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败家子:我虐真命千百遍 第五百零五章 父皇能,我也能
见状,几位顾命大臣都蹙起了眉头,但姒妃花言巧语,从赵亥年纪尚幼这点上做文章,搪塞了过去,同时,她还表示自己“只是听取各位大人的意见,绝不专断什么。?? ? ”
因为时间紧迫,而且她所言有理,顾命大臣们虽觉此举有些不妥,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就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人率先出列,高声道:“殿下!斥候现有一支不明骑兵在向我赵都疾驰!是敌军的可能极大,请殿下早做定夺!”
闻声,端坐在最高位的那个身着黄袍,圆脸稚嫩的少年——赵亥,话音平淡地问道:“敌军有多少人?”
“这……”那老大人闻言沉吟了一下,方才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说道,“斥候前前后后打探过……这支军队,数量在三千左右……”
“三千人?”
此话落下,场间一片哗然!
“赵都城中,还有两万余守军!来犯之敌却只有三千人?这……兵法云,十而围之,可三千人……莫非,后头还有援军?”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但那老大人却是叹道:“没有!斥候只现了这支敌军,据老夫推断,他们很可能是一支奇袭部队……”
“奇袭?”闻声,赵亥话音转怒,“这是谁主的事?怎么会让三千人潜伏到此?”
“殿下暂息雷霆之怒……这伙敌军,很可能是化整为零,才隐秘突破了我们的多重封锁线……据末将估计,这支奇袭军本应有更多数目,但剩余的那些人,都因为此军主帅的这手险招,无法归队了!现在,他们往赵都冲来,估计是无奈之举,想趁着夜袭,搏一搏!却不想,我们赵都即便空虚,也有充足的斥候,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殿下勿忧!”
一个留守赵都的三流武将想了想,便出列说道。
听他说得有板有眼,场间人大多觉得有理,那位老大人更是捋了捋胡须,说道:“司马将军言之有理,老夫深以为然……既然敌军已经暴露,我们就坚守待援,让他们铩羽而归吧。”
闻言,场间其余人还未说话,赵亥却是陡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不!”
“本殿以为,此乃天赐良机,我们不妨出兵一战,为父皇吃下这支奇袭,避免他们转道,祸害我大赵锦绣山河!”
赵亥越说,眼中就越露出兴奋神色!
所谓监国,其实大多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但赵亥不同,他可是大赵神童,从小便天赋惊人,自诩极高,傲气无比,这次奉命监国,他可不止要‘无过’,更要‘有功’!
有大功!
如此,才好为他将来入主东宫,铺平道路!
当然,他这番话,还有几分是受了生母姒妃的怂恿——就听她传音过去——“亥儿,你可知你父皇凯旋之日,又要纳一位新妃?那女人的背景,姿色,都堪与母妃一争!等她入宫,宫中格局又会不同……所以亥儿啊,你可得赶紧成长,多立功劳,培养自己的嫡系,未来才能无忧啊!”
姒妃的这番话,从前赵亥也听过,但他年纪尚幼,面对年长的那些兄长,争功劳实在有太大劣势,监国以来,也没什么机会表现……
但如今却不同了。
一支仅有三千之数的军队,敢来攻打赵都?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啊!
“亥儿,你是监国,守住城池,那是应该的,算不得多大功劳……母妃可告诉你,你的几个哥哥,随你父皇出征,在军中可都立了不小功劳,再这么下去……哎,亥儿,母妃可都要靠你,你可千万争气啊!”
这些话语以传音的方式,传入赵亥耳中,越让他坚定!
他是坚定了,但听得这话,场间几名顾命大臣却是脸都吓白了,连忙上前叩道:“殿下不可!不可啊!赵都为我国都城,关系重大,决不能有丝毫闪失!出城野战,风险太大,假若有个什么闪失,殿下要如何向陛下交代?还请殿下三思啊!”
闻声,赵亥面上顿时露出不忿神色——这些天,他早就受够了这帮动不动就抬出‘陛下’来压自己的老家伙——平日的政事处理,他每有自己独特的想法,这些老家伙就都会以‘殿下年纪尚幼,经验不足’否决之……连番几次下来,他越觉自己这个监国简直和盖章的傀儡没什么两样……忍了这么久,好容易可以‘捏个软柿子’出出气,这伙人居然还抬杠反对……
这一下,赵亥再也忍不住了,一股脑儿将自己的见解都说了出来:“本殿以为,这支敌军远道而来,奔袭至此,已成疲军,又因大股部队失散,而士气沮丧,正是最虚弱的时刻,数目还只有三千,显然根本不能与我大赵强军相抗衡!”
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场间跪在地上的几人,轻哼道:“更何况,兵者,诡道也!连各位大人都觉得我们应该坚守城池,那对方也一定会这么以为!所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出兵大杀一场,出其不意,必然大获全胜!”
“想当年,父皇就是这么做的!北疆王敛城一战,父皇不顾麾下谋士反对,不守坚城,反而出兵奇袭敌军,终于以八百轻骑大破五千唐寇,斩杀唐将数名!由此打开了北疆局面!”
“八百破五千都可,更何况对手只有三千,而我们,有两万人!”
“都说虎父无犬子!当年父皇能做到的事,我赵亥,今天同样能!”
“我意已决!司马班,李照两位将军何在?!”
……
……
数个时辰后。
夜色已深,赵宫却是灯火齐明。
不同于下头各位顾命大臣的紧张,沮丧,垂帘幕后的那位姒妃脸上却满是自得,兴奋,更是充满了对权力的“憧憬”……
仔细看时,此间已无赵亥踪影。
另外,那几个三流的武将,场间也只剩了一个。
“娘娘,臣还是觉得不妥!自古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何况殿下之躯,更重千金?身为监国,不固守城池,治理内政,却欲领兵征伐……简直,荒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