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白骨精日记:三界为棋,诸圣落子 第七十七章:厉害了大湿兄(下)
“方便说吗,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强悍本领?”从很早开始,许飞娘就将易水寒当做了平等的存在,现在对他更是多出了许多钦佩。
白骨精说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奇遇甚多,这些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许飞娘顿了一下,转身向混元教主道:“为教主贺,五台派上有掌教擎天,中有水寒镇海,下有诸多天才弟子勤奋修行,兴盛指日可待。”
混元教主美滋滋的点头,感觉这次回苗疆回的太值了。
在顶头老大赞赏的目光中,白骨精转目望向三百弟子,笑着说:“感觉如何?”
在他笑吟吟的目光下,就连寇准,许回,祝玉颜这三名亲传弟子都是面带羞愧,张口不能言。
“不要误会,我这不是在笑话你们。”白骨精渐渐收敛了笑容,说道:“苗疆险恶,能够在这里纵横一方的凶寇,就没有简单之辈。比如说刚刚灭杀了你们的这波凶寇,为什么要今天离去,明日再来?因为他们想要用以退为进的手段,看看山镇内还有没有抵抗势力。如果有的话,当他们离去时肯定会追击。如果没有,明日就可以从容安全的抢劫。这是一支既有脑子,也有实力的凶寇,你们败在他们手底下,不算丢人。可是,败了就是败了,这说明你们还很弱小。
今天是有我和掌教在,你们死不了,可是他日我和掌教若不在你们身边呢?性命才是最珍贵的东西,我希望你们都能够万劫不灭,你们也要为了这个最基本的事情去努力,去修行。
都给我好好的反思一下这一战的得失,明日,你们还得和凶寇战一场。”
这一夜,就在三百弟子的沉思中恍然而过。
第二日凌晨,凶兽蹄声便再度响起,轰鸣如雷。然而当这帮凶寇看清挡在镇子口的三百人时,纷纷心神惊骇,险些叫出声来。
真真是见了鬼了,昨天刚刚将这些人杀了一个片甲不留,残肢断臂,怎么他们今天就活了过来?
众多凶寇心中惴惴不安,其首领深深望了三百弟子一眼,发现他们的实力虽然没变,但是整体的气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眼中汹涌澎湃的战意,毫不畏死的决心,和昨天相比简直天地之差。
“走。”凶寇首领知道自己带人依旧能够将这三百人按在地上摩擦,然而他对这三百人的死而复生有种惊慌,立刻说道。
“你们如果能打服他们,这枚准圣级别的仙晶就是你们的了。”当他们转身之后,却是发现一名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站立在云霄之上,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在少年的右手掌心,凌空悬浮着一枚圣光闪耀的仙晶,耀眼的光芒闪花了他们的眼。
“只要打服了他们,就可以?”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来说,没有什么比财帛更有吸引力,凶寇首领握紧了手中刀,贪婪问道。
他不敢生出去强抢的念头,一个能够随意拿出准圣级仙晶的人,绝壁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得到那少年的肯定之后,凶寇们再度调转了凶兽,手握钢刀,冲向了三百弟子。这一次,依旧是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只不过他们没有一刀斩杀对方,而是极尽折磨,不断询问这三百人服不服。
凶寇折磨人的手段异常凶残,尽管明知道大师兄和掌教就在这里看着,一部分弟子渐渐也受不了了,想要说臣服,然而当他们下意识看一眼大师兄时,却看到了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目光,好似就在等待着他们说出这句话。
心里莫名一紧,说实话,他们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有什么恐惧比现在的痛苦更强烈?然而,就是在这一眼后,每当他们想要服软时,脑海中都会蹦出大师兄似笑非笑的目光,令他们心脏都在打哆嗦。
“服不服,服不服……”一名凶寇杀红了眼,刀子不断在一名弟子身上捅着,当真是捅出了一个千疮百孔,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
血水汩汩流出,染红了这弟子的衣襟,但是哪怕他嘴里依旧在流着血,却顽强的大声喊着:“不服,老子不服!”
像这样的情况,不止一例。
山镇内,无数人都被镇外凄惨的一幕吓怕了,身躯都在抖动着,围观者越来越少。
长街中间,许飞娘脸上的神色复杂极了,轻声呢喃:“水寒他,究竟在做什么?”
混元教主沉默了许久,说道:“飞娘,你说,修行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最重要的东西?”许飞娘抿了抿嘴,说道:“应该是天资吧。天资高的人,出生时便站在了无数人的前面,有着更美好的未来。天资低的人,不管如何努力,未来都注定是更加艰苦的战役。”
混元教主摇了摇头,说道:“不,在修行之中,天资不重要,功法不重要,资源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百折不挠,千锤百炼,万劫不变的道心。有了这种道心,不管前路是困难是险阻,是风雨雷电还是劫难重重,他都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这种人,要么死去,要么不凡。水寒啊,他在磨砺这三百人的道心,给与他们一个,更加光明,更加璀璨的未来。”
说到这里,混元教主难掩心中激荡,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一直在提醒我自己,尽量高看水寒一眼,因为他是能够创造奇迹的人。但是直到此刻我才真正发现,所谓能够创造奇迹的人,便是无论你怎么高看他,他都能够一次次刷新你对他的印象。我,不如他。”
听完混元教主的一番话,许飞娘呆立当场,久久不语。
数刻之后,凶寇们再度屠杀了三百弟子,然而不知为何,他们的脑海内,却总是回荡着那一声声不服的呐喊,杀惯了人的双手因此而颤抖,见惯了生死的心脏莫名颤栗。
他们同样是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害怕,然而却始终心悸,难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