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从远处传来到空明之声，海面再度盖上一层浓厚的水雾，随后水雾瞬间被结成冰晶状，坠落海水中融化，重复循环着。

    空明之声插进两者的对话当中，交谈短暂的暂停了。

    “另一边也处理完毕，这一片海域宣告安全了。”一头巨鲸说，“还有五处，最严重的这一处解决掉，之后会轻松一些。借助海底巨大暗流作为移动通道，想必很快就能解决掉。”

    “处理完毕后，新一批次的污染龙类也来临了。大陆上传来的消息说，新一批次的污染种龙类数量还会更多，且持续的时间，他们暂时预测会去到气候影响的来临前。那时，更加成熟的污染种龙类将成为不惧死亡的战争机器，被投入到大陆上的战争当中去。”

    另一头巨鲸回答说，“你感觉到了吧，数个批次的污染种龙类，力量和污染的程度呈现稳步上升的梯度，稳定变着强大。这一次已超过自然的龙类，几个批次后，我们处理的工作量也将变大，难度也会增加。而诸如摩尼可罗亚这类龙类的首领，不计数量培养出来的污染种龙类也将成为它们当前最大的麻烦。”

    两者遥望南方森林方向，仿佛想要通过眼神去提醒栖息在那里的龙类群一样。

    “需要回应这一位陆地使者的联系吗？可惜联系过于短暂，或许是中途出现了意外，被迫切断了。若是时间能再稍微长一些，我们就能反向联系过去，得到那里的情况。污染在陆地上的蔓延并不顺利，但人类手术们发现污染当中存在利益时，反而减缓了消灭的速度，以圈养的形式控制着污染，期望能将利益最大化。这种做法并不好。”

    “我们并不能过分干涉陆地上的事情。首领们与人类达成合作后，肯定告知了第三将军释放污染种龙类的真实目的，也提醒过他们了。处于可控制状态下就完全可以，他们也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变得更加强大。污染就是当前变得强大的促进剂之一了。而作为巨鲸的我们，被无尽海洋卷顾的代价就是被陆地所排斥。目前，陆地上需要他们，且是能更加强大的他们。”

    “第三将军想要通过污染种龙类引起各处地下世界出入口的暴动，继而增强此次红星的强度、、、或许它对此次的红星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现在的环境与古历史完全不一样，首领们也预测过，想要六颗红星完全降临天空之上，是需要新生世界树对古历史世界树遗留根系网络的稳固作用出现问题才可以。环境和世界限制都在退化、消失着，也唯有古历史世界树留下的意志才能让红星产生完整的反应，直接使得比肩古历史的那一次影响来临吧？”

    面对猜想，另一头巨鲸只能发出叹息样的声音，海面与空气顷刻间在沉闷的声音下产生波纹，一层层荡开，“等到红星能被观测到，就能知道它们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了。”回答时，它岛屿般的脑袋缓慢下沉着，“这一次负责建立联系气候网络的是谁？”

    “特罗斯科尔与加里的小群族，位于深浅海域交接的位置，海底冷流在那里有交汇点。”

    “很远的距离了。”另一头巨鲸带着叹息声说，“靠近深海域就不存在污染种龙类了，它们也不需要支援处理污染的我们，可以联系他们提升冻气能量的一个等级，这不是困难的事情。陆地上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两片大陆进攻一处大陆，又有第三将军，而我们这一方的很多计划也正处于准备或收尾阶段，不能立即起到作用。希望这一点帮助，可以让陆地使者们渡过眼前的困难情况。”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且能做到不错程度的事情。”

    另一头巨鲸发出感叹的笑声般的声音来，逐渐浸没掉它脑袋的海水因此被低沉声波引发了一次巨大爆炸，雪白的水雾炸开，撕裂暴风雨，扬起数百米高度。

    “数位首领，其中超过一半都被‘集群坟墓’拖延。白鲸的计划已启动，不可能停下。希望时间能站在我们这一边，速度能变得快一些。陆地上能拖住的时间终究很有限，毕竟是第三将军，按照陆地使者的说法，能起到阻碍作用就已经很不错。等到极海漩涡的禁锢彻底失去效用，第三将军的本体能去到天空上，情况会更加糟糕。”

    “一定会是好结果，集群坟墓虽然是我们每一个的最终墓地，但如同首领们所说，它也是整个群族每一位成员最后祝福的集中地。”

    短暂的沉默后，两者同时叹息，“联系特罗斯科尔与加里，随后前往下一处污染海域。”

    、、、、、、

    远海共同国，雨夜下一片死气的秋季山脉，微光下望去是一片如将死霉菌般的暗黄，夹杂裸露山岩的黑色。

    极海漩涡产生的热流经中心海流带，一部分被带到这里，被山脉阻隔断。山脉另外一边，则是强度并不大的来自无尽海的寒流，两者的交汇使得雨天的频繁次数明显多于其他地域。

    凌晨三时，钢之王笛福尼·菲尼克斯法乘坐升降机去到隐蔽的山体观测台。没有展开生物电感应力场，任由雨水落在身上的他等待十数分钟，才在定向展开的精神感知中观察到一艘飞空艇缓缓从天空上落下。

    为了绝对的安全和隐蔽，无论是飞空艇，还是山体上经山岩伪装的机场出入口，都未有指示灯亮起。降落在此时完全依靠人员的操控及精神感知作为引导。为了不出错误的完成此事，这一艘在精神感知中只能算作中小型的飞空艇上，一共配置了四位五阶段手术者。

    似乎过于谨慎，原本只需要一两分钟就能完成的降落过程在这一次延长了数倍时间。等到飞空艇稳稳落在减震装置架上，机场伪装出入口关闭时，笛福尼终于舒缓一口气。

    “会是什么惊喜？麦格里先生，真是让人期待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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