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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五代之武当掌门:正文卷 第六十三章 该死的臭丫头

    萧汉呆呆地边走边看,慢慢来至大相国寺门前。大相国寺,相传为战国时魏公子信陵君故宅。北齐天保六年,在此创“建国寺”,后遭水火两灾而毁,已有一千四百多年历史。唐初为歙州司马郑景住宅,长安元年慧云和尚募银建寺,延和元年,唐睿宗敕令改名为相国寺,并赐“大相国寺”匾,自此之后世人便称之为大相国寺。唐昭宗大顺年间被火焚毁,后重修。

    大相国寺为中国传统的轴称布局,主要建筑有大门、天王殿、大雄殿、八角琉璃殿、藏经楼等,由南至北沿轴线分布,大殿两旁东西阁楼和庑廊相对而立。藏经阁和大雄宝殿均为清朝建筑,形式上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覆盖着黄绿琉璃瓦。殿与月台周围有白石栏杆相围。八角琉璃殿于中央高高耸起,四周游廊附围,顶盖琉璃瓦件,翼角皆悬持铃铎。殿内置木雕密宗四面千手干眼观世音巨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相传为一整株银杏树雕成,异常精美。

    萧汉和段西柳一路游玩,累了便在路边的小摊歇一会,吃上一碗馄饨,喝上一碗豆浆,吃两个包子,吃一个烧饼,感觉爽极了。二人吃饱喝足,萧汉付了账,满意地起身,段西柳一路跟着他吃喝,玩得也开心,心内对他的好感简直爆棚。特别是这次萧汉主动提出和他来大周寻找师妹,虽说自己也知道他心中有鬼,不过看他不计危险,不计成本,还是很感动。

    萧汉刚出大相国寺门口,段西柳跟在身后。萧汉摸着肚子道:“安家当安在汴梁,这里着实太好了,有吃有喝,生活惬意,早知如此,我就把武当派开在这里了。”段西柳嘿嘿一笑,还未说话,便看到眼前一个花影一闪,五道寒光直扑萧汉头顶而来。

    段西柳大惊失色,右掌立即挥出,口中大叫:“萧兄小心。”饶是他变招极快,还是慢了半步,那花影一声娇斥:“滚开。”身子一侧,竟然绕过段西柳,右手五指箕张,亮闪闪的指甲直抓萧汉头顶。

    萧汉连退两步,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看到明晃晃白花花的指甲要抓到自己脑袋上,急怒之下不及多想,内力立时充满双手,双掌平伸,归元掌顺势击出,挟着风声直拍那人胸脯。

    那人娇哼一声:“无耻。”身子一摆,晃过萧汉双掌,右掌突进,“啪”一声抓在萧汉头上,同时口中怒喝一声:“去死吧。”五指蜷缩,竟似要抓死他。萧汉只觉得头皮发紧,却没什么大碍,心下一松,七杀佛指激射而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正点中来人胸脯。他不懂武功,自然也不认识穴位,只是顺势而为,想逼来人松手自保,仓促之中不及多想,只感觉两指点中之处一片松软,心知不妙,刚要收手,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怒道:“无赖。”跟着头皮一松,那人松了手掌,却变爪为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这人变招太快,萧汉刚把左手收回,便听到“啪”一声脆响,右脸上火辣辣的疼,萧汉急退数步,呆呆地看着花团锦簇的妙人儿,怒道:“你属狗的,见人就咬呀?”说来话长,两人过招也就几妙之间的事,段西柳不及搭救,萧汉已经挨了巴掌,还好他反应迅速,迅速脱离了战圈,躲到了自己身后。

    段西柳看到来人是个如花似玉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正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球看着萧汉,小胸脯一鼓一鼓的,显然气得够呛。再看她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中年汉子,其中便有那个麻脸汉子。另有一个瘸子一个驼背,还有一个一脸阴沉看着阴阳怪气手拿折扇的家伙。那四人并不动手,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萧汉躲到段西柳身后,早已认出打他的便是上次QY县外紫竹林和李月萤进行赌赛的孟宛汐。那四人自然便是他的打手兼保镖。上次这小娘皮输到自己手里,很是不服,当时便放话见自己一次打一次,没想到天下之大,居然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孟宛汐一抓下去,感觉自己的指甲又有断的迹象,当即松手,知道这家伙的铁头功非同小可。刚想踹他两脚了事,却没想至这该死的家伙居然伸出两指点到自己胸前。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小姑娘羞得满面通红,立刻变爪为掌,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后撤两步,双方呈对峙状态。

    萧汉倒不怕她,只是不想惹麻烦,再说她身后那四个家伙一看便不是易于之辈,如果打斗起来,自己和段西柳肯定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汉眼珠转了转,慢慢从段西柳身后走出,恭恭敬敬向孟宛汐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李姑娘的好妹妹,刚才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段西柳惊讶地看着他,面上满是不解。萧汉不理他,继续对孟宛汐道:“刚才姑娘再次对萧某的铁头功做了证实,在下荣幸之至,只是那巴掌打得着实不该,姑娘如果能给萧某几百两黄金,这事就算了结,以后见到李姑娘,在下自然会大力夸赞姑娘的慷慨之举。”

    孟宛汐满面通红,感觉胸前微微做痛,又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居然还搬出李月萤压她,怒气更盛,咬牙道:“你混帐,你们骗我两千两黄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要钱,你要脸不要?”

    她身后四人互视数眼,同时摇头不语。段西柳看这瓷娃娃一样的美女大发雌威,别有风味,一直带着微笑观看。萧汉挨了一顿骂,又观那四人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下稍安,微笑道:“愿赌服输,上次姑娘输了,自然要给钱。这次我无端挨了一巴掌,总得有个说法吧?”

    孟宛汐急道:“是你先用手点我的。”话未说完,便羞红了脸,怒极之下,刷的拔出宝剑,剑尖一晃,便要刺向萧汉。段西柳右手一晃,宝剑跟着出鞘,指着她道:“姑娘息怒,有话好好说。”那四人见他拔剑,立时逼了上来,特别是那一脸阴沉的中年汉子,双眼如电,闪着寒光,竟然看得两人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萧汉轻声问道:“你认识他们么?”段西柳摇摇头,跟着轻轻道:“天残九怪。”萧汉又问道:“很厉害吗?”段西柳点点头,面色极为严肃。萧汉便知不妙,对面的麻脸汉子郑七星自己倒认识,一会儿动起手来就算他不动,自己也对付不了那三个高手,更别说自己连孟宛汐都打不过。

    眼见孟宛汐就要动手,萧汉忙摆手道:“姑娘息怒,刚才的事是个误会,我们各退一步如何?我原谅你偷袭我,你原谅我的唐突,两好合一好,双方都好,人在江湖飘,最关键要和谐。现代社会什么最重要,和谐社会最重要。常言说得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得好。”他胡说八道一气,侃得众人晕乎乎的,不知道他说得都是什么玩意儿。其实萧汉自己也不知道说得什么,只想着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跑。

    孟宛汐听他叽哩呱啦一大堆,又见他一脸惊慌,面色微变,剑尖低垂,咬牙道:“要道歉也是你道歉,我只是想试试你的铁头,你居然敢对本姑娘无礼,着实该死。”段西柳苦笑着看一眼萧汉,萧汉尴尬异常,道:“好好好,那算我错了成不?你是李姑娘的妹妹,这是李姑娘的师兄,我是李姑娘的朋友,这么说来,我们便也是朋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事一笔揭过如何?”

    孟宛汐怒极反笑:“谁跟你是朋友?你帮着那臭丫头赢我的钱,还敢说什么一家人,你把钱还我,我就原谅你。”萧汉苦笑道:“钱又不是我拿的,你找我要钱算什么道理?再说你差点抓死我,总得有点补偿不是?”孟宛汐上下打量他一眼,若有所思,忽然双眼一翻道:“你想要了结此事,我有个办法。”

    萧汉看她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小心道:“姑娘请讲。”孟宛汐收回宝剑,盯着他道:“你得帮我赢她一次。”萧汉差点跳起来,不用思索便摆手道:“绝对不行。”如果帮着这小娘皮赢了李月萤,那后果不用想都知道。

    孟宛汐冷笑一声道:“那这事就没完了。”小脸一紧,摆手沉声道:“你们四个给我杀了他。”后面四人冷哼一声,慢慢抽出了兵刃。段西柳大惊,立即站到萧汉面前,对孟宛汐拱手行礼道:“在下天山派段西柳。”又对那四人行了礼。

    那四人中的麻脸郑七星认识他,跟着拱手还礼。其他三人脸上露出惊异之色,那驼子拄着铜拐,冷哼道:“你是贺三侠的徒弟?”段西柳点头道:“正是。四位前辈,此事是个误会,能不能给小侄一个薄面,在下二人感激不尽。”

    萧汉没想到这小娘皮说打便要打,还想要自己的命,心中恼怒万分。又见段西柳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着实感激。落后就要挨打,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本想着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化解危机,没想到这小娘皮根本不按套路来,说杀人便要杀人。

    此时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还有人大叫道:“快打,大爷们都等急了。”又有人高叫道:“不打老子就亏大了。”原来相国寺周边便是东京繁华之处,闲人无赖不可胜数。看双方约架,立刻有人开了盘口赌博。当然,因为萧汉和段西柳只有两人,所以他们的盘口自然要小于孟宛汐。

    呀呀个呸的,京城应该是首善之区,哪儿来这么多闲人无赖?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萧汉气得眼前发黑,看段西柳也是一脸无奈,再看孟宛汐却甚是得意,对这么多人围观浑不在意。那四人却是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看着他们二人。

    那驼背汉子看了一眼孟宛汐,缓步上前轻声对她道:“他们是天山派的,这里人多,要不以后再说?”孟宛汐冷冷看他一眼,摇头道:“我不。”驼背汉子尴尬道:“真杀了他,刁掌门绝不会善罢甘休,白白惹麻烦。再说官家和刁掌门多有交情,我们又在东京,不生事端为好。”

    孟宛汐摇头道:“我不,他惹了我就得死。”跟着跺脚道:“你们都是废物,找个人也找不到,杀个人也不敢,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她语气娇嗔,骂得四个老家伙面红耳赤。驼背汉子讪讪笑道:“姑娘骂得对,我们无用。”那阴着脸的汉子走上前道:“小姐,您下令就是,杀就杀了,善后事宜自有官家处理。”说着双目一寒,铁扇一挥,指向萧汉和段西柳二人。

    孟宛汐眼珠一转,马上伸手压住他的扇子道:“诸大叔慢来。”那人名叫诸八方,闻言立刻收回折扇,沉声道:“请小姐下令。”孟宛汐小脚一跺,恨恨看了萧汉一眼道:“今天算你命大,别再让我再看到你,滚。”

    段西柳大喜,立刻收剑入鞘,施了个罗圈揖,口中连声道谢。郑七星跟着还礼,那三人却是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萧汉还在那里发愣,这该死的臭丫头,说打便要打,说不打便不打了,自己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这下倒好,设计好的逃跑路线也用不上了。

    围观的闲人无赖不愿意了,有人高叫道:“妈了个巴子的,什么玩意儿?”话音未落,便看到一道青影一闪而过,登时便有一人从人群中飞了出来,摔落在场中。却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闲汉,他都没看清是哪个人把自己揪出来的,摔得七荤八素。这人颇是硬气,一个翻身坐起,破口大骂:“哪个没**的玩意摔得大爷?”第二句话还没出口,便看到寒光一闪,直刺那闲汉嘴巴。那闲汉只来得及“啊”一声,围观百姓便看到一截舌头被剑尖挑出来。那闲汉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那声音绝对是萧汉这辈子听过最惨的叫声,百姓们见要出人命,呐喊一声,纷纷散去,不到一分钟便逃了个精光。

    孟宛汐收回宝剑,看了一眼地上惨呼的闲汉,又扫一眼萧汉,转身便走。那四人急忙跟在她身后,刚走出两步,便听到一人高叫道:“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