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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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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正文卷 第288章 天明之际

    <!--章节内容开始-->    四更天的时候,高方平带永乐军士出城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事实证明刚刚高方平关心则乱,想多啦。

    这是所有群体在内的共同利益,他们也急了,目下基本上也算是众志成城了。形成了统一的气候,就是不论原因如何,城内不允许有十三以上的人留下。

    既然王勤飞们都去了,他们当然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势力有成年人留下去欺负他们的孩子了。所以的是,王勤飞的爹,八十一岁、郓城年纪最大的老太爷也都被轿子抬来了。

    汗。

    老太爷口齿有些不清了,却在城外的风雨之中始终骂骂咧咧的。

    “叫个什么,这次谁也不许有不同意见,小高相公也都来了,你个老东西就是死,也给儿子我死在水库上,好歹为王家博得一个美名,也算是老太爷你对王家最后的贡献。”王勤飞戾气深重的发表演说道:“其他家一样,就算是残废,抬也抬上水库,用尸体守护堤坝,谁家都不许有例外。抗灾队伍开拔后,但凡被少年军发现城内有十三岁以上者,一律斩首!”

    城外难民从未见过如此浩大的声势,加上有两个难民中的猥琐大叔被林冲斩了,又见城里好吃好在的几万人都出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不同意见了。

    最终永乐军打散充当指挥构架,领导三万多民众,相当于每个军人都以军令作为班长,指挥十多个老百姓。最终井然有序,依照连日以来高方平制定的抗灾方略行动。

    那些老掉牙的家伙,以及残废的家伙们是完全没用的,甚至还要分出人手来照顾。不过是的,就是抬也要抬上水库去,这个时候已经不讲劳动效力,只讲斗志。有一个搞特殊,特殊就会越来越多,之后就是犹如病毒扩散了,斗志就没有了。

    既然王勤飞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把他家老太爷都当做肉盾、用轿子抬上水库去了,也就不容许有其他人有意见了。

    三万多人分工,动用所能动用的工程器械,冒险进入各处河道清理沉冗的泥石。

    就算河道不深,但是在目下黑暗、水流相对过激的情况下,期间也总能听到有人消失或死亡的消息。

    拿走沉冗的石块就是加速疏通河道,增加河道的流速和吞吐能力,之后就开始蚂蚁搬家,动用一切能用的人力,以及珍贵的战马,再加所能用上的一些简陋器械,把那些从河里清理泥石运往高地,用于加固水库的堤坝。

    不断有人病倒,不但发生安全事故有人死亡。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河道的吞吐能力总在缓步的增加中,河道之中清流出来的“绊脚石”被移到高处后,也在一寸一寸的增加堤坝的容积。

    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没人知道,正如当时的种家军在边地扛住蛮子的进攻,年复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王勤飞家老太爷,以及一些穷人家的残废老人,被惨无人道的作为肉盾放在堤坝上没人理会。别人只是在尽心尽力的劳作,相互攀比运了多少土方石块,努力的维持堤坝不沦陷。

    但是猥琐如高方平和王勤飞,是打死也不会去大坝上的,那真是形势危急,分分钟就会决堤死人的。大多数时候是他们是穿着雨披斗笠在安全的地方观察,然后动嘴发布命令。

    人渣!没有惊喜!都这种时候了他们还这样!

    职责是保护权贵的燕青终于看不下去,离开作为一只小蚂蚁,开始凭借高强的武艺下河施展本领捞石头去了。

    “你给老子回来?”高方平跳着跳着的叫道,“妈的下河捞石头你并无多少优势,你的责任是保护老子,然后教育少年军成长。不要弄错了。”

    但是燕青不理会的去了,小乙真的觉得,大魔王们没得救了。

    高方平私下也认为燕小乙的价值观崩坏,也没得救了,妈的老子都来到一线了还要砸地?难道还不允许我害怕尿裤子啊?

    话说当年寇老西儿把皇帝骗去宋辽交战的前线督战提升士气,皇帝肯定也尿裤子了,但他好歹去了啊,总不能真的要求皇帝提着刀如同马贼一般的冲锋才叫勇敢吧?哥的作为,分明是有先例和出处的。

    燕青离开后梁红英也跑了。

    另外,造型如同后世好莱坞演员巨石强森的鲁达同志,也热血沸腾的离开了。他为了显摆勇猛,在众目睽睽之下倒拔了一颗垂杨柳,然后扛着树踏上堤坝去贡献力量了。

    远远观看的高方平和王勤飞一起昏倒。然而鲁达就这德行,就有这么蠢。妈的这个时候拔起树木是有害的好吧,还嫌弃岸防太稳固啊?就算真的需要树木,有更省力的方式的好吧?他要浪费劳动力去倒拔垂杨柳。

    县尉没有昏倒,而是距离老远的喊话说鲁达威武,让大家向他学习。

    身边走的没人了,王勤飞恶狠狠的左右看看无人了,这才贼贼的从怀里掏出酒壶来喝了一口,又递给高方平道:“县尊也来一口,这是我家收藏的好酒,可以在雨里暖暖身子。”

    高方平见无人注意到这边,也拿过来悄悄的喝了一口。

    之后,县尉拿过去开始狂喝。却被高方平后脑勺一巴掌吩咐道:“意思意思就行了,若是被其他人闻到酒味,影响到军心就麻烦了。”

    紧跟着,高方平和王勤飞觉得甚是的佩刀在重了,挂着难受也没什么卵用,介于现场乃是县尉的武功最为高强,于是高方平和王勤飞取下兵器挂在县尉身上道:“维护安全就靠你了,加油,老子们看好你。”

    ……

    黎明前,京城的雨缓慢温柔下着。

    汴河的码头上水运繁忙,如今汴京船运的吞吐量,已经不是吴下阿蒙。

    身穿着斗笠雨披背着手,在持刀护卫的跟随下,张叔夜站立在水运码头上淋雨已经有一阵子了。

    看着北方许久,也不听随从的劝说,就是不离开,在发呆。

    “相爷,您的身子骨已经比不得当年,别在雨里待太久,咱们回去吧。”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狠人说道。他乃是刽子手出生,当年张叔夜在外知军州时候就跟随在身边的班底。

    张叔夜微微摇头,“这个时候郓城最是危急,就不知道高方平能否顶住了。所有的美好愿景,宏图大志,目下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高方平当时承诺给他三年,还给朝廷一个不一样的郓城。我相信他有这能力,目下郓城一县的财税堪比一个州府,足以证明了他的能力以及老夫的眼光。但是这场雨如若把握不当,就能把一切变为镜花水月。”

    “雨季总会有地方遭灾,到处也都有雨水。相爷为何唯独担心郓城?”随从护卫好奇问道。

    “传说中的八百里水泊,你觉得是怎么形成的?”张叔夜喃喃道:“郓城不是个普通地方,那是高方平的全部心血所在,也是大宋往后的希望所在。他被放在郓城是机会也是挑战,一但有所作为,会更快的积累声望,而一但失败,也将埋葬他的仕途。”

    “希望吉人天相吧,老爷您已经尽力的照顾他了。而他小子却老也学不乖,处处给您捅篓子,只说贸然出兵曾头市一事,以及干涉马政、盐政、炭政等等作为,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捞了多少。这些种种,他闯祸倒是轻松,却有被奸党利用攻击的可能,这会给您捅出大麻烦来。现在奸党还没有开始用这些问题攻击显得不同寻常,似乎是暴雨前的宁静,在酝酿。”

    “无所谓。”张叔夜在雨中摆手道:“只要他能打赢郓城艰苦战役,逐渐填平户部的窟窿,就是国朝的功臣。他闯在大的祸老夫也给他扛着。五好青年老夫见的多了,彬彬有礼满腹经纶人见人爱,然而没什么用,只领俸禄不做事的这种人有一大群。猪肉平,却只有一个。”

    ……

    即将天明之际,大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个季节的水患是全国性问题,但其他地方不会有郓城严峻。因为八百里的水泊其实就是这样慢慢形成的,和黄河的几次改道泛滥也有关。晁盖那个反贼的水泊,就是各处水患最终汇集郓城,然后慢慢形成的结果。

    目下尽管在持续的疏通,河道的水位却始终在涨,水库的水位也一直在上涨。

    杨志的青兽营也在规定时间之内赶到了,另外他还带来了曾头市几个汉人寨子的一些民力,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但好歹也算是生力军。最重要的,他不负所托,成功从曾家寨强行以紧急状态名誉,征用了两千良马一起带来了。

    这些人力马力一到,也立即投入了抢险之中。

    抗灾过程,死亡人数在进一步扩大。目前为止各区汇报过来的,上高地过程中被土石压死的人是三十七人,于河道中冒险劳作死亡的是一百一十三人,战马的伤亡更大,累死和受伤死亡的已经超过两百匹。

    “相公,往下看不到希望,伤亡却越来越大,济州厢军迟迟不到位,参与抢险的民众士气慢慢开始低落,这可怎么是好?”始终在各处游走观察、搜集消息的梁红英适时的来汇报了。

    “厢军的帐……过后老子慢慢的和他们算。现在没办法了,主簿和县尉,跟老子一起上堤坝誓师。信心和斗志任何时候都比黄金还重要,这个时候一但没有斗志就跪了,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搭了。”形势如此,高方平真不敢继续躲着了,无奈的要去装逼了,于是背着手走,率先于大雨之中朝堤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