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王庭:正文卷 第1974章:黑卵
罗兰早就忘了那条“健康护符”是从安德莉雅手边抢过来的,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感慨,兴冲冲地戴上“华丽腰带”,感到一股博大浩瀚的魔力将自己包围,从头到脚都轻快了几分,充沛的精力几乎要冲破肌肤迸发出来。打开系统面板查看身体属性变化,发现自己的力量属性维持在37不变,敏捷和智力属性都提升到了22,体质属性提升到32,感知属性提升到26,最夸张的是魅力属性,竟然突破60大关,达到64这一创造记录的新高度!
罗兰关闭系统面板,认真思考了一分钟。最终确信包括人类以及其它所有类型的智慧生物在内、无论男性抑或女性、无论是现存的抑或历史上,瓦雷斯世界都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在魅力属性上达到与他同等的高度。毫不夸张的说,除了那些几乎从不亲临凡间的真神、元素君王、地狱公爵以及深渊领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出比他魅力更高的存在了。
分配完战利品,罗兰、安德莉雅和芬妮一行三人再次上路,穿过已经化作废墟的营房区,沿着一条笔直的甬道走到尽头,推开虚掩的金属大门,出现在他们前方的是一座宽敞的大厅。
“这里就是‘麟甲天’的中枢大厅!”艰难的旅程终于到达终点,安德莉雅的嗓音微微颤抖,流露出内心难以克制的激动:“控制‘麟甲天’迷锁以及其它重要设施的‘黑卵’,就安置在大厅中央的水池中!”
大厅正中央是一座宽阔的水池,池中注满黑色液体,看不出有多深。大厅中没有一丝风,水面却时常泛起波纹。水池四边铸有三节阶梯,登上阶梯即可看到水池中央漂浮着一枚光滑的墨色卵状物体。
罗兰沿着阶梯走到水池近前,俯身观察那颗“黑卵”。目测浮出水面的部分呈椭圆形,高约三尺,光滑的外表面具有酷似金属的光泽和质感,看上去相当坚硬。仔细审视过后,罗兰发现“黑卵”外壳隐约可见丝丝血管般的红色脉络,时而微微抖动,使黑卵看起来更像一颗硕大而鲜活的心脏,这使他回想起黑卵的来历——传说中这件神器是提亚玛特以一头传奇狱火古龙的心脏作为材料亲手雕琢而成,并且为其注入神力,使之获得智能。
罗兰很快就觉察到“黑卵”的确与自己接触过的神器存在显著的差别,不仅仅是因为它散发出的邪恶气息,更因为这颗静置在水池中的巨卵具有生命和思想,正在以心灵感应的方式向外辐射自己的意志,仿佛有人正在他耳畔低语,劝诱他伸出手触摸黑卵。
罗兰向黑卵靠近一步,缓缓抬起手。刹那间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心脏加速跳动。这是两种不同的力量正在交互作用。首先是源自金龙的血脉与黑卵发生感应,以强烈的生理反应向罗兰表达出一个直观的事实——唯独具有真龙血统的生物才能成为黑卵的主人,罗兰符合这一要求,他可以尝试占有这件神器。然而与此同时,“预警术”则在向他传达警示,提醒他的思想正在遭受黑卵那邪恶意志的侵蚀,如果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理智就会被野心所吞噬,以至于渴望运用黑卵的力量为世界带来浩劫。
“你有没有感觉到‘黑卵’正在发出呼唤,仿佛有人正在你的耳畔低语,使你忍不住想走近黑卵,将它占为己有。”芬妮低声问身旁的安德莉雅。
“我们都是龙血生物,只要走近这座大厅就能感应到‘黑卵’的意志。”安德莉雅脸色凝重,望向黑卵的目光充满警惕,“如果马尔斯没有撒谎,那么并非所有龙血生物都有资格获得黑卵的承认。若要成为他的主人,必须通过力量与精神双重考验,实力不够强的生物,会在接触黑卵的刹那遭受解离,化作尘埃,然而只有强横的实力还不足以获得黑卵认可,倘若一个人无法凭借意志力压制黑卵,他的精神反而会被黑卵的意志侵蚀,性情渐渐变得邪恶疯狂,野心也将不断膨胀,不惜发动战争征服世界,自认为是在开创新纪元,其实已经沦为黑卵的傀儡。”
芬妮的脸色有些发白,朝着远离黑卵的方向退出两步。
安德莉雅同样没有自信抵抗黑卵的精神侵蚀,不敢像罗兰那样登上阶梯、近距离观察黑卵,以略带讽刺的口吻对芬妮说:
“马尔斯认为自己已经通过力量与精神两个层面的考验,成为黑卵无可争议的主人,然而对比他在获得‘麟甲天’前后的性格差异,我不得不怀疑事实与他的吹嘘正相反——不是马尔斯在控制黑卵,而是他的精神受到黑卵侵蚀,正在按照黑卵的意志行事,以至于变得越来越疯狂。”
“如果连马尔斯那样的传奇龙王都无法掌控黑卵,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抵抗黑卵的精神侵蚀?”芬妮向站在阶梯顶端的罗兰投去一瞥,眼中满是担忧,“安德莉雅,你应该提醒摄政殿下,不要试图触摸黑卵。”
安德莉雅苦笑着摇摇头:“我们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对罗兰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黑卵是麟甲天的控制中枢,罗兰若想夺取麟甲天,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黑卵;当然,罗兰也可以放弃夺取麟甲天,尝试以‘魔邓肯裂解术’直接摧毁黑卵,黑卵被破坏的刹那麟甲天也将彻底崩溃解体,那就意味着他同时破坏了两件由吾主‘提亚玛特’创造的神器,包括我本人在内,瓦雷斯世界所有提亚玛特的信徒都将因此成为罗兰不共戴天的死敌,倘若我拒绝与罗兰为敌,必将失去提亚玛特的眷顾,从此失去所有超凡力量,无法再施展任何神术,难道你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芬妮听得目瞪口呆。安德莉雅转身望向罗兰的背影,喃喃地说:“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