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依旧: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分崩之行 二十八
“哈哈,楚大人对小女子的关注想必不少吧。”姬无妍走出后,她朝着虞泽行了一礼。
半月以前,她眼前这位王亲自来找。两人目光相碰,虞泽没有多说话,其身边跟着的侍卫就是散开将她包围起来,“战门姬无妍,你在等什么?”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姬无妍心里就是清楚,对方已经明白了她的打算,并且以这样粗蛮的方式告诉她:“试探不该试探的人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姬将军,寡人和楚斯大人的话,你听到了?”虞泽放下玲珑剔透的杯子,看向姬无妍,“算是投名状吧。”
“投名状?”对于虞泽的话,姬无妍在心里笑了声,她脸色平静的面对着楚斯复杂的目光,“姬将军”一称想来在对方的心里掀起了波澜,“我老师的确提过“幽明”,此乃越国最神秘的军队,从越国第二位王--越惠王初期就是开始选拔。”
“呵呵,存在如此之久的军队了。”虞泽笑了笑,越惠王时期,大汉才刚刚崩坍十余年,七国崛起。离现在已经有八十多年左右,这么长的岁月里,“幽明”战团的成员也该换了好几批,只是作战的经验却随着老兵的离去长存了下来,“寡人听言,二十年前忽然出现在七国世人面前的幽明如一颗陨星,凭借着四万余名战士硬生生的瓦解掉了近十来万人的截杀。”
二十年前的越国的确是风雨飘摇的国度,一场叛乱之后。越国各大军队之中都是出现了一批自称为“幽明”的战士,他们在樊铁的带领下,以让人咋舌的速度集合起来,内部分工异常十分明确。靠着雷霆之势带着越国的世子逃向隔依海岸北侧,像狼一样咬着牙毫无声息的潜伏下来。
这是支真正隐匿于袖口的利刃,刹那间的爆发足以让人心生畏惧。没有人会知道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分散隐匿在各大队伍之中,为王直接所用。
“越国逃离的世子叫什么?楚斯大人可是知道?”虞泽继续发问,低下了头去看杯中沉淀下去的茶叶。
“李宏烨,子玄文。”楚斯开口,心里头犹豫中,他将手里头的第二封信函拿了出来,交到虞泽的面前,。
信函的背面是一双交叉的苍蓝色羽翼,虞泽只是看了一眼就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将信纸拆开。
一目四行看去,虞泽的眉头蹙了蹙又是舒展开,“狐妪的人调查我四弟是所为何事?局势越来越不明了了。”
楚斯和姬无妍二人沉默不语,用眼角的余光各自看了对方一眼。两人各自的行为落在对方眼中都显得有些奇异,一位是瑶光培养出来的法家,一位是天机阁驯养出来的兵家。如今却在这大虞的“故晓居”处和一个王坦诚相待,将己方的秘密一点一点的泄露出去。
“罢了。”虞泽盯着手里头的信函,许久后他晃了晃头,用手按了按眉心,“此事先搁下,楚大人,寡人有一事要问你。”
“大王请讲。”楚斯收回神,回答道。
“若我二弟正是越国那位逃离的世子,大人说说看,当年我二弟助我建立大虞的图谋又是什么?”虞泽大胆的将心里头的猜想说了出来,看了看楚斯和姬无妍二人问起。
他的这句话如同丢入池中的石子,片刻间就是让两人心里头掠过了涟漪。
楚斯面对着虞泽的这个问题,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虞泽手里头的信函,“大王的问题,小的一时还不知如何回答?”
“为何?”虞泽问。
“不知来由,微臣又怎能推断出李...李将军的意图?”楚斯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迟缓了下继而指了指虞泽手里头的信函,补充说起,“大王何不从此事出发?”
虞泽再次将信函摊开,上面有着关于天机阁派人涌入大虞留意李子骞的事。他在沉默中,楚斯再次开口,“大王,在中州未稳之时,战门之人自千年前就是一直处于放养状态,天机阁的人一般不会在意战门之人的任何举动。除非天机阁上面的人觉得手里的棋子已然成了威胁,他们才会对其采取行动。”
“哦?”虞泽拉长了尾音,“在楚大人看来,这是天机阁对我二弟动手的迹象。”
楚斯沉默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目光移视一直站着的姬无妍。虞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姬无妍盯着楚斯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寒光,当她与虞泽视线交汇之后,她点了点头,“嗯,我们战门之人在乱世之中的确一直处于放养状态,如战门之人没对组织的利益构成难以估计的挑战,他们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在此期间不会派任何来监视我们。”
姬无妍的话一落,虞泽又是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信函,眉宇间显得深不可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许,虞泽放下手里头的信函,对着楚斯道,“劳烦楚大人了,寡人希望大人能在半月余将我二弟的事调查清楚。”
“是,微臣定宵肝夜胆而行。”楚斯点了点头,面容有点僵硬,半月也调查出李子骞大部分事情,就算是天机阁的影门去做也是很难完成。
他心里头又是知道,影门收集的一些讯息是不出卖的,那些重要的秘密全部握在天机阁内部之中。这调查完全要靠自己去完成,蛛网又在初建之中。
“怎么,楚大人有难处?”虞泽注意到楚斯的神色,他嘴角掀开一抹弧度,“依楚大人之能,这并没有什么难度吧。”
“是。”楚斯再次回答,双足离开卧榻,整了整自己的衣物,对着虞泽行李,“微臣告退。”
虞泽对着楚斯挥了挥手,为自己斟满茶自顾自的浅饮一口。楚斯后退,临走时,他看了眼还站在原处不啃声的姬无妍,双眼眯了眯,推开门走了出去。
故晓居外白雪一片,楚斯缩了缩头,于走廊之中细微的叹息了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