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也是啊！”孙老师明白过来，他重新低下头来，几乎是一目十行的扫过倒数第二题，他已经放弃平常那种阅卷方式，改用欣赏品鉴的态度来批阅，速度果然快了很多！等徐志第四份试卷放在孙老师面前时，他已经把第二份试卷看完！

    孙老师微微闭目片刻，毫不犹豫的拿起红笔，心悦诚服的在卷首写上“100”！

    徐志答题很快，孙老师和赵老师批卷也很快，汪琼有些坚持不住了，她走到摄像机边缘处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算是监考，跟着孙老师一起过来的几个老师休憩完，跟上午那个水木大学老师交流后，或是站在一旁监看，或是帮助教委两个工作人员做一些工作，最惨的是上午改卷子的老师，自己坐在办公厅后门的座椅上已经酣然入睡。

    第二科是十八份试卷，因为是文科考试，徐志答题快了一些，两份卷子大约用了25分钟，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也做到了第十五和第十六份试卷。这时候的孙老师才终于明白赵老师中午提醒的意思，虽然他已经调整了心态，但他也不敢大意，万一犯什么错，岂不是丢了燕大的人？所以他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内，精神高度紧张，注意力也高度集中，全身的疲惫逐渐的袭来。

    “唉，我一个改卷子的都这么累，人家答题的呢？”孙老师心里着实有些幽怨了。

    看着一份份满分的试卷传回教委办公室，汪琼的心逐渐放了下来。她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到徐志身穿中山装的背影上，心思万千了。汪琼是教委副主任，那是真正的副部级干部啊！当日徐志在教委报告厅跟她提起想要提前毕业，拿十二个系的毕业证，汪琼也是灵机一动的，她仅仅是个副主任，而且教委马上面临机构改革，她若是想要上升一步，实打实的工作业绩是少不了的，徐志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一个可能的希望，她当日所说的因材施教也确实是教委正提倡的一种改革，所以她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的机会，当时她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后着手让手下人组织各高校老师出题！

    出题其实很容易的，毕竟燕京高校林立，随便找人就行。但汪琼真是想借此做点儿什么，所以让人找的老师都是硕导，都是各科目有代表的老师，甚至就她打开试卷时所说，每一个专业哪些科目必考，哪些科目的题可以放在其它试卷中，这样表明这些科目考过之后，代表考生有这方面的能力，汪琼都让出题的学校教研组研究，而且每个人都要签字，她要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不让别人找出任何的破绽。

    因为打着国家教委教改的名义，每个接到任务的老师都不敢怠慢，当然，内中也有不少跟跟燕大的孙老师一样，有心刁难，出了不少的难题。结果十二套试卷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元旦之后全部交到了国家教委办公室密封封存。汪琼接到消息，兴冲冲的跟徐志联系，可惜徐志的电话永远都不在服务区，汪琼可想不到徐志已经跑到了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南洼国，所以她急忙联系永州市对外经贸学院，常务副校长赵路亭接到汪琼电话，吓了一跳，撂下电话急忙就去找杜江洲。杜江洲其实跟汪琼一样，也在坐蜡，他早在元旦之前就去找过经贸学院的学位委员会，想向学位委员会提交徐志的申请，学位委员会之前也知道这事儿，就让徐志先写申请，可杜江洲也联系不上徐志，只要把这事儿先放下。

    接到赵路亭电话，知道国家教委副主任关注此事，杜江洲更是心急火燎了，但他再心急火燎也没办法，徐志那时候正在南洼国屠杀呢！没空接他电话！杜江洲去派出所报案，接待他的是王英俊，王英俊知道徐志的实力，并没有立案，跟杜江洲解释之后，王英俊也联系天平，结果特警总队同样找不到徐志。不过，特警总队倒是返回了一个消息，徐志、姜子博等人在南海失踪了。

    好吧，事到如今杜江洲、赵路亭，还有汪琼也都消停了，正主儿不在，他们只能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过了几天，大家工作忙，也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可就在汪琼把徐志忘记的时候，中南海来电话了！打电话的是谁，汪琼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是通过中南海专用线路打过来的，绝对不是有人假冒。而中南海的命令也很简单，就是继续安排徐志的事情，保证第二天徐志能够在正常参加考试！不过不知道是郭虹口误，还是徐志没有跟郭虹说清楚，汪琼在电话里面听到的命令并不是简单的毕业，而是拿到学位！

    汪琼挂完电话，才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挠头了，她或许可能再用专用线路回拨去求证，但敏锐的政治触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回拨，她只能按照电话里面人物的要求去做，按照程序让徐志拿到学位！

    毕业证跟学位证是不同的，毕业证在拿到必须的学分，通过毕业考试即可！而想要拿到学位证，那是必须要答辩的呀！先前汪琼的安排都是保障徐志毕业安排的，这一下子要达到拿学位的要求，可不是简单的考试能解决的啊！特别的，这不是一个学位，而是十二个学位！十二个学位证！！还是要在一周之内答辩完，一个晚上要进行二次不同专业的学位答辩，这在旁人看来根本是不可能！

    还好，汪琼是国家教委的副主任，所有高校，特别是燕京的高校，不管归不归教委主管，她都能调遣。于是汪琼在准备第二天考试的同时，也安排人物色第二天晚上两场答辩的导师。汪琼对徐志是有信心的，这次既然有中南海的命令，她就更愿意把事情做大，所以她指示工作人员联系的导师都是博导，硕导只能去批卷，不能参加答辩！而且，答辩小组的五个导师也都要求来自不同学校，这在华国本科学位答辩中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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