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之乱臣贼子:正文卷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万炮齐鸣
梁再兴站在城墙上,面色凝重,海面上的舰船无数,旌旗遮天蔽日,他甚至看见了金狼大纛,出身将门之后的他知道,这是金国皇帝完颜晟的旗帜,完颜晟亲自领军前来,这让他的心情又变的沉重起来。
“少爷,这恐怕有数万人之多吧!”身边是他的儿时玩伴,也是他的亲信随从梁稠,倒是有些武艺,跟随梁再兴身边做了亲兵随从,手下也有几十个士兵,一起护卫梁再兴。
“这只是他们的先锋队伍,在这身后,还有不少的援军。”梁再兴放下手中的千里镜,沉声说道:“完颜晟从来就没有想过,想依靠手中的几万人就想着攻下燕京,等着吧!他们还会有更多的兵马,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京中准备的怎么样了。”
“可就是数万大军也不是我们这个要塞能抵挡的。”梁稠低声说道。
“那是你,不是我。”梁再兴不在意的说道:“炮台上有四十门火炮,足以封锁整个海河口,只要金人的船只进入海河口,就是他们的死期。”梁再兴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凭借自己的手段击败金人,他只是想着阻拦金人的脚步就可以了,现在距离自己得到消息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京师反应过来,若是再阻止金人一段时间,大唐的机会就更多。大唐缺少的并不是兵马,而是时间,只有足够的时间,不仅仅能够击败金人,甚至能将金人封锁在中原之地。
身边的梁稠听了之后,心中骇然,却是不敢说话,既然自己的主人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做下人的肯定是不敢说什么了。
大船之上,完颜晟望着眼前的海河口,面色复杂,他从来就没有到过中原,这次进入海河口,可以说,是他第一次进入中原,但实际上,这次他心中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在海上厮杀的那一幕他没有忘记,甚至可以说,永远的留在他的心里,一个退役的士兵都如此厉害,大唐的精锐又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是突然袭击,完颜晟总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陛下。”完颜宗贤走了过来,大声说道:“陛下,海河口就在眼前,臣愿意率领大军先行进攻,替陛下拿下海河口。”
“好,一切都要小心。”完颜晟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他虽然有些担心李璟在海河口是不是有什么埋伏,但大军刚刚来到中原,就不敢出战,这无疑是一件有损士气的事情,完颜宗贤既然想出战,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大唐军队的厉害之处。
完颜宗贤心中欢喜,赶紧指挥自己的船只朝还海河口杀了过去了,虽然是海船,但李璟重视海路运输,早就将海河口清理了一番,大船仍然能自由进入海河口,并且还是两艘战船并排行走,看上去倒是气势恢弘,就是金富轼也忍不住点点头。
“陛下,外臣第一次来到燕京的时候,也是从海河口经过的,那个时候外臣见大唐好像是在河两岸兴建了要塞。”金富轼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陛下,外臣认为,李璟此人阴险狡诈,既然已经定都燕京,说明他也是知道燕京的缺点的,海河口乃是进入燕京的必经之路,在这样的地方,他肯定会有所布置,外臣认为,不如等上一段时间,看看对方在海河口到底有没有什么布置,然后再进军也不迟。”
完颜晟听了顿时摇摇头,说道:“射出去的箭怎么可以收回来呢?”他虽然如此说了,但眉宇之间还是多了一些凝重,正是如同金富轼所说的,海河口明显就是一个漏洞,堂堂的大唐皇帝岂会不知道,可仍然将漏洞放在这里,他得到的消息,海河口的兵马不过数千人,这数千人能够抵挡数万大军吗?能够抵挡无数敌人的进攻吗?可李璟就是这么做的,让完颜晟心中有了一丝不妙。想到这里,不由的望着远处的要塞。
“轰!轰!”忽然一声声炮响传来,就见海河两边猛然之间飞出无数火光,火光笼罩,将整个海河都笼罩在其中,在完颜晟惊骇的眼神之中,完颜宗贤所率领的十几艘船只尽数笼罩在其中,硝烟弥漫,笼罩虚空,一股刺鼻的气味随风吹来。
完颜晟已经忘记了这种气味,他死死的望着望着远处的海河,一阵阵惨叫声传来,无数木头随着河水滚滚而来,流入大海之中,海水都是血红色,还有不少的残肢断臂漂浮在河水之上。
金富轼浑身发抖,他感到庆幸,幸亏自己没有随着大军杀入海河口,否则的话,这个时候自己恐怕已经已经死在火炮之下了,这一炮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战死。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时候忽然生出一丝不妙来。
“火炮,这就是大唐最厉害的武器了。”完颜晟望着远处的海河口,他知道,自己派出的战船恐怕都已经被摧毁,船只上的近千人的勇士要么已经坠落海河之中,要么当时就死在火炮之下,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仅仅是一个海河口,海河之后,还有燕京,剩下来的还需要打下去吗?
“轰!轰!”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只见数道火光响起,在不远处的海面上被炸出数道巨大的浪花,完颜晟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饶是如此,还是有海水飞溅到自己的盔甲上。他望着不远处的浪花,心中一阵骇然,要不是自己后撤了几步,恐怕这一下,足以让自己船毁人亡。
他看了远处的海河口一眼,顿时知道李璟的打算了,海河口虽然是燕京的一个漏洞,但有这些火炮存在,谁敢在这里进攻,无疑就是找死。这数十门火炮,足以封锁整个河面,除非不计损耗,顶住伤亡,冲到岸边,占据要塞,否则的话,船只根本就不能通过海河口,轻松杀入燕京城下。
“陛下。”金富轼吞了口吐沫,望着远处的海河口要塞,双目中尽是畏惧之色,他在心里害怕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