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城的李凡愚，本想马上投入到对正信动力的品牌独立事宜中去。但是刚回到集团不到一个上午，他就接到了来自二号首长办公室的电话。

    是总理秘书王迅打来的。

    接了电话的李凡愚心里有点儿虚，“喂？找谁啊？”

    “呵呵呵、”那边的王迅被这货给气乐了：“别跟我装傻，就找你！”

    “咳咳、”李凡愚正了正脸色，稍微将心里的虚气压下，“啊哈！王秘书啊，你你找我有事儿？”

    “废话，找你没事儿打什么电话。”王迅笑骂了一声，“首长让我给你带个话。”

    “昂！”李凡愚心中一惊，心道；卧槽！事情果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过去了的！难道是徐海定那个怂包没抗住？妈哒！我就知道！

    哎、冤有头债有主，该来的到底是该来、

    他心一横，“王秘你说！”

    “首长让我转告你，别以为你在西沙干的那点儿事儿能瞒得住。但是鉴于你们工作做得不错，这件事情我们就替你扛下来了。这个黑锅，由一疏背。算是功过相抵，这一次没有奖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小子可以脱得了责任。”

    李凡愚心中一凉、

    卧槽果然是这样！

    当下，就哭起了冤：“您看，当时情况紧急，我们这不也是为了国家利益着想，事急从权没有办法吗！”

    “行了，别解释了。这件事情我再跟你重申一遍基调。你听好了，你们跟创世号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摩擦。只是看见他们在五天之前突然撤离的那片海域，明白吧？”

    “收到！”李凡愚多鸡贼，既然是想耍流氓，那么这事儿自己作为当事人，必须是得支持啊、

    虽然自己是小流氓，但是流氓和流氓之间的默契，肯定还是有的。

    “嗯。”对于李凡愚的机灵，王迅跟满意，“再有就是，首长说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你小子。功过相抵之下，虽然不追究你们为国家造成的麻烦。但是处罚肯定是必须的。”

    李凡愚脸色一垮，“您就说吧，怎么个处罚法？”

    他已经做好了割肉的准备。

    “从今年的这个季度开始，为了一带一路和我们的外海区域的战略构建做准备，华船集团，一疏集团，还有南波船舶需要着手建造共计90余艘万吨级以上船舶。这个动力系统，就归你们正信了。海神H系列发动机你们黑了一疏，百余万成本的东西卖出了几千万，价格上堪比进口发动机价格了。你说，这么做对吗？”

    李凡愚哪里还听不懂这里面的潜台词？

    但是在巨额的利润面前，他准备装个傻。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这个这个，我们的研发成本很大嘛、”

    “哦？”王迅饶有兴趣的道：“那正信的研发成本未必太大了些。李董，用不用我帮你算一笔账？你们正信投入对海神H的研发，一共耗时那么几天……”

    “停停停！”李凡愚告饶，“王秘，您就直说了吧。准备让我给个什么价！”

    王迅呵呵一笑，“未来一年内下水的这些万吨级以上中大型船舶，如果使用海神H装机，那么单船至少需要H20系列，H34系列，H46系列各一款。我看，H20，L6.8.10，你们的成本差不多是三十万，那么九十万到一百万的售价应该是合理的。H34从6L到12V你们的成本价差不多是七十万，那么二百万到三百万应该合理。这比潍柴和玉柴运用进口技术生产的几个系列发动机价格稍高，应该是可以了。考虑到H46系列主推发动机是你们这一系列的高端产品，为了让你们有更丰厚的利润和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一百多万的成本，允许你们有五倍的利润，算是国家给你们的扶持。怎么样？”

    李凡愚呲了呲牙、

    妈哒！

    这是打秋风！

    这是……

    但是细一想，这基本就等同于甩给了自己一个垄断全部待生产船舶的大订单。而且听这意思，可以不竞标直接供应动力系统……

    这么一想，李凡愚准备好的反驳言辞强行咽了下去，故意做出悲愤状：“王秘，我接受这个惩罚！如果你们嫌惩罚不够的话，请务必要把后年，大后年，大大后年的船舶动力需求一并交给我！让我为祖国的船舶业，为祖国的海上运输业贡献一份力量！”

    那边儿的王迅挂断了电话——他怕再跟李凡愚聊下去，会忍不住骂人。

    ……

    对于这名为惩罚，但是看着更像是变相鼓励的处置，李凡愚还是很开心的。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之中就拿到了未来一年的九十多艘船舰的动力订单，还是钦定的那种，他就很开心。

    按照每艘船装机功率平均15000KW来算，那么至少正信可以卖出去近三百台海神H系列。

    就按照最基本的算，每艘船两台H20，一台H34，一台H46的话。那么至少，正信就可以赚取近六百万的纯利润。

    九十多艘的话……

    虽然少点儿，但也是五个多亿。

    然而，在习惯性多想一些的李凡愚看来，这五个多亿的盈利倒还是次要的。

    这一举，正信基本上是一海神H系列发动机，垄断了整个中华万吨级以上船舶的动力系统需求。

    要知道这些订单正在以往，主推发动机部分都属于外企。而中端发动机却都是类似玉柴，淄柴这样国有柴油发动机厂的襟脔。

    现在，这个类似钦定的决定。无疑是在清晰的对市场传达一个消息；国家……在航海领域，是支持正信。或者说，是支持完全自主技术的！

    这，对于马上就要形成独立品牌的正信动力，将会是一个巨大，而有力的推手！

    尚方宝剑在手，想不火都难啊！

    想到这里，李凡愚直接驾车来到了研发中心，找到了柳青。

    “青子，你跟你的团队立刻，马上给我加快进度。先不用管细枝末节的东西，抓紧将正信动力这个品牌给我做出去！”

    面对柳青的不解，李凡愚呵呵一笑：“时不我待，咱们的东风……已经就位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