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来了，就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人白挨打，也不会让人白受冤。”杨曼歌拿出警察的威风，力挺方涛。他从没对她说过谎话，包括在女人方面。

    就拿刚才胡来来事来说，他也没有刻意对她隐瞒或者掩饰，而是直接告诉她是用手做了坏事。因此，她完全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有人将试卷调包了。

    能接触到的试卷的人很多，印刷的工作人员、发试卷的老师、批阅试卷的老师等。提取试卷上的指纹，就算锁定一些嫌疑人，他们也有正当的理由进行辩解，难于破案。

    想要还方涛一个公道，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重新再考一次。

    周校长是铁了心要将方涛赶出一中，极力反对让他重考。他给出的反对理由是：原有的试卷不可能再用，重新出题印试卷不仅浪费师资力量，还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不一样的试卷，就算你考出再好的成绩也难免遭人话柄。

    王亚国也极力反对方涛重新考试。他又说出另外一个新的理由：实验班40人的名额已经定确定，被淘汰的学生已经被遣散。就算方涛能重考出好成绩，也不能服众。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满脸疲惫的周书蕾突然走进办公室，“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他不可能考出那样的成绩。我才是实验班的班主任，一切我说了算。为了公平起见，我会通知所有被淘汰的学生回来重新进行一次摸底考试。下周一开始考试。”

    嘭！周校长狠狠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吼道：“胡闹！你用什么理由通知外校的学生回来？他们会听你的？”

    周书蕾显然早就想好的对策，据理力争道：“胡闹的不是我，而是某个心怀不轨之人。我会以试卷泄密为由通知他们。我也相信他们很乐意回来再争取一次机会。”

    “试卷泄密！你把学校的名誉置于何地？啊？”周校长咄咄逼人的吼问。作为校长，他必须为学校的名誉考虑。实验班摸底考试的试卷都能泄密，传扬出去学校的名誉将会严重受损。

    “我已经向韩局长汇报过了，他同意重新进行一次摸底考试。还特指示说，一定要公平公正的考出学生们的真实成绩。重考期间他会抽空来学校视察。而且这次摸底考试的试卷也有市教肓局提供，开考前15分钟才会送过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周书蕾搬出韩局长，周校长顿时没了脾气，只好愤愤不平且又无奈的同意实验班重新进行一次摸底考试。

    “周灭绝，哦不，周老师谢谢你。”方涛诚恳的向周书蕾道谢，继而又笑嘻嘻的拍马屁道：“你就是及时雨啊。不像某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来。我就纳闷了，你们警察不都是迟到大师嘛，你跑的倒挺快。”

    后面的话，他是在调侃杨曼歌。她强压心中的怒火，转身问王亚国，“你要验伤吗？”

    “要，我不仅要验伤，还要告他殴打老师。”王亚国心思一动，说着就往杨曼歌身边靠。

    杨曼歌微微点头，“验伤可以。如果验不出伤的话，你拿什么告他？”

    “我……”王亚国一时语结。只因他感觉不到身上哪里不舒服。他求助的看向周校长，“校长你看这事？”

    周校长冷哼哼道：“还赚丢人不够吗？”学生打老师传扬出去，也极损学校名誉。如果再验不出伤的话，再被方涛反告王亚国诽谤，那学校真的是名誉扫地了。周书蕾也特意跑来力挺方涛，这让他开始怀疑真的被人把试卷调包了。

    王亚国懦懦的点头，“为了学校的名誉考虑，我不打算再追究被打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把他带回局里问话。”杨曼歌扯着手铐将方涛拖出办公室，“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是亲，骂人爱。我等着你收拾我，蹂躏我。最好是在床上，嘿嘿。”方涛一脸的坏笑。

    周书蕾追出办公室，“杨警官，等等。”

    杨曼歌停下脚步，“周老师有事？”

    周书蕾瞟了方涛一眼，“杨警官，你要相信方涛同学。摸底考试的时候，我一直特别注意他。他的每张试卷我都特别留心看过。他不可能不及格。而且，而且，他是个天才。”

    “天才？”杨曼歌和方涛异口同声地问。

    周书蕾稍稍组织了下言词，解释道：“我虽然不敢保证他每科都是满分，但至少都是95分以上。其实我们这次的摸底考试的试卷非常的难。我不久前才了解到除他之外，平均分数最高的也只有72.5分。”

    方涛得意的冲杨曼歌扬扬眉，“听到没，啊，听到没。我是天才，还不快帮天才把手铐解了。惹火了天才，你这手铐可就废了。这可是很有收藏价值的，天才戴过的，毁了多可怜啊。”

    “你不怕剪刀的话，尽管把手铐扯断好了。反正是公家的，我无所谓。”杨曼歌依然很生气，决心要多靠他会。

    方涛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他最郁闷的是胡来来的妹妹比自己的弟弟高，最怕也最恨的是杨曼歌床头边放着的那把剪刀。

    为了摆脱目前的窘况，他将主意打到周书蕾身上，“周灭绝，不，周老师你是真的有女人病，而且我真的会医，替你彻底解除痛苦。对了，听小琬琳说你被吓病了，我也一并给你治了。”

    周书蕾羞红着脸微微点头，试探性地问：“现在你有空吗？这几天每晚都做恶梦，而且，而且那个也快来了。”

    方涛欣喜的狠狠点头，却故作为难道：“有空倒是有空。不过你得问我老婆，她不同意的话我总不能带着手铐给你治病啊。”

    杨曼歌极不情愿的取出钥匙替方涛打开手铐。她本想跟着方涛一起去周书蕾的单身宿舍，可是突然接到高大海的电话，说是要开个紧急会议。

    于是，方涛独自一个跟着周书蕾来到她的单身宿舍走。

    周书蕾给方涛倒了杯，问道：“周灭绝这个绰号是你给取的？”

    方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嘀咕道：“小琬琳该打屁股了。不仅多事，还够三八的。”用屁股想，他也能猜到杨曼歌是向琬琳打电话通知来的。

    周书蕾莞尔一笑，“琬琳挺关心你的，就是她跑来找我，说你在教室里把王主任给打了。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我猜到了，全班也只有她对我的事上心。”方涛嘿嘿笑道，“你先去泡个热水澡，我们动作快点，完事我得接上小琬琳回药店看看。去吧，别害羞，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我是有职业道德的，绝不会偷看你的。”

    周书蕾迟疑不绝的盯着方涛看了好一会，不太放心地问：“你真的不会偷看？”

    方涛信誓旦旦举起三根指头道：“我以我师傅的名誉发誓，若是偷看你，他一辈子都是老糊涂。你要知道我们这一行都特别尊师重道的，老向和小琬琳对我的尊重你是亲眼所见。”

    就算誓言应验他也不怕，反正师傅老糊涂，一辈子都是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