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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猛虎卧荒丘 第五百九十六章 操纵舆论

    时光的脚步不见停歇,日子飞梭。?  ?? 年节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没有几天就是新年了。

    可是最近,南京城却已经宛如过年一样的喧哗热闹了。那些什么都敢扯捞一嘴巴的八卦众们,早在腊月初就已经开始过年节了。

    新旧两派回朝后的继续撕逼,相互揭底揭短,一桩桩古往今来的丑事糗事,看的无数百姓好不欢乐。然后是西北战场传来捷报,这又让南京城里好一番热闹欢腾。俄国人猛力一拳打来,在巴尔喀什湖地区冲到了铁板上,手指头骨折了,无数家报刊宣讲着国朝大军的英勇。

    再则就是举报奖励制度的新鲜出炉。

    这一政策的出台引起了朝野一番轩然大波,很多人都站出来表示反对。里头有德高望重的宿儒,也有身兼国朝重任的大员,还有经济大潮中的弄潮儿。但是都没有用,反而被无数人认为是心虚。之前的报纸揭露,新旧两派儒家子弟的相互揭短在让八卦党大呼过瘾的同时,也大大败坏了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与地位。

    现在儒商合一的再向站出来引领舆论,那已经力有不及了。儒家不是不知道报纸的出现分割了他们的舆论引导权,但如此明明白白的体验到这份伤害,这还是第一次。

    陈汉已经鼎立三年了,上到南京北京,下到普通一小县,都有一份份的报纸在买卖,一家家被教化司点名的茶馆在宣讲‘政策’。三年的时间对于历史,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很短暂。可对于一个人的习惯养成,很漫长。这三年时间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养成了看报听报的习惯。

    不仅是城里,乡下老农们也是一样。因为陈有乡官这个东东,有下乡工作队。

    陈鸣不知道儒家子弟、那些读书人有没有现,他们在舆论上的话语权,在三年里已经被无形的消减了很多。但事实和潮流却是无法逆转。报纸以一种更快、更普及、更具有吸引力的形象站到了与读书人的话语权争夺前台。前者的话语权虽然还没有被完全夺走,他们也在经营属于自己的报刊,但整个阶级在与后者的竞争中已经落於下风趋于劣势,却是不可避免的。

    报纸的影响力,报纸的作用,在这项政策的“出台”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挥。而没有了一手遮天的舆论引导力,读书人的地位就已经在一点点的崩塌之中。

    而且陈鸣准备的还有后手。政策出台两日后,南京城里立刻的就有人站出来大张旗鼓的举报自己的上官,举报自己的同僚,举报自己的老板,贪污受贿、贪赃枉法、损公肥私和偷税透漏。

    税务机关和司法机关接到举报后立刻涉入,飞快的掌握了各自的证据。那举报属实率高达1oo%的精准度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对着所有反对派的脸皮狠狠地抽了下去。

    只是五天时间,结案二十三件,查处官员十五人,其中五个被去职,十人被革职判刑,当中最重的两个被砍头,一个被判无期,再有一个被判了入狱服刑十二年。共追回赃款o万元;八个被举报的工厂主,六人判刑,最重的一个要入狱五年,共追回税款和处罚金共43o万元。八个商人当中四个人被罚的破产倒闭。

    一个个血淋淋的实例果然的证明了《举报奖励制度》的效用,虽然不是没有人看出其中的机妙,但又能怎么样呢?随后的几天里,单一个江南就有大小五十五家企业主动补交了税款。没有办法,这些人都给之前的‘死鸡’给吓着了。

    太可怕了。

    朝廷搞得这个政策太狠了。抓到之后不仅要补交税款,还有高额的处罚金,真的让人倾家荡产的节奏啊。而且坐牢比例很高很高,不是说你补交了税款,又交足了处罚金就没事了的,你还要坐牢。这让中国的商人们毛骨悚然!

    一些自觉的靠山不够硬,或是小胆的商人们,纷纷选择了主动补税。

    短短几日里,税收部门都收到了上百万的补交税。

    而除了这些商人外,还有一批官员主动投案自,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经过。这个数字不比企业公司数量少,也都是江南一片的。当中过一半的人被去职,剩下的人不是被降级,就是被记了大过。有十一人被判刑,五个人在家监禁,但是没有死刑。最重的一个也只被判了十年!

    而且由他们的犯罪行径而牵扯出来的官员、商人更是这个数字的五倍以上。受贿有罪,行贿也一样有罪。短短时间里,就为国家创造了三千万以上的利益,更剜出了上百个通过利益关联更上一步的蛀虫们。

    这些事例通过报纸迅的风行天下。成为了《举报奖励制度》行之有效的铁的证明。至此,《举报奖励制度》被盖棺定论,再也无可动摇。

    无数报纸和民间八卦党们开始挖掘那些事例背后的故事,也开始关注那些案件的举报人的获利情况。当《法报》披露,获得奖励最多的那个人人足足拿了一万五千块的时候,就仿佛一瓢热油浇泼到了火堆之上。

    这样欢乐的日子简直是南京城那些八卦党们的天堂,种种传闻和故事让他们添油加醋的乐此不彼,甚至有些家伙还动笔,写了一些相关的隐喻故事,在大报小报上赚取着稿费。

    八卦这东西不关乎身份高低贵贱,不关乎豆里面的钱财多寡,那是人的一种天性。虽然这有一定风险,因为现在的中国还是一个传统的皇朝统治,老百姓可没有啥子言论自由权,就算报纸说错话了都要被修理,大臣说错话了都要接受惩罚,一些八卦党,那被抓住了都是要掉脑袋的。这不过八卦党中的佼佼者兴致上来了可没几个会想着自己掉脑袋的,脑子一热,皇宫里的绯闻他们都敢掰扯掰扯……

    只是,随后几天,风声变了。

    不是朝廷震怒,国安警察的密探四出,到处稽查追拿那些口无遮拦议论宫闱绯闻的个更加吸引人眼球的事情出现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外海勘探一局突然来报,他们在祥州西部现了一个级大金矿。

    朝廷是没见过承认,但是有人在报纸上爆料,北海公司刚刚更名为北海集团,下属分公司中多出了一个祥州矿业开公司,现在正在南京的勋贵富翁当中秘密招股呢。

    南京某个小巷中的一个宅子里,几个大汉正躲在房间里饮酒,两个火盆烧的热气腾腾,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几个大汉半解衣裳,敞开着胸膛。

    最近南京城里风声有点紧,虽然这股风并不是针对他们这些泼皮的,但这些人也很乖觉的选择了老实。已经要过年了,他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蹲大狱。运气要是不好,明年来不及出来就给送去了边疆野地,那可是屈死个人咧。

    陈汉在南京坐江山也有几年了,南京城里当初被清扫了一边,现在蝇营狗苟的又都死灰复燃起来,这些人却也是摸到了这新朝的脉络。逢年过节的时候千万别惹事生非,跟之前的伪清可不一样,新朝治下逢年过节的时候虽然也是消费高热期,却也是朝廷的严打期。抓到了就要给收拾的不轻,倒霉的人就从皇城脚下的天子之民变成边疆塞外的苦逼移民了。

    更何况最近几天国安跟警察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转,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缩起来的好。

    正好这些日子他们自己也清闲清闲。

    桌子上摆着咸鱼豆干、凉菜烧鸡猪头肉,正中间是满满的一锅炖羊肉,里头下着笋干、萝卜、丸子。满屋子的肉香气。

    桌子下面滚着一个坛子。现在中国的酒类价格也在下跌,很明显的原因,粮食丰收了。而且新兴的甘蔗酒、果酒也抢走了一批白酒、黄酒的生意,还有土豆酒和地瓜酒,以及当今皇帝爱喝的米酒,酒水这东西早就不是五谷的天下了。

    这伙人酒桌上的酒坛子烙着有**的名款,这证明这伙人还是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的。

    说来也是奇怪。这官府当初对酒类酿造管制严格的时候,规定哪家酒厂一年只准耗费多少多少粮食的时候,那酒类贸易是越兴旺的。

    朝廷查的再是严格,也挡不住酒厂私下里加酿,私下里筹集粮食搞粮食。

    可现在中国的粮价在平稳下滑,官府也早就不管酒厂你一年酿造多少酒了,因为国内国外的粮食已经满足了国内人口食用量了,可酿酒业的生意却远不如从前了。

    很多小酒厂或被收购或被兼并,再有就是倒闭破产。

    之前一个县里少的三五家酿酒作坊,多的十几家酿酒作坊,现在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让人不得不感叹市场经济的威力了,感叹资本的强大。

    当然酿酒作坊数量的减少却并不意味着酒这东西在中国的产量减少,更不意味着中国人的酒类消费市场减少。中国人对酒的喜爱之情永远都不会消褪的。

    前世都有人说,那时的中国人一年喝掉的酒可顶得上一个西湖。真的假的且不说,但就眼前的这几个大汉来说,显然都是无酒不欢的人。

    推杯交盏之间,三坛两斤装的**酒就已经只剩下了空坛子,桌子上只剩下一片残羹剩菜,还有就是一堆骨头。

    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后,借着酒劲,其中一个黄脸大汉拍了一下桌子,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他说道:“兄弟们,你们都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

    “听说什么?听说祥州的金矿。”黄脸大汉眼睛里绽放的全是贪婪的金光,神情兴奋的直拍着桌面,也不觉得自己的手疼。

    “我告诉你们,这是真的,比真金都真。”

    其他的大汉精神全都一阵,就算是蒙蒙的酒意也瞬间化作了额头的汗水。“那金矿有多大?有多少金子??”

    “金矿?”黄脸大汉冷笑一下,“我告诉你们,那不是金矿也不是金山,那是金海。海外勘探一局在祥州现的是一片金海。望都望不到头……”

    “我家原先的老邻居刘四的娘舅的大女婿的三伯的五儿子的一条杠,就是内卫的人。那天正巧他在宫中当值,据其所言,海外勘探一局在祥州现的金矿可非同一般。知道他们带回来的狗头金有多大吗?”

    “多大啊?”一听狗头金,大汉们的精神都急切了。

    “九九斤。比关二爷的冷艳锯就短了一斤。”

    “我的乖乖,斤?”所有人都懵了,眼睛里显出无数的圈圈。

    “斤,一斤金子是十六两,一两金子能换十五两银子,一两银子能换一块五银元,能换十五块钱,一两金子就是二百多块,一斤金子就是三千多,斤就是二三十万啊?”

    桌上有一个脑子比较有概念的泼皮,是他们一拨人当中的脑瓜最灵的一个人,呻吟一样将自己算出的数字说了出来,立刻就引得所有的大汉眼睛充血一样红。

    他们兄弟一个月里‘风雨无阻的奔波劳累’,才能赚几个钱?二三十万要多少年才能赚到?

    黄脸汉子将身前酒碗的剩酒一饮而尽,酒碗啪嗒一下摔在地上风神碎骨。

    “你们知道这块狗头金是怎么现的吗?”

    “祥州有条黄金河。”

    “那海湾勘探一局的孙子们受皇帝命往内6勘查探路,那天走到一条河边,安营扎寨。里头一个毛头小子拎着水壶去河边打水,还没走到河边,眼睛就被一片金光闪的睁都睁不看。整条河的河底全部都是金沙啊……”

    “那地方你就是光着身子下河里游一回泳,上岸之后,毛里头也能掉下一钱的金沙来。”

    “海外勘探一局随后对整条河进行了勘探,还有河两岸的山头,那全部都是金矿,整个就是一片望都望不到头的黄金之海……”

    喉咙吞咽吐沫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楚的响起。随着黄面大汉的描述,在座的人当中,眼睛已经完全被金色所充斥。

    “各位兄弟,实不相瞒,等过了年后,兄弟我就不再南京城里混了。我要去祥州挖金去。”

    如果没有刚才黄面大汉的一番描述,这样的话一定会被桌上的泼皮们大家耻笑,但现在黄面大汉再说这话,就顺理成章多了。

    而听黄面大汉这么一说,酒桌上的气氛更加骚动。可是这些个泼皮刚把嘴张开,就又被一阵犹豫打断了他们的热血。

    祥州那鬼地方比外东北都冷,而且间隔千万里……

    “就是有点太远了。”有人嘀咕着。

    “不远还轮得到你我吗?朝廷早一口吃下去了。”黄脸大汉眼睛一翻,手中怀里拿出了一块红色的牌子扔到了桌子上。“看到没有?这就是凭据。老子已经把名字报上了。过了年第一趟就跟船走。”

    “南京城这地方好是好。但老子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厮混吧?孩子都长大了,我这个做爹的总要给孩子留下点什么啊。”

    “再辛苦又怎样?只要能赚到钱,那都值得的。”

    “况且有了钱什么没有?祥州也一样会有娘们的,你们不愿意去,就睁大眼睛看着吧。”黄面大汉虽然是国安线上的一支小蚂蚱,眼下的这些话虽然是他的‘任务’,但祥州现金矿可绝不是假的,他也真的是准备挖金子了。(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