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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吉诺弯刀卷四:生死同盟 第两百八十四章 斩首平山侯(中)

    (一)

    杖责行刑进行了大半个时辰。

    一开始,3个军官还不断讨饶,平山侯骂不绝口。打到后来,4个人就开始哭爹喊娘,呼天喊地。再打了一会儿,4个人变得血肉模糊,气若游丝,先后昏厥了过去,行刑的士兵用凉水浇醒他们,接着再打。

    120杖打完,行刑的士兵提着那打完的3个军官的头发,抽出了大砍刀。

    刀光一闪,3颗人头就滚落在地,鲜血溅出数丈之远。

    北汉诸将目睹,无不触目惊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平山侯的另外100杖也已经打完。平山侯扯着嗓子,垂死挣扎着,一声声地哀嚎着:“汉王!汉王救我!”

    北汉诸将再次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将被推了出来。他表情紧张但态度恭敬地对你行礼,然后说:“念在平山侯是初犯,请大将军从宽发落。”他说:“平山侯经过这番教训,今后一定不会再违反军纪了。我等愿为平山侯担保。若他再犯,我等愿意一并领罚。”

    他看着你的脸色,又小心地补充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平山侯是汉王从小到大的侍读,情同手足,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如果大将军今日杀了平山侯,恐怕汉王心里会很难过。”

    行刑的士兵这时提起了平山侯的头发。平山侯再次大叫:“汉王救我!”

    你看了一眼平山侯,又看了一眼求情的老将,你环视了一下北汉诸将脸上的表情。

    你说:“我是汉王任命的全军统帅,在军中,我就是汉王的代表。”

    你说:“再次宣传汉王口谕:在军中不服从我,就是背叛汉王。”

    你说:“既然是汉王的兄弟,背叛汉王,破坏汉王的会盟大计,罪加一等,焉能有赦?!诸位毋庸多言,军令官,行刑!。”

    行刑的士兵闻令,手起刀落,那个老将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平山侯的头就飞了起来,然后滚落在地上。

    你说:“把这四个人的首级和尸体都悬挂在辕门上。传令全军,列队经过辕门观看,重温一下,何为军纪!”

    (二)

    你把刚刚说话的那个老将叫了出來。你说:“着令老将军严查今日此事的知情者。凡知情而问话时没有回答的将领,一律罚俸一年,并令各自向汉王上表请罪。若你查不清楚,就自行向汉王上表请辞,交出爵位,告老还乡。”

    你又说:“今日这4个军官的主官,降职一等,去上将衔,改任中级将官,调离现职,划归傅天亮部,着傅天亮安排职守,对其严加管束。今日校演结束之后,请自行进宫,就放纵下属公然违抗君上旨意、且拒不出面管束之事,向汉王当面请罪。”

    你在所有将领的面前,抽出腰间马刀。

    你说:“今日校演,是大家初次合作,我姑且再从宽一次。从今往后,再有胆敢不服从军令的人,诸位,上眼看,有一个算一个,都犹如此桩!”

    诸将只见眼前蓝光一闪,巨大的旗杆底桩被你从顶端到底部,瞬间一劈两半,因为劈砍的速度太快,整个底桩的木头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并且在两秒钟之后开始着火燃烧。

    好快的刀!

    诸将看着着火燃烧的底桩,无不心下凛然。

    你说:“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这是千古不易的强军之道。汉王将国家的军队,托付给我,也就是将一生的理想和自身的安危,托付给了我。身为臣下,我绝不敢,也绝不会,儿戏视之,辜负汉王的如此深信隆恩。岭南防区和新汉军,自整合以来,自诞生之日,都从未与北汉为敌,双方之间,无有冲突征战,并无过往的冤仇,相反,近些时日,还多有联合作战的情谊。彼此的整编融合,除却各位心头的郁结之外,其实,并没有严重的障碍。在这里,我期待诸位,能够真正体察汉王的心意,遵从汉王的旨意,精诚团结,同心同德,共同帮助汉王实现先王的理想,一统江山,开启太平,予万民以康宁,惠百姓以安定。”

    你说:“我第三次再度宣传汉王的口谕:在军中,违反军令,即同抗旨!汉王谕示全军知晓:在军中,大将军的意思,就是汉王的意思,汉王在军中,绝对没有与大将军相左的意思。军中所有将官士兵的杀伐升迁,一律由大将军酌情临机处置,事后上报汉王知晓即可,不必事先请旨。”

    你说:“汉王的旨意,我已经当众亲口宣说了三次,想必没有人再敢托辞说没有听清楚,没有听明白。”

    你说:“今日规矩已立,千古法度不移。胆敢再次以身试法者,尽管提头来试!我在此立誓,必定效孙子三令五申之故事,坚定维护军纪,不计一己得失,以报君上深恩。”

    (三)

    平山侯被杀的消息传到刘申耳中时,刘申正在和我一起吃早饭。

    来人匆匆进来,见到我也在场,便拜伏在地,踌躇犹疑,不敢妄言。

    刘申看着他瞻前顾后的样子,便说:“支吾什么,有事速报。”

    来人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臣下启禀汉王,军中来报,平山侯,刚刚被大将军杀了。”

    刘申闻言大惊,他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手中的瓷碗和玉箸,失手掉落在地上,哗啦一声全都砸得粉碎。

    我立刻站了起来,吩咐内侍过来收拾,并垂手退后,恭立在侧。

    他在那里呆坐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才缓过这个劲来。

    他看了看我,说:“琴儿,这事与你无涉,你不用惶恐,坐下吧。”

    然后,他声音颤抖地问来人:“人已经被杀了?”

    来人说:“是。”

    刘申问:“大将军因为什么事情要杀他?”

    来人说:“因为平山侯昨夜伤酒,今晨校演点名时迟到。”

    刘申顿足道:“真是糊涂!今天是什么日子,校演是何等大事!身为军官,怎么可以公然醉酒误事?!”

    他追问:“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告诉我一声?”

    来人说:“因为大将军持先王佩剑,令孙浩成包围校场,若有违令擅离校场者,无论官兵,立斩不赦。军中无法将消息传递出来,禀知汉王。”

    刘申再次顿足说:“包围校场你们就不能传递消息了?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报信吗?若你们被敌军包围呢?也是这般的不知所措,束手待毙吗?”

    来人无言以对,只能伏地请罪。

    刘申说:“杀了以后呢?现在平山侯的遗体在哪里?”

    来人说:“大将军令将平山侯等4人的首级和尸体,悬吊在辕门之上曝晒,令全军列队观看,以重温军纪。”

    刘申闻言,顿时就身体一晃,几乎从椅子上滑倒下去,左右赶忙扶住他。

    我再次站了起来,跪在他的脚边。

    我说:“求汉王恕罪,请汉王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