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漆黑的甬道中，但是这甬道太长，惨叫声根本无法传到别人耳朵里。

    吴涯只等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的男子来到会客厅。

    “考核有消息了？”他好奇道。

    “有消息了。”那面具男回答。

    吴涯歪了歪眉，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反应了一下突然叫道：

    “王……”

    “嘘！”面具男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他轻轻拿下面具，露出了王业的脸。

    “你该不会是……”

    “你猜对了。”王业若无其事地道：“抢的。”

    “这也行！？”吴涯无语道。

    “当然，这个王国号称混乱之地，这里又是这个王国的法外之地，在混乱之地都不管的法外之地，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王业说着重新戴上面具，轻轻拍了拍吴涯的肩膀：“别急，你在这里等会儿，待会儿我给你也弄一套。”

    “……”吴涯

    正说着，刚才带吴涯来这里的另一个面具男正从门外往这边走来。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王业扬了扬眉，立刻又带上了面具。

    “咦，你回来的挺快的嘛，海纳。”那面具男看着王业道。

    之前王业注意过，每个面具人的面具上都有一个小的签名，以便于互相识别。对于破法师们来说，名字只是个代号，至于海纳这个名字，很有可能只是个假名。

    一眼瞄去，王业已经看清了那个面具人面具上的名字。

    “嘿，杰德，难道你瞧不起我的身法吗？”他模仿着那个人的嗓音道。

    “你的身法还好意思说呢……看来是最近有进步啊，接下来……”杰德看了看屋里的吴涯，冲王业招了招手示意出来说话。

    王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等的就是这个呢，偷笑一下就跟了出去。

    两人离开会客厅，一路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

    “偷偷摸摸地，做什么？”王业像模像样的压低了声音问。

    “当然是讨论一下关于下一步的计划，那东土人考核过了还好，考核不过我们是否还要带他去王之井？”杰德回答：“搜查官们把筛选天运者的任务交给我们来全权负责，此事事关乌鸦山的振兴，可不能太草率！”

    搜查官？

    王业将线索迅速捋了一下，很快明白搜查官应该指的就是那个酒鬼那样的便衣破法师。从杰德的话看来，这次搜查还是一次集体行动。

    “我只是好奇……”王业顺着道：“咱们破法师公会的搜查官们这次集体下山，刻意去寻找一些东土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诱导他们选择考核破法师，到底目的何在？”

    “这你都不知道！？”杰德鄙视道：“唉，你毕竟来的时间短，对咱们公会的事了解的还真是少啊。”

    “靠，少鄙视我，你懂得多你倒是说说呀？”王业冷哼一声道。

    “那你可好好听着！”杰德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道：“我们破法师公会真正的会长，创始人灰王彼得的故事你可听说过？”

    “听过一点。”王业道：“但是不是说他死了吗？”

    “那只是对外公布的说法，当然对内部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内部有一些人却知道真正的消息，就是守护王之井的那些带红色面具的守护者们，我原来一同进公会时的好哥们阿莱德莱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很早就得知了一些消息。”杰德道：“事实上，我们的会长彼得并没有真的死，他是在进行破法学的突破性修炼，修行无所不破的‘破命之道’。”

    “破命之道！？”王业好奇。

    “你有没有认真读破法学的基础书籍呀？”杰德道：“所谓破法学，常规分为五大境界，分别乃破形之道，破能之道，破路之道，破意之道，破本之道。

    五个境界分别对应着破除敌人的外在能力表征，破除敌人的技能能量组成，破除敌人的技能释放路径，破除敌人的施法意念和破除敌人能够施法的根本，随着境界的加深，破法学的力量也就越强，越能够对付各式各样的技能和能力，给予敌人根本性打击。

    但是这世间有一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破除的，它们就像真理一样永恒，比如汉塞尔王的无所不胜。会长经过多年研究，发现这种无所不胜之所以无法被破除，是因为与其相伴而生的，乃是‘命运’二字！汉塞尔王必胜的骰子和扑克上面有命数相助，因此才无法破除。所以会长尝试突破到破法学的第六大境界——破命之道！此境界界如其名，不破不立，必须先舍弃生命，才能突破命数！”

    “舍弃生命……”王业皱了皱眉：“可是如果连命都没了，何谈命数一事？”

    “这就是搜查官们要去寻找东土能人的原因。”杰德道：“当年有一位依靠预知之眼的能力甚至挑战赢了王城的三叶王，差点位列四大赌王之席，但是一位赌徒确信了他的预知之眼能力，并形成足以运行破法学的必备资料，来到我们破法师公会，破法学只要有必备的条件，就可以逆向制作破法道具，那一次是会长亲自动手，制作了道具‘天破’，打破了那预知之眼，而这一次制作后，会长进一步将其逆向操作，逆推制造出了道具‘时见’，从而能够窥透未来的碎片。有人听到他说，他从未来碎片中看到了一个东方人，此人能够令死者复生，逆天改命，不由得让他想起古书上的那段话——东方有神农，百草书中生，病者身为愈，逝者魂复成。因此决心以命改天，只身赴死，并命搜查官们四处寻找有实力的东土人。然而，东土之地想来是神秘的天朝上国，外邦者极难进入，没办法，搜查官就只能在本国里找，尤其是世界赌局期间，搜查堂听闻有许多东土人出现在这里，就立即行动起来。”

    “可找到东土人之后呢？”王业又问。

    “按照灰王留下的遗书，将东土人带到王之井，王之井的密码自会测出他是不是那破命之人，如若是的话，此人必能解开王之井的密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