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夜在国师府内，为这一次重大的决战而闭关时，外界早已经被沈夜接受决战这一事而感到震撼，议论纷纷。

    沈夜收到挑战书之后，决定应战之后，南京城内的人是最先知道的，那些个在茶水官内的老百姓，之前还在讨论多尔衮的事情，现在一看这架势，顿时更加沸腾了。

    南京城怡然茶水馆内，似乎是往年有了更多的人。

    “听说没有？多尔衮居然派人送了一份挑战书到国师府家！”有人神色兴奋的忍不住大声说道，以彰显自己灵通的消息。

    不料，有人更加就得知了消息，洋洋得意的说道：“那份挑战书写的是，十五日之后，在华山决战！”

    “华山？这不是交界地带吗？这是个很好的地方啊。”

    “十五日之后？这可是一场大戏啊，届时我一定过去看看！”

    “我也去！不过，你们说，这一站，谁赢谁输？”有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位瘦削的老头儿，摸着自己的胡须，沉吟的说道：“四六开吧，国师四，多尔衮六。”

    “这是为何？”听闻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头都如此说了，有人忍不住质疑的说道，作为南明人，这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不过碍于这位老头儿以前是一位三品官员，后来因病退了，但依旧是茶水馆内地位最高的人，大家虽然不认同他说的，但也不敢轻易否定，只能试探的问道。

    老头思索的说道：“我当然是希望国师大人赢了，不过，那多尔衮既然敢主动来下挑战书，说明还是有底牌的，不然他不会如此主动的。”

    “可国师也不差啊，忘记国师如何斩杀多铎的了？”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所以我只是说四六开，再多就不敢说了，毕竟国师的实力摆在那里，哪怕是被动应战，也有很大的可能，斩杀多尔衮！”老头儿沉吟的说道。

    “这倒是。”众人一阵点头，继续议论。

    而在南京城的老百姓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这华山决战时，皇宫里面的大人物自然更是重视这一场大战。

    皇宫后花园之内，朱由崧正在一处凉亭之内，背后看着下方的荡漾波纹，看似平静的站在那儿，但心底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良久，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太监突然凑前说道：“皇上，熊大人来了。”

    “嗯。”

    朱由崧点点头，收回神思，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熊汝霖连忙走了上来，面色也是有点儿凝重的说道，“皇上。”

    “国师和多尔衮华山决战之事，想来你也听说了吧？”

    朱由崧眉头紧锁的说道，此事涉及自己的大敌，更涉及自己的护身人仙，若是前者败，南明大运，若是后者败，南明大难。

    可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他身为南明皇帝，怎能不焦虑？

    熊汝霖，身为朝廷第一权势人物，也是一位人仙，他在听说这件事之后，心情也是有点儿复杂。

    身为南明朝廷权势第一人，他没有收到来自多尔衮的挑战书，反而是沈夜收到了，他内心虽然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但冷静下来想了想，若是自己真收到了这种挑战书，估计自己也不敢去应战。

    没办法，多尔衮太强了。

    他熊汝霖哪怕去了，也是死局一个，若是不去，名声便是败坏了，可以说，进退两难。

    想在朱由崧将他找来，熊汝霖自然是知晓这一事的，他也是叹息的说道：“回皇上，此事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臣自然也是听说了。”

    “你怎么看，国师大人的胜算如何？”朱由崧忍不住问道，当着沈夜的面，他不好问，也不敢问，怕影响沈夜的心境，也担心沈夜不高兴。

    熊汝霖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头，沈夜的实力他哪里知晓，更别说底细了，不过既然朱由崧如此问，他也不好不说，沉吟了一会儿，于是中庸的说道：“五五开吧。”

    “对半吗？”

    朱由崧叹了口气，内心还是非常担忧，这种不确定性的局子，让人十分煎熬，他叹息的说道，“寡人的一切，可以说是押在这一局了，若是胜了，南明还可以多活几年，若是败了，只怕是兵败如山倒。”

    唇亡齿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熊汝霖已停止这话，心中也是猛地一沉，是啊，满清目前唯一十分忌惮的人物，就是沈夜了，若是他都死了，那南明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皇上放心，国师大人既然敢应战，定然是有所底牌的，哪怕不胜，也能全身而退。”熊汝霖安慰的说了一句，但事实上他自己都没有底气，不过顿了顿，他又说道，“届时华山之战，臣也会去一观，国师大人若是不敌，臣也能护他全身而退。”

    “好，辛苦你了。”

    有了这句话，朱由崧欣慰的看了熊汝霖一眼，他今日找熊汝霖来，除了想看看熊汝霖的意见之外，还有就是希望他能辅助一下沈夜，哪怕赢不了，也不能让这么一个人仙，被困在华山了。

    ……

    当南明因为沈夜的出战而议论纷纷，或担忧，或忐忑，或自信能战胜多尔衮时，清国之内的议论却是有点儿一边倒。

    在一处满清官员聚集的酒楼之内，不少官员正在喝酒交谈，谈话之中，自然是不免谈及最近国内发生的大事。

    “听说了吧？皇上大人已经下了战书，决定对那沈摩云出手了。”一位三品官员面露笑容的说道，这沈摩云就是他们的噩梦，恨不得早点除掉他，不除掉他，满清之内，人心惶惶。

    一位二品官员笑道：“早知道了，那沈摩云倒也是一条汉子，竟然是应答了，你说，这人哪怕是死了，也是虽败犹荣啊。”

    “这是自然，皇上大人的修为，不可一世，放眼整个明清，也是当世第一人，那沈摩云，靠着游击战，东杀一人，西斩一位，倒是杀了不少人，名气也是挺大的，但实际上，压根不是皇上大人的对手。”一位一品大官神色淡然的说道，从他的话语之中，对于多尔衮是信心十足。

    听这位大官都如此说了，众人均是一阵点头，觉得此战，胜算十足！

    相比满清这些大官的自信，清国内的一些人仙却是并没有那么轻松。

    此时此刻，在多尔衮的书房之内，竟然是有着好几位人仙汇聚，实属罕见。

    “皇上，您已经下战书了？”一位刚刚闭关出来的男子，忍不住皱眉问道，听其语气，竟然是有几分担忧。

    此人，名叫扈喇虎，是满清国内的一位人仙级别的存在，此前正在闭关，突然被多尔衮叫了出来。

    多尔衮闻言，似乎并不意外，只见他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不能？”

    “臣不敢，不过，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扈喇虎面色平静的说道。

    多尔衮点头：“你说，只要言之有理，朕都采纳。”

    扈喇虎直言的说道：“那沈摩云，很多年前，便是以斩杀镶蓝旗主成名，那个时候，此人便是人仙了，再后来，突然消失，大家还以为他死了，结果他一出来，竟然是将多铎给斩杀了，可以说，此人的实力，绝对是大有长进，不是此前的他了。”

    在扈喇虎的旁边，是一位壮汉，脖子上带着佛珠，他听完扈喇虎的话语之后，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皇上下战书自是无错，不过，皇上也不能轻敌，此人太过古怪，不仅过于年轻，实力还提升的太快惊人，难以揣摩。”

    这位佛珠壮汉，名叫屯珠鲁，也是清国的一位人仙级别的存在。

    可以说扈喇虎和屯珠鲁都是多尔衮非常重视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如此畅所欲言了。

    “嗯，你们说的都非常有道理，你们的担忧也是正常的，属于考虑周到。”

    听完两人的话语之后，多尔衮不仅没有生气，也没有意外的神色，而是神色平常的点头称赞一声，最后说道，“不过，他沈摩云不是可以常理度量的人，难道我们就是了？”

    “皇上英明，只是不知皇上这一次有何特殊计划？”

    扈喇虎两人对视一眼，暗暗点头，这一次，多尔衮将他们急匆匆的召唤出关，想来是有特殊的任务交代给自己。

    多尔衮闻言，顿时赞许的看了扈喇虎一眼，不愧是自己的心腹，一下子便是参悟透了自己的想法。

    他笑了笑，说道：“那沈摩云的境界，朕已经摸清楚了，乃人仙三重，这境界，不能再高了，绝对没有低估。当然，除非这十五天内，他还能突破，不然，这一次，他必然落入我手。”

    十五天之内，再度突破，这，基本不可能。

    “那，皇上您的计划是？”扈喇虎问道。多尔衮的境界也不过是人仙三重，既然多尔衮如此自信，想来是有底牌了。

    “当然有。”多尔衮点点头，旋即在这书房之内，将自己的计划给一一说给了两位心腹，最后让他们去具体安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