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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正文卷 二百七十五 无翼之穹 三十

    寡人没想过篡位,有些事就像顺河而下的船只,想回头了,才发现大水在推着船,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只想在世人的面前证明,世间有李祺瑞这人,他不是越国的王,可也有倾世的才华--《越史.李显王》

    “弟弟,用你的利剑告诉寡人,你的野心!”台阶之上,越国的王望着王殿门口,一头黑发夹带着血花披散开去,他抬起手里的长剑,额头上一根根青筋凸起,神色狰狞的嘶吼,“带着你的野心上来!让寡人看看流着李氏血液的男儿是怎样杀死自己的亲哥哥!”

    宫殿门口站着个削瘦的男人,他低埋着头颅,握着剑柄的手捏动间发出嘎嘎的摩擦声。他还记得小时候台阶上的这个男人告诉自己将来有三分天下是他的,他会站在自己的前面为自己挡风挡雨,面对六国的贪婪。

    可他不需要这样的庇护,他不希望有个人站在他的前面将他的光彩全部荫蔽,他是李祺瑞,这越国的二王子,骨子里流淌着就是高傲。

    “箭已发,回不去了。”短暂的踟蹰后,他抬起头高高的仰起自己手里的利剑,“得人头者,官拜一品!”弩手握着的弩箭被他抢过,他扣动扳机,“射中越王者,赏千金!”

    所有的弩手听言仍然是犹豫无比,他们抓着弩箭的手抖动的厉害。

    “迟疑者,杀无赦!”男人见此,他一剑砍到身边的一位身子哆嗦的弩手,滚烫的热血溅了他一脸。

    恩威并施的举措让弩手们在短暂的思考后选择了射击,数不清的弩箭如同雨点一样射向王阶上的那个男人。

    “寡人很失望,你的勇气担不起你的野心,我的弟弟。”他看着弩手边上露出冷笑,一支弩箭射中他的额头,衣袍内的皮革同一时间也扎满了短小的箭支。临死前,他手里的长剑一扫,气势如虹,将扎入额骨的箭头生生拔出丢在地上,双手死死按住刀柄,杵在地上,背脊被他僵硬的打的笔直,目光定格在前方,拉开一丝讥讽的笑。

    两鬓的发丝被宫殿外的风刮起,台阶下的士兵看见披着王袍的男人一双眼睛大大的瞪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敢率先上前。

    “我从来都没有野心,我只想证明!”弩手边上的男人喃喃了声,提着利剑推开台阶下的士兵亲自走了上去,站在自己哥哥的面前凝视着对方的目光,心里酸涩的让他明白自己是会流泪的。

    “寡人之国,寡人之国...”

    大床上有个男人高呼着,眼角边上全部是泪水。他猛地起身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臃肿的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

    “你做噩梦了。”屋子有个妇人坐在屏风后,侧脸面对着大床上的王,弯着腰看着桌子上的书籍。

    “嗯,人老了想的事情多了。”李祺瑞点了点头,拉开盖在双腿上的被褥站起来,盯着屏风后的女人开口,“你来这里干嘛?你不是向来不喜和寡人说话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过来看了一看。”屏风后的女人抿了抿嘴,“你也会做噩梦嘛,看来也不是很糟,至少还记得那些挥之不去的事情。”

    “呵呵。”李祺瑞干涩的笑了笑,“刚才是个好机会,为什么不杀了寡人。”他掌着床沿的横木又是坐下去,看了眼房间中暗格的位置,“寡人给过你机会。”

    “我的孩子会回来,你的人头我为他保存着。”夫人站起,转身,“我会一直活着等下去,看着我的孩子提着你的人头去祭奠他。”

    “这越国都是寡人的,他回来只可能死亡。小连,难道你希望他为了个莫须有的借口一直这样活着吗,他是你的孩子。”李祺瑞低埋着头,苦涩的开口,“这是条没有回头的路,如果...如果他明白了,你的那个孩子不会...”

    “够了!你杀了他的父亲,还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妇人肩头剧烈的颤栗,歇斯底里的打断了李祺瑞未说完的话,“我的孩子他会明白,他能懂!”

    “哈哈哈,你比寡人可怜。”李祺瑞大笑,嘴角露出一闪即逝的讥讽,“小连,你和寡人是一类人,一类人,我们都会做噩梦,不是吗?”他喃喃着,声线又是柔了下去,“寡人其实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孩子回来,这是权谋家的游戏,他若是赢了寡人,这越国他尽管拿去便是了。寡人不稀罕,一步错,步步错,我们连回头的资格都没有。”

    妇人闭上眼,泪眼泫然,“我原以为有些事情可以了然于掌的,可是人做事,事不由人!”她将门打开,“若是你输了,我也会给我孩子一个交代,我活得太久了,日日如年,心脏早已经腐朽在这躯壳里了。”

    门被妇人拉上,她走了出去,语气有些惆怅。

    “你和我亏欠的人一样,至于四弟,他该死!”李祺瑞按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可他不该死在寡人的手上,我的手里沾多了血液。”

    话很轻,他站了起来,推动暗格,拿上火把沿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下去。

    走廊的尽头里的一所房间中,火光骤然亮起。居中位置上那具端坐的骨架正目视着前方,眼眶中的一把匕首闪烁着寒光。

    四周散落的铠甲和白骨散落了一堆,李祺瑞看着椅子上端坐的骨架,眼神变得越来越黯淡。

    他站在边上用手拔了拔手骨背上的铁楔子,硬铁已经生锈了,暗黄色的锈迹都已经腐蚀到了手骨架子里。火光稍微朝下了一下,可以看到在骨架的脚踝处套着粗大的锁链。

    “四弟,可能你也没有料到是这个结局吧!的确是我出卖了你,若是死,寡人宁愿死在大哥的手上,而不是你的手上。”李祺瑞用手抚摸着白色的骨架,“你们在下面一定久等了吧,寡人一手策划的游戏要开始了,他若赢了,寡人就下去陪你们。可若是他输了,寡人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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