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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旗依旧: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诸子百家 十六

    “居然是个小人儿。??  ”拓跋倩轻笑了起来,刚欲要再说下去,忽然注意到出去便旋的李子骞居然还没有回来。她秀眉蹙起,这讲书都到最为精彩的时期了,李子骞便旋居然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二哥到底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

    “掉厕所了。”始终没说话的流离冷不丁的开口,她撅起嘴巴,歪着头望着台子下的表演,终是觉得索然无味。

    “哈哈..”

    流离的话一落下,雪雁和拓跋倩就是有些没忍住的笑了起来。

    “我去看一下。”项一鸣站了起来,抓住搁在桌几上的银白色霸刀,冷冷的朝着酒肆后院的厕所而去。

    此时,台子上的兰无闫正按住一根弦,琴音越来越高。一曲单调萧瑟的古风刚完就是唱起:

    “前朝之事,后来之冢;

    丹阳十万将,功成枯骨堆;

    一战功名旧事里,换个名收弓藏,对质公堂;

    帝王无情将方悔,英雄终末路,酒尽人散;

    人间虚名万人仰,是红尘俗物,苦追不得。”

    名家兰无闫唱罢,台子上扮演江左的角儿自戳双目。戴着白色面具的星魅背着双手站在对方的面前,昂然抬头,露出冰冷之意。

    台子之下看客哀声骤起,开始为泱泱大汉的名将不值。

    项一鸣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星魅,他脚步在片刻的迟疑之后一步踏出。

    后院之中,李子骞背着双手站在卿寻面前,平静的望着前方。

    “盟主,墨侠今日已经离去,他们受了伤。”卿寻背着剑,他沙哑干咳了声,“昨夜,小的来酒肆内时和一个男人动了手。”

    “你看清了对方的样子吗?”

    “没有,不过...他很强,我看他用剑的方式,对方应该是个羽族之人。”卿寻想起昨日和那位黑衣人交手的情节,他略一沉吟后补充的说道,“剑式轻灵,绝非等闲之辈。”

    羽族用剑的方式和中州大6上其余四族不同,由于他们对气流十分的敏感,在控剑之上要比其余之族轻灵得多。

    “羽族?”李子骞正打算想想之时,他看到在他前方五十米之处出现了项一鸣的身影。他眼神一变,压低了声,“你先去酒肆中盯着,我随后就来。”

    “是.”卿寻点了点头,他望了一眼正朝着他二人走来的项一鸣,没有回避,直接与对方擦肩而过。

    项一鸣步子一顿,他扭头看了一眼卿寻的背影,在目光一闪之后。他径直朝着李子骞而去,没问什么,只是语气平缓的说道,“兰无闫大师的说书快要结束了,他们都在等你。”

    李子骞看着对方,背着的双手耸拉在腰边,“你想问什么就问出来吧。”

    对于自己的身份,李子骞不想去隐瞒。

    “他是侠盟的人。”项一鸣沉默了会儿继续补充道:“他来找你干什么?”

    听到项一鸣的问话,李子骞内心一叹。他这个结拜的兄弟显然早已知道他是侠盟的人,卿寻的身份也就只能和自己牵扯起来,对方说卿寻是侠盟之人,这已很明显,“有人在前几天告诉我,倩丫头儿可能会遇到点麻烦。今日名媛酒肆人多嘴杂,我觉得还是应该小心点。”

    项一鸣刚听到李子骞的话,他立即转身。先是步子无比的迅走着,不到片刻就是疯狂的跑了起来。

    “这家伙...”李子骞无奈的笑了笑,想到平时项一鸣对拓跋倩冰冷的样子,他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隐约的人声空绝,项一鸣后脚刚刚踏入酒肆的大门,他就是抬头迅看了一眼二楼天子号的位置,见拓跋倩坐在窗轩侧轻抬着茶杯,他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轻松下来。

    台子上的兰无闫已然抱琴而起,各大色角儿站成一排盈盈行礼,这场说书显然已经是结束了。

    看客们从自己袖口间摸出钱财朝着台子上丢去,喧扰的叫了起来。

    掌声之后酒肆内沉静了下去,兰无彦站在台子之上对于被丢上的钱财一副不屑。他歪着头贴近千谨,“你们的人可以将我妻子放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我也知道那是要命的事情,我要带着我的妻子尽快离开这里,不想卷进去。”

    “呵呵,兰大师可以走了,你的妻子已经被我们的人送到了邯郸城外的五十里长亭处。”千谨用手轻掩着自己的胸口,巧笑嫣然说话同时,她频频朝着台下的看客们点头哈腰。

    当千谨的话说完,兰无闫立刻冷漠的朝着幕后走去。

    “弄清楚了吗?”千谨瞅着兰无彦的背影,她轻轻对边上说了句。

    “有点困难,不过可以完成。”白色面具下,星魅嘴角翕动,金黄色袖口间露出寒芒,看着拓跋倩从二楼处慢慢的走下来。

    “二哥这说书可是结束了。”拓跋倩刚走下一楼,她就是看见站在项一鸣背后的李子骞,巧生生的开口。

    “嗯.”李子骞点了点头,朝着台子上看去,他的眼皮在这刹那一跳。

    台子上一个额头上弹着梅花印的女人的尸体被丢下了台子,在她的胸口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她眼睛大大的瞪着,临死之时都是没看清她自己的背后之人。

    看客们立刻尖啸出声,慌乱的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木楞楞的看着台子上尖叫抱头的色角儿,酒肆在这倏忽间就是乱作一团。

    也不知是谁在慌乱中碰倒了台上的铜灯,火焰沿着丝质的帷幕蔓延开来,黑烟滚滚。

    场面越来越混乱,惊慌跌倒的客人引起了践踏。拓跋倩站在离项一鸣和李子骞十来米的地方,在他们的中间是无比惶恐惊慌的看客,一时间挤不过去。

    二楼之上,地子号的一桌几旁边,那位面如脂玉的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他看了一眼楼下惊慌无措的人群,一脚斜踢。搁在一边被黑布裹着的长枪顺势弹起,落在他的手上。

    “真是没有想到,我这次的任务居然是这个。”男人苦涩的笑开,仰起头叹了口气,领着他背后两人顺着梯子下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