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世天师:长生不老 第二十六章 各怀鬼胎
死尸遍地的荒野中,被飞天僵尸咬了的镇龙,已经放弃了抵抗和挣扎,心如死灰,双目无神,失魂落魄一般,像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轰隆!”
“噼里啪啦!”
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炸响,周赛闻声,再次后退两步,一脸的谨慎之色,保持着应有的戒备,看向始作俑者;
刚刚冲破符阵的飞天僵尸,同样一脸戒备的,后退了一段距离,同时察觉到,为了破除符阵,他刚刚恢复了一些的伤势,被打回原形,甚至还恶化了,比之前还严重;“嗷!~吼!~”
飞天僵尸冲着周赛,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藉此宣泄心中的怒火;
周赛见状,不以为意,反而彻底放下心来,一脸淡淡的笑意,这本就是他之前算计好的;
若非如此,他先前,就不只是踹晕镇龙那么简单了,而是会直接杀掉他,毕竟,对于顽固执拗的隐世一脉来说,他的秘密,一旦暴露,镇龙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自从遇到镇龙,并确定了他隐世一脉的身份之后,周赛的心里,就有了大致的计划,就是要利用镇龙,来对付飞天僵尸,后来镇龙的喝骂,更是坚定了他的心计;
后来发觉镇龙道行高深,法力高强,随机应变的周赛,更是丧心病狂的,使用激将法,骗得那些逃走的天师,回来送死,同时,也害得镇龙,为了救人而元气大伤;
可惜镇龙,一番良苦用心的喝骂,本意是想让周赛知难而退,带人离开,谁知却阴差阳错之下,卷入了周赛针对秦始皇的阴谋之中,如今更是落得这步田地,真是可悲,可叹!
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镇龙,周赛一脸的不屑,尤其是看到,大量的阴死之气,将镇龙笼罩,镇龙脖子上的尸毒,也如同水墨渲染一样,开始迅速扩散;
如此下去,不消片刻,尸毒就会侵入五脏六腑,要不了多久,镇龙就会因为尸毒攻心,而沦为毫无灵智可言的行尸,也可能因为生前身具法力修为,变成跳尸,或者僵尸;
“嗷!~...(你叫什么名字?听的懂人话么?我总不能,一直都用尸语跟你沟通吧,这样不方便我实施计划!)...哇!~”
周赛面向飞天僵尸,用尸语询问。
飞天僵尸仍旧保持着警惕,闻言沉默了片刻,方才用低沉的嘶吼回应:
“呜啦!~...(我叫该隐!你说人话吧!我听得懂!我是僵尸,喉咙僵硬,只能说尸语!)...吧哈!~”
周赛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镇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悄悄的转身,低沉的话音,远远的传来:
“听的懂人话就好!走吧!”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身形,转过身去,看向纹丝未动,仍旧一副戒备姿态的飞天僵尸,不由哑然失笑:
“嘿嘿!你不用防着我!我不会害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一边说,一边转身,继续缓步而行,声音充满了不屑:
“我能把后背空门,留给你一个强大的飞天僵尸,你却连跟我走的胆量,都没有么?”
飞天僵尸,也就是该隐,自然听出了,周赛言语之中的嘲笑之意,低沉的嘶吼着,用尸语反驳:
“哇呃!~...(我岂会怕你!这个臭道士怎么处理?你就不杀掉他么?)...哈呕!~”
步履沉稳的周赛,闻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解释,言语之中,尽显癫狂:
“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倒想看看,这隐世一脉的天师,变成僵尸以后,是会选择自行了断,杀身成仁呢?还是会选择苟且偷生,为祸人间?可惜,我没有时间去看结果!”
周赛说完,继续前行,刚走两步,却再次停下了,转头看向旁边草地上,那里是镇龙的四件降魔法宝,还有那边绝非凡物的宝剑;
该隐也注意到了周赛的行为,一双蝠翼展开,上下扇动着,不知是要逃跑,还是要见机不对的时候,与周赛拼命;
同样的,该隐的反应,周赛自然也看在眼里,当下转过身去,继续前行,心中暗想:
反正这荒郊野外的,知道此地的人,不是死透了,就是变成僵尸了,我就不相信,这四件降魔法宝,还会再次被镇龙利用,到了那个时候,这镇龙,绝对已经变成僵尸了!
僵尸是不可能使用降魔法宝的,两者近距离接触,只会互相伤害,所以,周赛也不担心,这降魔法宝,会被该隐得到;
显而易见,该隐也明白这一点,他只是不想让周赛,得到这些降魔法宝;
因为他认为,周赛的城府太深,若是让他得到了,难保将来,不会拿来对付自己,降魔法宝的威能,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该隐望着周赛,远去的背影,心中的警惕之意,更加强烈,看了一眼,已经生无可恋的镇龙,两行血泪,诡异的从绿幽幽的眼睛中,缓缓流出,随着该隐的转身,无声坠落,抬手拂过双眼,该隐默默的,跟上了周赛的脚步。
“该隐!是吧?想不到!只是随口一问,你竟然真的有名字!真实怪哉!”
周赛察觉到跟上来的该隐,轻笑着说,察觉到该隐没有搭话之后,自顾自解说:
“僵尸,就算拥有一部分记忆,也只是记得仇人的名字,或者模样,你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个万中无一的例外了!嘿嘿!有趣!该隐!该...”
略带嘲笑的话语,嘎然而止,周赛霍然转身,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略带惊恐的问:
“你说,你叫该隐?这是你生前的名字?还是死后自己取的?”
该隐闻言,脚步不停,略过周赛,一双蝠翼伸展了一下,再次收缩在身后,低沉的尸语,随风而来:
“嗷嗬!~...(生前?死后?重要么?走吧!)...呃嗯!~”
周赛闻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该隐的回答,本来僵硬的尸语,在他听来,竟然荒缪的,听出了一丝无奈,和沧桑的感觉,甚至还有些空洞的味道,以及浓浓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