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微尘传:正文卷 第703章 传授
封闭半身的气脉对南宫虚无来说简单之极,可他没想过对刚踏入仙界的凡人小孩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小乙虔诚的神色,他又道:“罢,我讲给你听,你记好了。”继续说道:“人身虽为一体,实际上左右分为阴阳,左半身是阳,右半身为阴,阴阳虽为一体,但又可以独立为一种能量,阴是阴所以,你只要把阴当成阴,把阳当成阳,便可以暂时将阴阳分开,而各成一体。”
南宫须无说完了,注目看着小乙。
小乙想了一会,略有所悟,道:“我稍微懂了,我试试。”
当下屏息静气,用意念将身体从左右分开,但是身体是一个整体,根本分不开,便试着将全部的意念放到左半身,而对右半身置之不理,慢慢的,果然感觉左半身已自成一体,气息再不循着经脉向右流动,当下放开意念,又恢复了气息的左右流动,对南宫须无道:“南宫前辈,可以了。”
南宫须无点点头,道:“好,接下来我便先传授你风引针。”
小乙记得他刚来天帝之牢时,南宫须无便用风引针袭击过他,他记得那是一个舞蹈的人,身体里藏了一个蜂巢,他破掉蜂巢后便有无数的蜜蜂出来袭击他,这个就是风引针了,小乙想想那舞蹈的人,简直神妙莫测,自己要是学会了这本事,当真好玩的很。
当下便恭恭敬敬的听南宫须无示下。
只听南宫须无先是传了他一些风引针的口诀,接着便教他运用自身的灵力,捏诀成针,发出风引针,小乙心领神会,没多久便顿悟了风引针的神韵,试着发出几针,也觉得有模有样,但他忽然发现了问题,就是南宫虚无教给自己的风引针怎么和他先前攻击自己的不一样啊,先前明明是一个舞蹈的人,而风引针是蜇人的蜜蜂,跟现在他传授给自己的来看,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小乙将这疑惑告诉了南宫虚无。
南宫虚无哈哈一笑:“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嘛,我教给你的正是风引针,而前次那个,那就是一个外套了。”
“外套?”小乙一时还不能明白过来。
南宫虚无点点头,道:“对,比如你学会了风引针以后,要运用它,便可给它随便穿什么外套,比如给它穿个蜜蜂的外套,给它穿个人的外套。”
小乙似乎明白地嗯了一声。
南宫虚无道:“至于你想学会那制作外套的法子,那可是更高深的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能驾驭得了那种力量。”
小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南宫虚无道:“假以时日,你会学会的。”
小乙嗯了一声,信心大增,一心一意的学起风引针来。
说起这风引针,全在于一个风字,而天帝之牢中平静如斯哪里有一点风呢,所以风引针的发挥便大打折扣,据南宫虚无所说,要是在外界的话,借助于天地之风,风引针发出去后威力至少能增加十倍,小乙不知他是否说大话,但此刻感觉这风引针威力确实不同凡响,完全不同于自己先前所发出的气劲,他的气劲纯属将经脉之气聚集起来,从手指发出,而这风引针却是将灵力所住之处,全身毛孔无不可发出,比如一挥手之间便可发出,即便是自己双手被人所制,面部肌肉小小的动弹一下,也可发出,从此便可看出风引针的威力来,要是在有外界的风相助,风引针便如同生了翅膀一般,威力和速度又将会大大增加。
小乙一丝不苟的学着,越来越觉得这风引针奇妙,心里也越来越欢喜,只觉得学会这样的本事真比什么都好。
他初头发出风引针时还略微笨拙,不是发出去时不能得心应手,就是发出去后老老走偏,反正是毛病多多,但在南宫虚无的指导下,他的笨拙越来越不明显,渐渐趋向于稳定,接下来便是有量变到质变了。
南宫虚无看了小乙的表现,很是满意,仅仅半天的工夫,小乙就能有如此的进展,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他点点头,道:“我先去休息一会,你好好练习了,不要偷懒。”
小乙道:“是。”灌注起全身的灵力来,一刻不缓地勤加修炼起来。
南宫虚无慢慢隐去。
天帝之牢中只留下了小乙一人,虽然没有人督促,但他还是一刻也不停地练着,有时遇到难解之处他便停下来歇一会,等相同了再练习,有时遇到过不去的坎,他也便从另一角度试着突破。
他就这样一个人专心致志地练习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反正停停学学的,如果说学会一件事情有陌生、熟悉、熟能生巧这三个阶段的话,小乙此时正是到了熟悉的阶段。
在小乙还挥洒着风引针练习的时候,南宫虚无再次出现,他见小乙此时的状态很是满意,道:“风引针你已学的差不多了,再以后就是慢慢加强了,等一下仲山甫将传授你一项技能。”
小乙道:“南宫前辈,小乙风引针尚不精熟,可不可以先将风引针修习纯熟了,再学其他的。”
南宫虚无道:“不可。”顿一顿,又说道:“学艺一事,不在一时,在天长日久,你只要以后每每持之以恒修习,自会纯熟的。”
小乙点点头,道:“是。”
南宫虚无向着虚空中叫一声道:“仲山兄可以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仲山甫便缓缓地现出了身形,仲山甫面带笑容,道:“南宫兄这么快便将本领传授完了?”
南宫虚无道:“你忘了咱们先前的约定了吗?咱们传授给小孩本领后,让他用你的本领与我的本领相斗,现在我已将风引针传给了他,你便也传他一招,然后咱们见识见识谁的本领高强。”
仲山甫道:“还是南宫兄细心,想的周到,那好吧,那我想想传授给他什么本事好。”
想了一下,道:“那就虎伥衣吧。”转头向南宫虚无道:“南宫兄,你看我的虎怅衣对你的风引针如何?”
南宫虚无一拍巴掌,道:“妙啊,所谓风从虎,你的虎怅衣也是靠着风才威力大增的,而我的风引针也是靠着风才会有味道的,你教这个,正合我意。”
仲山甫笑一笑,道:“难得南宫兄这么喜欢,那我就传授我的虎怅衣了。”
南宫虚无道:“那我先回避一下了。”说着,他的身形也慢慢隐没不见。
仲山甫脸上挂着笑容,道:“你的风引针学的怎样了?”
小乙道:“尚还需要精熟。”
仲山甫点点头,道:“你只用左半身学的话,毕竟不能精熟的,等我们的比试最终完成以后,我再跟南宫虚无商量一下,叫你务必整个身子都学。”
小乙喜道:“多谢仲山前辈。”
仲山甫微微颔首,道:“那现在看来你只能用右半身学虎怅衣了,虽说右半身学不全,但你试试吧。”
当下也便将虎怅衣的口诀念给小乙听,边念便边解释,不外是些养气的心法,小乙觉得这些跟虎怅衣毫不相干的,他记得先前跟虎怅衣相
斗时,虎怅衣是一张老虎的衣服,自己穿上后就会变成老虎的,虎怅衣应该是一件实物了。
但这时却不见有什么实物,而仲山甫教给他的也是一些养气方面的心法。
他正在这里想着,只见仲山甫右手一挥,一只惟妙惟肖的老虎凭空出现,毛色斑斓,耀武扬威,正是先前自己见到的那只,只见那只老虎出现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变为了平平的一张,就如同地上印了一张老虎相似,只是这样逼真的老虎非丹青妙手不能描摹。
只听仲山甫道:“这张虎怅衣陪伴了我已好久了,我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今天我就送给你了。”
小乙喜道:“多谢仲山前辈。”
欢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虎怅衣,心里这么大一张虎皮,携带起来可是太不方便了。
仲山甫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平时可用灵力将虎怅衣吸附在你身上,用的时候,随时取出来就行了。”
小乙奇道:“这也可以啊。”
仲山甫微微一笑,看着他道:“等以后我教给你携带虎怅衣的方法,现在我先教给你如何使用。”紧接着说道:“虎怅衣纯是以气运作的,运用虎怅衣时你必须先将全身的气灌注在一起,意念也要跟虎怅衣融为一体,这样,你便能和这虎怅衣融为一体了,你就是老虎,老虎就是你”
仲山甫说到这里的时候,小乙想到什么,打断他道:“我使用虎怅衣必须和老虎融合在一起吗?我先前见仲山前辈并没有和老虎融合在一起啊。”
仲山甫笑笑,道:“你观察的可真仔细,确实是那样的,不过我先前用的什么,你没看到从虎怅衣中钻出一个人来吗?那个人就是我用一丝神识控制着的,也可以说是代替了我进入虎怅衣。”
小乙道:“原来是这样。”他本想还继续问道:“那我也可以那样做吗?”
只见仲山甫好像猜出了他的心思,道:“你现在的阶段还没有幻化出另一个人的本领来,所以你现在必须以自己的身体进入虎怅衣,才可操作他,等你到了那种境界,自然可以不用自己亲身去,而幻化出一个人进入虎怅衣了。”
小乙想着那种令人神往的境界,不由得问道:“我多久就可以有那本领了。”
仲山甫笑道:“还早呢,你不要心急了,那得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呢。”
小乙嗯了一声,心下非常期待那样的境界。
仲山甫继续道:“好,我先助你与虎怅衣融为一体,等日后你再慢慢琢磨融合之道。”
说话间,只见他随手一提地上的那张虎皮,向着小乙兜头一扔,小乙便突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所淹没,他眼前黑的一黑,接着便恢复如初,他睁开眼睛,只觉自己眼界变宽变大了许多,他动动脑袋,只觉得脑袋也变大了许多,低头看看自己,只见自己此刻正蹲据着两条老虎的腿脚,原来他此刻已经和虎怅衣融为一体了,记得先前是自己有意和虎怅衣融为一体的,而这次,是仲山甫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与虎怅衣融合的,这其间一定有小小的差异,不知是什么,只是现在小乙还觉察不出来。
当下,他老老实实地站着,等着仲山前辈的示下。
只听仲山甫说道:“先前咱们约定好了,你只用右半身的,你现在便将气脉都集中到右半身。”
小乙说道:“是。”但他说了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嘴不知去哪里了,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当下便点点老虎的脑袋,接着按照仲山甫的指示将经脉之气都引到右半身,而将左半身暂时封闭,他此时身而为虎,要做到这些是很艰难的,原先做的时候,因为是自己的身体,做起来得心应手,现在与虎怅衣融合为了一体,自己的身体虚无缥缈,没有一点着落,要转移气脉谈何容易,他闭眼试了几次都不行,仲山甫也看出了他的艰难,道:“先冥想一会试试。”
小乙点点头,闭住冥想起来,恍惚中,自己消失了,老虎也消失了,然后自己又慢慢的出现,自己的意念又与自己的身体合为一体,他便趁此时将经脉之气都挪转到右侧,而将左侧的经脉暂时封住,小乙做完了这些,用一点意念守住右侧的经脉之气,然后睁开眼睛,从冥想中转了回来。
仲山甫看着他做成功了这件事,很是满意,接着便教他如何使用虎怅衣,其实说起这虎怅衣来,就是用人的意念控制着这个老虎的身体,使它按照自己的意念做出各种动作来。
仲山甫边讲解,小乙边按着仲山甫的讲解使用者虎怅衣,他在使用中忽然发觉了什么问题,这也是先前他想到的自己进入虎怅衣与外力推自己进入虎怅衣的差异,先前他便觉得有小小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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