终于又回归了本我意识。
许易又开始回顾这三年来的修炼历程,历经千辛万苦,却也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三年前,初入修炼界时,气海境强者那是近乎传说中的存在,如今。他却隐隐能俯视之。
自得自乐的片刻,许易又想起,自己还有诸多遗憾。
了尘托付的阴极经,还未来得及寻着,他算不得正人君子,却知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更何况,他以师视了尘,了尘交代他要将阴极经交还天禅师,他必定要完成了尘遗愿的。
除了了尘的托付,周夫子搬了家,欠了他下半辈子的酒,似乎也无法兑现了。
还有齐名的万化鼎,袁青花的工钱。
对了,还有罪该万死的周道乾父子!
越想越是不甘,许易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忽地,脑子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准确地说,他的思绪猛地打了个结。
有件重要的事,想不起来,却偏生他又知道的确有件万般重要的事,如此别扭许久,蹭地一下,他猛地跃了起来,满脸的肃穆。
他想起来了,慕伯,秋娃。
他忽地万般确信,自己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儿。
自己若死了,秋娃怎么办!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许易想的脑子都快炸了,却偏生这回他聪明到极点的头脑,却拿不出任何的办法。
雪紫寒望着他狰狞着面目,满室游走,知晓此番怕是陷在死地,心下未必慌乱,身为武者,从踏入此途,就应该有生死道消的觉悟。
即使死亡真地降临,雪紫寒自信也能坦然面对,是以,对许易这种慌乱成狂的表现,从心底不屑。
越是痛苦,时间溜得越是慢,但再是步履蹒跚,时间老人总不会停下脚步。
五天过去了,许易已没了时间概念,僵卧在地,心思已空。
忽地,一阵咕噜响声,给他带了几分生气。
声音是从雪紫寒腹中发出的,仔细算算,她已七天水米未尽了,虽是气海境强者,此刻也早饥肠辘辘,一张美艳逼人的玉脸,已化作雪白。
许易同样饿极,辟谷丹的功效,到得此时,已是越来越弱。
听见雪紫寒的腹鸣,许易这才想起,这女人还被捆绑着,自始至终,没有求过自己。
事已至此,他已没多少挣扎的心思了,也不再避讳雪紫寒,也许死在她的秋水剑下,未尝不是种解脱。
他站起身来,行到雪紫寒身边,将缚蛟绳解了开来。
方恢复自己,雪紫寒便冲许易亮出了秋水剑,不待她说话,一枚金色手环,滴溜溜在地上滚了一圈,正是她的那枚须弥环。
“要动手,请利索些,冲这儿来!”
许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也不看雪紫寒,盘膝坐了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
霎时,雪紫寒满腔杀意,云散烟消。
的确,狭窄死地,有一活人陪着,总好过一具尸体,哪怕这活人是恶人。
雪紫寒感应不到须弥环时,便知禁制被破,此刻收回,滴一滴血,重新建立联系。
念头一动,一把玉色琵琶出现在了手中。
莫名地,种种温暖袭上心头。
这把玉琵琶,是很多年前,雪父赠送。
雪紫寒和亡父感情极深,每每思念,皆会弹奏一起。
此刻,身陷死地,雪紫寒自知将不久于人世,心中又感又伤,也顾不得许易在侧,素手轻抹,雅音顿生。(未完待续。)
许易不通音律,但声音方从玉弦上,十指间溜下来,他那烦躁到枯寂的心,忽地,宁静了下来。
轻柔的弦声,恰如温柔的低语,来自心中最温暖之人。
那种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温暖,透过耳膜,进入身体,散入四肢百骸,从千万个毛孔透出,让人从骨子里腾起一片安宁。
忽地,弦声转柔,好似青灰色的浮云中,升起一轮明月,皎洁而柔的月光,照破山河,泄进洞来,铺在身上。
整个人都被这温宁的月华包裹,舒适而又轻松。
一曲终了,许易沉浸在弦声中,久久不能自拔,狂躁的心灵,获得了难以言喻的温暖。
“能再弹一曲么?”
许易看着雪紫寒,真诚地道。
“不能!”
雪紫寒横了他一眼。
本来,她是准备再弹几曲的,偏偏许易说了,她就不弹了,心中讥道,“不杀你就不错了,还想听琵琶,做梦吧!”
“不弹就不弹,有什么了不起,小爷自娱自乐。”
说着,许易便哼唱起歌谣来,瞬间,温情的画风转作狰狞。
后世的各种神曲,轮番轰炸,雪紫寒听得脸都绿了。
无她,两个世界,音律相差极大,兼之神曲歌词粗浅,要么“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要么“爱情不是你想卖”,听在雪紫寒耳中,几如三姑骂街。
“够了!”
苍啷一声,秋水剑出鞘,三尺秋水,盈盈欲滴,斜指许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弹了,还不许我唱歌,也太霸道了吧!”
许易冷声道。
若在外面,对上这秋水剑,说不得他早溜得没影了。眼下已是死地,被秋水剑一击结果,怎么也比生生饿死得强。
雪紫寒恨恨瞪他一眼,盘膝坐了下来。腹中又传来鸣叫,脸上涌起一抹红霞。
从须弥环中唤出两粒丹药,左看右看,实在下不了手。
原来两枚丹药,一枚补气丹。一枚回元丹,根本不是止饿的丹药。
许易虽有辟谷丹撑着,此刻,药力也几乎接近极限,看着雪紫寒掌中的两枚丹药,心中涌起莫名的挣扎:是趁着还有力气,自我了断,还是慢慢等着死神降临,生生饿死。
忽的,心中猛地一颤。掏出枚玉盒来,小心地打开玉盒,一根木雕正稳稳躺在中间,披着上等锦被,好似安眠。
许易捧出秋娃,心中酸楚已极,足有五日未曾进补,木雕愈发干枯了,衰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
“草泥马的贼老天,小爷就是不死。跟你丫死磕!有种降道雷霆,劈死小爷,劈不死小爷,小爷迟早杀上天去。******丫挺的……”
眼见秋娃形容枯槁,哀哀将逝,许易心如刀扎,收起玩世不恭的面目,愤世嫉俗的毛病又露了出来,指天骂天。言语粗俗,听得雪紫寒直迷眼睛。
眼前的许易,给她的感觉太复杂了,她从未遇见这么复杂的家伙。
初遇时,这家伙装死挟持自己,还敢要挟重金,最后竟成功遁逃,胆大包天,无过于此。
再后来,这人装扮道人,将一众气海境强者耍得团团转,便是败露,也丝毫不慌乱,竟还鼓动唇舌,说得自己这个证人哑口无言,卑鄙无耻,无过于此。
尔后,多方追杀,众人乱战,争宝抢宝,此人竟是游刃有余,履险如夷,大奸大恶,大智大勇,展现得淋漓尽致。
及至坠入此间,此人油嘴滑舌,市侩奸诈,简直十足小人,间或也还流露出几分人情味,显露着人性的复杂。
再到此刻,这人喝天骂地,状若癫狂,人情味反倒越足。
喝骂半晌,许易累了,从须弥戒中,唤出木盆,水囊,又将水囊中的水,注入盆中,掏出最后两株宝药,双手绞碎,倾入盆中。
随即,双掌置入盘中,拼命催动气血,双臂迅速转红,不多时,盆中冒起了起泡,升腾起大片白烟,转瞬,一盆白水,便生生被他双掌,催得沸腾起来。
这一番折腾,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水方加热,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
待得水温稍冷,他才小心地将秋娃放置盆中。
雪紫寒瞧得呆住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看出来了,许易这是再用温汤进补的方法,给这干枯的人参娃娃续命。
可她分明看出来,这恶人自己也饥饿得厉害,有这两株宝药,一囊水,少说也能多挨十天半月。
然而,这恶人却甘愿将两株宝药,一囊清水,尽数做成温汤,给那根本就没多少救活希望的人参娃娃进补。
这完全是拿生命之源,做无用之功。
要说此人蠢笨,也就罢了,可这恶人分明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奸猾之徒。
许易没心思关注雪紫寒的想法,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秋娃身上,满脑子都是秋娃的音容笑貌。
“胡子叔,给我带好吃的!”
“哎呀,胡子叔坏死了,怎么都吃光了”
“胡子叔,不管你伤得多重,都要回家!”
“………………”
渐渐地,许易的眼眸起了雾气,湿润了。
雪紫寒一双星眸险些坠下地来,这人竟然哭了!这种人竟然也会哭!
一直以来,许易给她的印象,和混世魔王差不多。
即便被众多气海境强者合围,此人依旧斗志高昂,智计百出,从容周旋。
再险恶的场面,都不能让此人稍稍皱眉,天塌下来,这家伙也只当被盖。
偏偏她却在此人眼中,瞧见了眼泪,瞧见了关爱,瞧见了浓浓的怜惜和不舍。
无声之间,阅览了一幕人间温情,莫名地,她心中有点酸酸的感觉。
久未进补,秋娃似乎渴得狠了,这次不仅将药力吸空,连药水也吸收了个干净。
小心地擦拭好秋娃,放进玉盒收好。
许易又莫名地烦躁起来,他自知求生的**又被撩拨了起来,哪怕拼尽全力,他也得在这绝壁上凿出个洞孔,将秋娃送出去。
说干就干,他不打算再耽搁时间了,因为时间耽搁得越久,他的生命力便会愈加流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