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妓女绝不会显得美丽，其原因是人的天性绝不可能把价值投射到她身上。她只能使粗鄙者感到满足。她是最恶劣男人的搭档。

    ——奥托·魏宁格（奥地利哲学家）

    “卢克将军，你担任我们第五东方军团的军团长已经有段时间了；你觉得我们的五个东方军团与其他常备军团比起来，差距主要体现在哪几个方面呢？”

    小卢克的忐忑不安，白峰是可以理解的；为了让精神高度紧张的小卢克放松下来，不再保持严肃的白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重新提出一个新的话题，询问小卢克。

    “这个……”紧张过度的小卢克，完全没有想到白峰会问他这样的问题；短暂的停顿之后，手臂微微颤抖的他，通过握紧拳头的方式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将军，我认为东方军团与常备军团比起来，差距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双方兵员素质上的差距；第二，双方武器装备上的差距；第三，双方战斗经验上的差距。”

    “是吗？”不可置否的白峰，既没有肯定小卢克的答案，也没有否定小卢克的答案，而是用一种鼓励的口吻，帮助小卢克放松道：“那你详细说说，这三个方面的差距是如何具体体现的。”

    “这……”越来越感到疑惑的小卢克，总觉得高高在上的白峰将军，不会这么毫无目的的与自己说这些东西；虽然他不知道白峰将军为什么要让自己说这些，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分析道：

    “首先是双方兵员素质上的差距，常备军团的将士们都是帝国军部从整个帝国精挑细选招募来的，并经受过一定的训练；而我们东方军团的将士，几乎全部是由毫无经验的普通青壮组成。”

    “其次是双方武器装备上的差距，常备军团的将士们装备有极为精良的武器装备，损坏的武器装备也会得到及时的补充；而我们东方军团的将士，使用的都是些极其寻常的武器装备。”

    “最后是双方战斗经验上的差距，每个常备军团的老兵数量都在五千以上，他们就是常备军团战斗力的核心所在；而我们东方军团根本就没有老兵存在，连新兵都是没有受过训练的青壮。”

    对小卢克还算是有些了解的白峰，倒是没有想到，几乎没有军旅经验的小卢克竟然能有如此见解；这番话若是从其他军团长的嘴里说出来，白峰只觉得理所应当，唯独小卢克令白峰感到惊讶。

    不过，小卢克再怎么表现的出乎白峰的预料，白峰都不会出言褒奖他；因为他仅是说出了一番一个军团长应该说出的话，为此褒奖他实在没有必要。

    而且，小卢克所说的这些，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东方军团与常备军团战斗力差距的体现方面，实际上他还是忽略了其他一些更重要的方面；而他所忽略的，恰恰又是白峰最看重的。

    “小卢克将军，诚如你刚才所说，东方军团与常备军团这三个方面的差距确实不小，但我可以告诉你：真正造成东方军团与常备军团战力相差悬殊的因素中，最重要的因素绝对不是这三个！”

    “论兵员素质，东方军团比常备军团只是差了一线；但战斗力比常备军团更强的羽林军团，其主体组成部分，却是新兵、强盗、流寇、城防军，比你们东方军团强不了多少。”

    “将军，我不同意您的这种说法。”极为宽松的谈话氛围，让原本紧张到不敢说话的小卢克逐步放松下来；以至于，他现在都敢于当面反驳白峰的观点，直接阐述自己的观点。

    “在我看来，类似于您这样天纵奇才般的传奇将领，整个大陆也只有您一个；若是换成其他的普通将领去统帅曾经的第七联队，或许今天就不会有威震天下的羽林军团存在了。”

    相比于之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卢克，眼前这个敢于发表自己意见的小卢克，无疑更容易获得白峰的认可；只是，认可小卢克归认可小卢克，不代表白峰会认可小卢克的想法。

    “如果你觉得第七联队的强大，是建立在由我统帅的基础上的，那你就去利斯特将军的捍死营走走；看看一支由死囚、强盗、流氓组成的乌合之众，是如何正面击溃数千兽人大军的！”

    白峰模棱两可的话中，既没有详细说明兽人大军的规模，也没有指出那支兽人大军当时是处于苦战撤退、疲惫不堪的状态；而对捍死营之名如雷贯耳的小卢克，则是认可了白峰的说法。

    “论武器装备，帝国军部提供给常备军团的武器装备，其质量还不如你们东方军团目前所使用的武器装备；当初常备军团在落日要塞与兽人血战时，使用的武器装备可都是帝国军部提供的。”

    “那丹布罗西奥将军他们的军团，所使用的武器装备怎么会那么精良？”

    “我麾下的六个常备军团所使用的武器装备，一部分是我从威斯敏特商会为他们买来的，另外一部分则是由格纳公爵提供的；若是你们能有他们的表现，我同样会给你们最精良的武器装备。”

    白峰对常备军团武器装备的解释，说的小卢克是哑口无言；是啊，曾经的常备军团能够以更差的武器装备与兽人血战到底，为什么此时的东方军团却做不到呢？

    “论战斗经验，常备军团的战斗经验也不是凭空得来的，都是牺牲无数将士换来的；没有经历过血腥战斗，没有牺牲过无数将士的东方军团，又怎么可能会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支真正强大的军队，是通过日常训练练出来的；只有血与火的战场，剑与刀的搏杀，鲜血与荣誉的浇筑，才能成就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军！”

    “所以，东方军团与常备军团战斗相差悬殊的关键因素，是东方军团的将士们缺乏一种积极上进的荣誉之心；只要你可以给他们树立起这种信念，我相信他们迟早会成为实质上的常备军团！”

    说到这里，白峰的神态已经不再是刚单独留下小卢克时的淡然，而是充满激情和豪迈的昂扬姿态；受其感染，对自己和自己麾下将士缺乏信心的小卢克，也是激动的脸色涨红起来。

    激动之余，小卢克理所当然的理解了白峰单独留下自己的用意；迎着白峰期待的眼神，情绪亢奋的小卢克，郑重其事的承诺道：“将军，三个月之后，我们第五东方军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对此，目的达到的白峰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白峰又将自己统帅军队的心得体会，拿出一些来用于教导小卢克，以表彰小卢克今晚堪称优异的表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