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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二卷 草原呼保义 第三十五章 疯了

    午饭直接在单位解决,等吃过之后,郑琬亲自带着人过来借走了郑莹。

    回转汉阳的马车到了浮桥口,郑琬看了一眼坐卧都有些不适的郑莹:“十六娘,可是得手了?”

    “嗯。”

    郑莹脸蛋微红,连连点头,半晌,她抬头问郑琬:“阿姐,往后怎么做?”

    “不急,既是得手了,张郎会有几日新鲜,你再哄他几日,若能一气怀上,自是最好,怀不上也不急,便让他熟悉了你……我做不成女秘书,到底还是读书少了些,你自来聪慧,正好武二娘子即将临盆,你便顶她的位子,去办公室做个打杂的小秘。”

    “小秘?”

    “武二娘子的业务,你做不来的,那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非顶尖英才不得胜任。便是在朝中,比得上武二娘子的名臣也没几个。”

    不等郑莹目瞪口呆,郑琬又加了一句,“这是张郎给断的。”

    “阿郎还会算命不成?”

    “‘黄冠子’真人都要仰仗他,你说呢?”

    “……”

    自小长于洛阳,郑莹是听着各种英雄豪杰的故事长大的。其中就有姐夫张德,还有闻名遐迩的长孙冲、李淳风、程处弼、王万岁……这些人不是呼风唤雨就是冲锋陷阵,着实令人惊羡。

    张德扬名天下的时候,她还没生呢。

    “我除了做菜还行,也就只剩能写几个字。”

    “会算术么?”

    “还行。”

    “还行是甚么意思?你在家中,算学考几分?一百分的卷子。”

    “七八十分……”

    “废物。”

    郑琬叹了口气,七八十分能混个屁,而且还是洛阳的水平。武汉这里……《黄冈密卷》能杀人啊。

    “……”

    感觉自尊又被摩擦,郑十六娘也不去想那么多了,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寻思着就天天跟张德睡就算了,爱咋咋。

    和自己奋斗比起来,还是岔开大腿最省力,什么都不用想,除了第一次稍微有点痛,想来往后都是爽的,何乐而不为呢?

    “我去跟武大娘子说说,让你跟她学一阵子算学,家中她最心软,求她万事万灵。”

    “作甚不去求薛娘子?”

    “她半点算术都不会的……”

    “……”

    听到阿奴不会算术,郑十六娘还有点小爽,寻思着自己也不是垫底学渣,却见郑琬仿佛是看穿了一般,直接道:“阿奴虽说半点算术不会,并非她不能,而是她不愿,张郎这般宠她,几辈子吃喝都不愁。再者,若论诗赋辨析,怕是郑氏女郎一个都不及她。”

    “……”

    原本郑莹以为这是自己的强项,是优势项目,这时候发现,这都是什么鬼?!

    “她乃薛道衡之后,两次曲江文会,过手的顶尖诗文不知道多少。便是现在,只要她愿意,随便扔一首诗出来,都要传唱千几百年。”

    “……”

    这光景郑十六娘只觉得下面酸痛麻胀都不算什么,脑子反而更加酸痛。

    都是什么鬼?传唱千几百年?谁敢打包票?

    然而看着郑琬一副怜悯的眼神,她知道肯定又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在。一再提高了江汉观察使府的期望值,却发现现在仰着头也看不见顶,惨、惨、惨啊。

    “今日张郎会回家来住,我去跟他说,夜里你再陪他。初夜虽说痛一些,却不能想着养上几日,你若是养了二三日,再去跟阿郎同房,还是会有撕裂痛感。若是如此,兴许往后便会畏惧床笫之事,这几日跟着阿郎,他虽说铁石心肠,细微处却是温柔至极,甚是体贴。”

    “夜里还要陪?”

    一张苦瓜脸的郑十六娘本以为能休息休息养养伤,听了阿姐的话,顿时明白给人做小老婆果然不容易。

    “你若不愿意也是无妨,反正腊月里还有萧氏女郎过来。”

    “……”

    郑莹默不作声,好一会儿,马车再度启动,上了浮桥之后,她才看着窗外的江景,“富贵险中求,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阿郎胯下!”

    “……”

    听了郑莹的“豪言壮语”,郑大娘子几欲吐血,她突然觉得家中选人肯定是选错了,这种笨蛋就应该塞到亲王府自生自灭,扔到家里,跟别人“斗”个屁啊。

    下午的时候,崔珏、武顺、史银楚带着人跟吴王府来的女官打牌,一开始是想走传统套路,讨论女红啊诗赋啊什么的。结果阿奴过来一看,是熟人,便问要不要搓麻将,吴王府的女官一开始还扭捏,多不好意思啊……

    然后麻将牌往桌子上一倒,吴王府的女官就睥睨四方问道:“打多大的?”

    三输一,倒不是崔珏、武顺、史银楚故意让着,实在是吴王府女官的牌技相当厉害。

    “哈哈,到底是王太史家的女子,这算学好就是不一样啊。”

    阿奴在一旁剥着核桃看打牌,一边看一边问,“五娘,李恪真去兰陵萧氏做了中人,要了一个小娘送来武汉?”

    “怎好直呼殿下姓名?”

    王五娘子轻咳一声,“我还在吴王府当差呢。”

    “噫……李恪都不介意,你介意甚么,怎么,李恪要收你做侧妃?”

    “说甚么胡话呢!”

    瞪了一眼阿奴,王五娘子摸了一张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自摸清一色,门清无花对对碰!”

    “哇!又是这种大牌!”

    阿奴惊叫起来,拍着手道,“我在长安,就见过那个甚么景教的‘圣女’有这手气。”

    “景教还有‘圣女’的?怎么没听说过。”

    “就这么一说,不知道真假。”

    阿奴说着,又问王五娘子,“兰陵萧氏哪一支的?情愿干这等事情?”

    “……”

    “……”

    跟着打牌以及看牌的女郎都是相当尴尬,情愿干的这等事情的豪门世家,还真是不少呢。

    “咳嗯……”王五娘子又轻咳一声,一边收着银票一边道,“是兰陵萧氏本宗嫡女。”

    原本看牌的武二娘子正用喝茶来掩饰刚才阿奴提问带来的尴尬,陡然听到吴王府女官的回答,整个人差点呛得当场生产,要不是左右女婢眼疾手快,武媚娘就要翻地上去了。

    “萧氏疯啦!”

    别说薛招奴,连银楚都是不淡定了,兰陵萧氏本宗嫡女,真要是论起来,进宫伺候皇上,长孙皇后一死,不就是兰陵萧氏的上位?

    可现在居然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兰陵萧氏的脸面还要不要?

    “谁叫萧二公子早早塞了一双女儿进来?如今萧妍萧姝姊妹,就要在山东生产,这光景萧二公子在萧氏的嗓门,大到不行,华润号在河南的档头,是不是就送贴补过去,你当兰陵萧氏本宗受了甚么刺激……不还是萧氏自己人除了问题么。”

    “这……”

    阿奴也是无语,核桃也不剥了,“这世家大族的脸面,果然还是要称斤两的。”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