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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正文卷 第185章 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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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姑娘来了,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随着话声,赵雨菲身着罗裙,外披披风,一头墨挽了个髻,脸上薄施脂粉,笑容自然,脚步轻快走了进来。

    这是她有生以来着衣打扮最快的一次了。霍姑娘登门,她身为女主人,自是要出来陪伴的嘛。想到现在代表了程墨,她有了主心骨,立即不紧张了,神态举止也从容起来。

    霍书涵抬眸,看着走进来的温婉少女,微微一笑,道:“好说。”

    灯下,少女绝世容貌让赵雨菲惊艳,又觉得有些面善,可是这样倾城倾国的样貌,任谁见过一次,便难以忘怀。赵雨菲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位霍姑娘,怎么会有面善的感觉呢?真是奇怪。

    赵雨菲屈膝行礼,霍书涵端坐依旧,并没有起身还礼,而是宽袖一摆,纤手平摊,道:“赵姑娘,坐吧。”

    好象理所当然的,在这间屋子,她才是主人,赵雨菲反而是客。

    赵雨菲怔了一下。她性子温柔,从没与人争执,虽说霍书涵倨傲又居高临下,但一想她堪比公主,便释然了。

    程府早就不坐席子,何况此时天气寒冷,更不会坐于地上。赵雨菲在下的官帽椅坐了,搜索枯肠,想找些话题来说,霍书涵已道:“五郎呢?”

    他让我过来,怎么避而不见?

    赵雨菲和顾盼儿感情深厚,两女平时的话题大多离不开程墨,怎会不知两人夜夜****?她心想,大半夜的,你还赶来,人家都睡了好不好,只怕你还打扰了五郎的好事呢,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心里这样想,话不能这样说啊。她含笑道:“已着人去请,五郎很快过来,还请霍姑娘稍待。”

    霍书涵便不言语了。

    赵雨菲看她面前的茶杯半天没动,忙让翠花重新端了茶具,取了茶,亲自煮水煎茶。

    “不用忙活了,几句话说完,我就走。”霍书涵说着,以袖掩唇,打了个呵欠。

    赵雨菲收了手,安静在下相陪。

    过了小半个时辰,外头脚步声响,程墨道:“怎好让霍姑娘久等?你们怎么不叫我。”

    随着话声,帘子掀起,程墨神清气爽站在门口,眼眸清明,俊脸含笑,道:“稀客呀稀客,霍姑娘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到书房待茶。”

    霍书涵翻了个白眼儿,还稀客呢,你都把人家晾半个时辰了。她打量他两眼,见他眼眸含春,唇边含笑,不像生气的样子,不由奇道:“你让旺财带话,要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怎么他脸色好得很,一片潮红呢?

    程墨刚爽完,暂时把下午的不快抛开,被霍书涵这么一问,想了想,才道:“哦,你不是给我写信了么?信呢?”

    他摊手问霍书涵要信,让霍书涵好生无语。大冷的天,把她叫来,大半夜把她晾在这里,原来什么事都没有啊。

    霍书涵不高兴了,俏脸一沉,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呃……”程墨被口水呛着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道:“你生气啦?”

    废话,换你被人这样对待试试,看你生不生气。霍书涵别过脸,不理他。

    赵雨菲起身,道:“五郎,天色不早,可要准备些宵夜?”

    程墨正好饿了,点头,道:“那就备些白粥完,又转头问霍书涵:“可要一起用些?”

    他可真没把她当外人啊,霍书涵气得妙目瞪了他一眼,连身子都别过去了。

    看来五郎没把这位比公主还贵重的霍姑娘放在眼里啊,赵雨菲忍着笑,道:“贵客在,哪能上白粥小菜。霍姑娘请稍待,奴这就去准备些吃食。”

    其实点心摆了一桌子,霍书涵没动一下罢了。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霍书涵说着站了起来,还不忘狠狠瞪程墨一眼,难怪青萝总说这人混,果然不是好人,以后少跟他来往,富裕春嘛,暂时还是别拆伙了吧。

    赵雨菲忙陪着笑脸道:“您跟五郎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这人忘性大,前头说过的话,转过头就忘了。您快别跟他一般见识。”又对程墨道:“有什么事,好好跟霍姑娘说说,人家特地过来的,你怎可这样对人家?”

    关键是,这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登年轻男子的门,也就这位霍姑娘做得出来了。

    程墨温声对赵雨菲道:“宵夜吃白粥最好啦,吃太丰盛肠胃受不了。霍姑娘这么美,宵夜吃太肥腻,身体会福的。”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也不知真假,霍书涵反而没有作,只是冷冷瞟他一眼。

    赵雨菲却是信的,朝霍书涵行了一礼,道:“五朗常说白粥最养胃,若吃宵夜,只吃白粥,还请霍姑娘不要介意。霍姑娘请容我们尽一点心意,就留下用了宵夜再走吧。”

    她语气诚恳,一句话说得霍书涵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重新坐下了。

    程墨待赵雨菲出去后,才沉下脸,道:“下午的事,你了解清楚没有?老者和孩子可都无辜得很。”

    下午生的事,太过血腥,他不欲赵雨菲知道。

    霍书涵看他说到正题,脸色稍缓,道:“当然。”

    所以,你这是故意给我下马威吗?想到刚才走进这冰冷的小房间,无聊枯等,她心里很是不快,道:“霍家家奴众多,出一两个败类在所难免,我若不知情也就罢了,既已知情,哪有轻饶的道理。家父日夜操劳,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也不为过,何能体察入微到一个小小的家奴?你既现,便该着人即刻告知于我,何以和他在闹市打了起来?”

    程墨暗暗对这位霍姑娘竖起大拇指,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既承认是家奴所为,又说霍光忙于国事,顾不上家事,疏忽也能理解,再指摘程墨的不是,何以不及时过来告知?程墨不说,便是不对,以两人合伙人的关系,这个交情还是要卖的。

    这么一说,程墨反而不够诚意和小题大作了。

    不给程墨说话的机会,霍书涵接着道:“即便不告知我,也就罢了,所以不赴约,害得我枯等半天?我可不像五郎那般清闲,每天一大把的事情等着我呢。”(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