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恐万状中，胡来来淡定、从容且风情万种走上前挽住方涛的胳膊，小声耳语道：“小坏蛋，你今天又要大出风头喽。还有啊，她在换内裤，一会就来。小坏蛋，你晚上去姐那里睡吧。再用你那神奇的坏手，让姐爽一把。”

    方涛无语的看胡来来一眼，牵上向琬琳大步向楼梯口走去。他已然感觉很累很困，连吃豆腐的心思都没有了。

    “没摔死，没死！”一个男生扶着护档探头俯瞰下方，惊喜且又兴奋的叫道。

    “真，真的没杀人？”向琬琳颤抖着声音问道。

    方涛讪笑着点头，疲惫地道：“你师祖奶奶在下面接着呢。”他左胳膊被胡来来挎着，右手牵着向琬琳无比风骚的向楼一步一步缓慢下着楼。周校长等人震惊过后，全都静默无声的跟在他们身后，没有一人敢超前半步。

    当众杀人，无异于自找麻烦。他还没有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相反的，他一直都非常冷静，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自己的考虑和目的。

    他当众大骂周校长和韩局长，是想将事情闹大，闹的人尽皆知最好。他将向琬琳抱坐到自己腿上，那是在告诉别人：这乖巧的漂亮女生是我的，谁也不许泡，借此为她打发掉一些追求者，让她能安心的复习。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将周亚国丢下楼，一是为了立威；二是为了吓他，方便等一下的审问；三是为了泄愤。

    杨曼歌及时赶来，为方涛创造丢人下楼的机会。他先传音给她，让她接住王亚国，然后才有执无恐的“过分”了一把。

    身着迷彩服的杨曼歌面无表情的酷酷的站着，脚边躺着的王亚国已经吓的大小便失禁，蜷缩在地上瑟瑟发着抖。

    方涛大步走上前，在王亚国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邹着眉头道：“为了女人，你就想置老子于死地。真想一脚踩死你。”

    王亚国哼哼两声，惊恐万状的闪躲着，带着哭腔求饶道：“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方涛打着哈欠，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好困，真想睡觉。等我这支烟抽完再收拾你。”

    胡来来见杨曼歌冰冷的瞪自己一眼，挑衅的看着她并将方涛的胳膊搂更紧。他顺势往她怀里一靠，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让我靠会，好累。”

    杨曼歌见方涛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两步跨上前关心地问：“受伤了？”

    方涛微微摇头直起身子离开胡来来的怀抱，像不倒翁似的前摇后晃着道，“哈，消耗过度。好困，想睡……”他一张嘴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话还没说完一头载倒在杨曼歌的怀里。

    “喂，喂，醒醒，醒醒！”杨曼歌轻拍着方涛脸，想将他叫醒。可是，他竟然打起了呼噜，还像个孩子似的砸吧咂吧嘴，脸还在她饱满的胸脯上轻蹭几下。

    见杨曼歌美眸圆瞪，向琬琳上前怯生生道：“师祖奶奶，师祖他一直都说困。你就让他靠着睡会吧。”

    杨曼歌无语的看向琬琳一眼，抱起睡的正酣的方涛向一旁花坛边的休息椅走去。向琬琳和胡来来对视一眼，默然跟了过来。

    “曼歌姐，你把小坏蛋交给我吧。你去处接下来的事情。”胡来来抢先坐到休息椅的一端，示意杨曼歌将方涛放到自己怀中。

    “起来！琬琳，照顾好他。”

    在杨曼歌的强势安排下，向琬琳坐到躺椅上，方涛枕着她的大腿呼呼大睡。胡来来郁闷的撇撇嘴，“谁稀罕！”说罢，她撩着秀发转身，钻进围观王亚国的人群里，皱着眉头道：“臭死了，王大主任拉到裤子里了吧。”

    杨曼歌还在查看方涛是否真的没受伤，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警车径真驶到跟前才停下，江守军领着两名便衣警推门下车，耀武扬威的喝道：“都散开，警察办案。”

    杨曼歌冷冷的盯着江守军，“江队，你怎么来了？”

    江守军故作吃惊的看向杨曼歌，笑呵呵道：“曼歌，你也在啊。我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行凶，将人从五楼推了下来。这是蓄意谋杀啊。”

    “是吗？”杨曼歌冷笑，“你们来的真够快的。”

    从方涛将王亚国丢下楼到现在才过去不到五分钟，江守军如此神速的出警赶来很值得怀疑。

    江守军笑着解释道：“刚好在附近办案。凶手呢？凶手在哪？”

    已被人扶起来的王亚国一见江守军，甩开搀扶自己的两个学生，上前两步指着躺在休息椅上的方涛喊道：“在那，他打我，还把我从五楼丢下来。他要杀我，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带走！”江守军大手一挥，命令两个便衣警抓人。

    杨曼歌挡护到方涛跟前，犀利的眼神瞪着两个便衣警，不说话。

    其中一个便衣苦笑着回头看向江守军，“头儿，真的要抓？”

    “江守军你可要想清楚。一步错，终身错，我不想看到你万劫不复。”杨曼歌也看向江守军，冷声道。

    江守军脸色阴睛的变幻数次，继而决绝的向警车走去，“有杨队在这，这里不用我们插手。”

    警车嚣张响着警笛而来，灰溜溜的哑然而去。

    杨曼歌冷若冰霜的盯着面如死灰的王亚国，“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说，说什么？我是受害人。”王亚国心虚的叫嚣着。他跑到韩局长身旁，“舅，你得替我作主啊。方涛是流氓是疯子，他要杀我。”

    韩局长很是头痛的点点头，“杨警官，方涛行凶可是我们亲眼所见。难道你要包庇他？”

    杨曼歌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王亚国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求韩局长替自己作主。

    学生们鄙夷的唏嘘着，周校长觉得脸上无光。

    “王亚国，你混蛋。”周书蕾愤怒的推开围观众人，挤进人群甩手抽了王亚国一大嘴巴子。

    啪！耳光响亮，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打的好！就是这混蛋给你下了药，若不是方涛及时出手救你。你不仅被他糟蹋了，还会被他拍下不雅视频，说不定明天网上就会多出个什么门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胡来来拍手称快。

    “我没有！你，你血口喷人。”王亚国垂死挣扎般矢口抵赖。

    “喷你妹，去死，混蛋。你的死期到了！”胡来来怒骂着一脚踢向王亚国的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