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这不行，《爱情公寓》如果仅仅只是在网络上开播，那么我们可就真的要赔惨了。”

    “没错，林总，若是没有卫视愿意接受，那么视频网站给我们开的价格也根本不可能太高了。”

    “对啊，我还是建议既然上星卫视没有任何的机会，那么我们直接在省级电视台选择就是了。”

    ……

    整个会议室里可谓乱成一团，如今的林扬工作室也是扩大了一倍，林扬不可能事事都亲自去办，而张燕不单是能力不足的问题，她是很多事情完全的顾不过来，所以林扬干脆把以前的老朋友苟大军给招来了。

    有道是，苟富贵，勿相忘！

    当初在华亿唱片之中，林扬跟苟大军的关系是最好的，而且苟大军也是属于典型的怀才不遇，作为营销部的副总，几乎是功劳被人拿走，黑锅经常背的666.

    所以，林扬在跟苟大军打电话之后，苟大军就直接兴奋的表示：“就等你电话呢！”

    一直以来苟大军都是喜欢的是激进的营销策略，从《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就是如此，从米峰跟林扬结下梁子开始，苟大军就开始进行舆论上的宣传了。

    借势！

    甚至大跟宋海林的撕逼PK中苟大军也是同样的想法，更是大胆的雇佣水军来把局势搅浑，这一次《爱情公寓》遭受重重困境，苟大军的想法跟林扬也差不多，认为这也是省了宣传费了。

    但是，他就是千算万算，可也没有算到林扬会这么干。

    这已经不是冒险了，这简直就是赌气呢！

    自认为比较了解林扬性格的苟大军也是劝道：“林扬，虽然《爱情公寓》现在遭受了上星电视台的拒绝，但是省级电视台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燕京和羊城这边也都有意和我们再谈一下，你没有必要这么偏激啊。”

    “不，你们听我说。”

    林扬则是微微摇头：“我没有自大到所有的人都不看好《爱情公寓》的前提之下，我还要告诉大家这部电视剧很吊，这部电视剧可以创造纪录，这些话顶多骗一下局外人而已，所以目前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爱情公寓》尽快上线。”

    “哪怕尽快上架，但林总，我们也不应该不在电视台上线啊。”

    张燕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您要知道，虽然现在电视台逐渐的没落了，可是IP网剧还是需要以电视台来支撑的，您看最近单独在视频网站上独播的电视剧都是成绩一般般，而且很多都是电视台不收的啊。”

    “对的，小张这个也是我想说的。”

    苟大军这时也是说道：“况且一部电视剧肯定要经过多轮的开播才能够逐渐的发酵出来，你这上来就在视频网站上独播，而且前期的宣传又不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扑街是必然啊。”

    “是啊，林总，这肯定不行啊。”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肯定不行。”

    ……

    看得大家的讨伐，林扬则笑道：“谁告诉你们我要在视频网站上独播？”

    “什么意思？”

    苟大军有些无法理解：“难道你还想着在多家视频网站上同时上传？”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林扬轻轻点头。

    《爱情公寓》另一个时空也是遭受到了同样的处境，第一季的时候可谓是资金相当的短缺，而且当时样片出来之后，作为主创的汪远和韦正找来100多个年轻白领和大学生当“小白鼠”。结果“笑果”不错，90分钟里“小白鼠们”笑了173次。

    然而，由于创作团队在业界主流名气不大，电视台也大都不敢尝试播出这一“有些非主流”的电视剧，仅有江西卫视以低于创作成本的价格买下了它的播出权。但在网络上，《爱情公寓》第一季的视频却被疯狂点击。

    而且接下来第二季与第三季逐渐继续火爆了起来，在第四季达到了巅峰！

    2014年1月《爱情公寓》第四季登陆荧屏和网络。首播当天全网点击量达1.5亿次，48小时内突破3亿次，电视剧同名贴吧累计发帖超2660万条，以绝对优势稳居内地电视剧贴吧第一。百度指数峰值更是破天荒地高达470.6万，超过之前所有的电视剧集和栏目。

    虽然第四季4000多万的天价网络播出权但依旧让爱奇艺流量暴涨不说，各业内人士也都是评价《爱情公寓4》是年度最划算的电视剧之一，至于爱奇艺的广告收益也是快要破亿了。

    也就是说《爱情公寓》是一季与一季的积累之下才爆发的，既然这样的话，那林扬还不如先把第一季给直接上传到网络上赚人气。

    腾讯视频作为流量担当自然是要在这网上开播的，除此之外，优豆、土地、大盘三大视频网站林扬早就跟他们处于封杀对立了，自然不可能找他们，但是爱艺、奇妙两大视频网站依旧是可以的。

    这也是林扬的打算，结果他这个打算就遭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不在电视台开播，直接网络视频开播，而且还不是独家买断赚钱，三大视频网站低价买下，这林扬想干什么呢？

    很多人表示不解，而林扬也是懒得再解释了，这一次他倒是准备直接当一次霸道总裁了！

    “狗哥，这个年事情你就跟他们三家谈一下吧，我们可以低价卖给他们，但是他们必须在宣传上给我们支持。”

    林扬说道。

    “那价格呢？”

    苟大军有些皱眉：“毕竟《爱情公寓》并没有获得电视台的认可，而且演员也都不是流量小生花旦，他们不会出太多钱的，腾讯哪怕和我们合作再好恐怕一集最多也就出到30万，但是那是买断价，若是与人共享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出这么多？”

    “5万！”

    林扬这个时候突然说道。

    “什么？？”

    苟大军失声说道。

    其它人也是犹如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林扬！

    5万一集！

    3家视频网站加起来就是15万！

    20集一共300万！

    这个数字大家仔细算了一下好像是没有算错，那么相比较于《爱情公寓》1500万的投资再加上宣发，这可真的是赔的裤衩都要丢了啊！

    虽然大家抗议，但是林扬最终还是解释了一翻，他相信《爱情公寓》第一集能够带来口碑与热议，到了那个时候《爱情公寓》第二集就会成为香饽饽，然后才是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

    可万一《爱情公寓》第一季成为笑话了怎么办？

    那么《爱情公寓》第二季就是砸在手里了，既然这样还不如40集一块的卖出去呢！

    可惜抗议无效，林扬就决定这么办了！

    “林扬，虽然我想劝你，但是既然你意已决那就算了。”

    苟大军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可以唯一想好一点的那就是最起码可以趁势宣传一波。”

    “狗哥，但有一点，和三大视频网站的谈判就交给你了，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宣传给我们达到极致。”

    林扬朝着苟大军说道。

    苟大军说道：“这一点你放心，别的不说，他们几乎是以白菜价买的《爱情公寓》，若是宣传还不给我们的话那么以后也没有必要合作了，就凭借着你的名字都不值这个钱啊。”

    “呵呵，那就交给你了苟哥，我这边还要前往《爱情公寓》剧组进行一下恰谈。”

    林扬说道：“需要他们尽快的把第一季给拍摄完，反正后期制作人员早早的就进组了，这个时候也需要进行剪辑一下。”

    “林扬，可这样要真失败的话，你就真的成笑料了啊。”

    苟大军想了想还是劝道：“我还是以为太冒险了。”

    “狗哥，现在难道就不是笑料了吗？”

    林扬微微摆手：“从拍摄《爱情公寓》开始这件事情就注定了的，要么我们把所有嘲讽质疑的人全部打爬下，然后创造国产喜剧的神话，要么我们就是被所有人踩在底下，成为最大的笑料。”

    “好吧，我尽力为之，尽量让三家视频网站多给我们一些宣传与好处。”

    苟大军叹息道：“毕竟你可是林扬，他们以后若想举办什么颁奖或者音乐典礼，在歌坛，必须要请到你的。”

    ……

    青春酒吧！

    “什么？《爱情公寓》下个月就要上线？”

    常玉欣这时失声说道：“虽然《爱情公寓》已经拍摄了17集了，剩下的3集再过十来天也可以拍摄好了，可剪辑、配音、配乐、后期的一些其它制作都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这么快上线，您准备选择哪家省级台呢？”

    “不，《爱情公寓》第一季不会在电视台开播的，这部电视剧会先在腾讯视频、爱艺、奇妙三大视频网站上开播。”

    林扬微微摇头：“当然，这个还是要看谈判的情况，不过目前是这么计划的。”

    “林总，您这是开玩笑呢吧。”

    常玉欣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听错了，要么就是林扬得了失心疯了。

    《爱情公寓》竟然仓促上线，而且不在电视台开播。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几位副导演此时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或者说他们也实在搞不懂这林扬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竟然让《爱情公寓》不到两个月的拍摄就仓促上线，前期的宣传还未完全的铺开，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好吧。

    一位资深的副导演也说道：“林总，我知道您对《爱情公寓》有着足够的自信，但是这也得观众买账才行啊，虽然如今电视台在逐渐的走向没落，可是一部不经过电视台进行鉴别的电视剧，又怎么证明自己呢？仅仅只是在视频网站上开播这绝对是要跪的节奏。”

    好吧！

    林扬不得不再次的把想法给重申了一下，这一次大家可以完全的确认了，林扬就是疯了！

    “《爱情公寓》第一季3月底肯定可以拍摄结束。”

    已经劝不动的常玉欣叹息一声说道：“如果后期制作再快一些也得到4月中旬。”

    “不行，太慢了。”

    林扬微微摇头：“既然这样，那就边拍边播放，先把前6集给弄出来。”

    整个《爱情公寓》剧组的幕后人员已经不想再劝林扬了，他们已经完全的明白面前的林扬也不会再听劝了。

    完蛋了！

    待得林扬离开之后，一位摄影师也是叹息道：“老实讲，如果其它人对《爱情公寓》都已经丧失了信心的话，其实我还是有一点自信说不定可以逆袭的，但现在完蛋喽。”

    “确实完蛋喽，这林扬总感觉是在赌气啊。”

    “何止是赌气，感觉完完全全的就是在拿这部电视剧在和别人硬怼。”

    “问题是他也怼不过啊，形势不如从，总得想其它办法不是？”

    “好了，就别说了，还是老老实实把剩下来的剧情拍摄好吧。”

    ……

    牢骚归牢骚，工作还得继续做！

    好在一众主演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他们依旧是激情满满的投入到了拍摄当中，可是庞国坤、孙思淼等人却明显的感觉到幕后人员甚至包括导演常玉欣都仿佛是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私下大家也议论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却是因为《爱情公寓》的仓促上映的锅！

    3月28号，腾讯、爱艺、奇妙三大视频网站同时宣布《爱情公寓》第一季将会在4月3号进行首播，这让本来《爱情公寓》已经降低的热度再次的讨论了起来。

    尤其是爆料出来的《爱情公寓》是以三家各5万的价格购买的这部电视剧，这下可以非常确定的表态一下，林扬的《爱情公寓》赔本是已经定了。

    “我操，单集15万？而且还不是独家买断？这是真的假的？”

    “靠，这，这林扬是疯了不成？”

    “《爱情公寓》这么快就要开播了，我怎么有一种不太相信的感觉呢？”

    “不单单是不太相信，此时我最纳闷的是电视台难道都放弃了《爱情公寓》不成？否则为什么只在网络开播呢？”

    ……

    众人是纷纷的讨论不已，很多营销号也不忘记嘲讽下林扬，把林扬之前的那翻话给重新转发出来并写道——

    “喜剧不会死，但是拍摄喜剧的会死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