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战星闪耀 五百六十六、纠结留恋
阿尔温还将一朵刚采摘来的鲜花摆在了瑟兰迪尔的脸颊边,得意的道:“她还请我送你礼物,说是感谢你没有让她见到曼督斯。瑟兰迪尔叔叔,虽然ADA说男精灵不会喜欢花朵,可我觉得花朵是最好的礼物。”
为防止林地王国长期处于虚弱的消息外传,埃尔隆德不仅把瑟兰迪尔安置在林谷较为隐秘的地方,治疗时也是独自前来。便是派给他用的侍从,也是受过多次提点。所以不可能有不相关的孩子跑来。瑟兰迪尔一看便知,眼前一头黑发,与自己有着同样蓝眸的小女孩,就是阿尔温。
感觉造物神居然能创造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时,瑟兰迪尔不禁咬着牙伸出去手去,摸了摸阿尔温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脸颊:“我很喜欢花朵。谢谢你,阿尔温。如果不为难的话,“露特纳斯醒了之后,也帮我谢谢她。”
阿尔温点头如捣蒜。
之后的几个月里,瑟兰迪尔一直通过阿尔温与佛诺尔交流,直到瑟兰迪尔返国的前一个月。那天,佛诺尔的昏迷时间越来越短,已经可以躺在床上侧脸与瑟兰迪尔说话了。可她始终对伤感的起因闭口不提,只说瑟兰迪尔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她用了不少欺骗的手段推行国策,也在外交方面为保林地的利益伤害了他国。
这个说法不光智者不相信,瑟兰迪尔也不相信。光有仁慈不可能治理好内务,佛诺尔不是在精灵王去往阿瓦瑞的这段时间才接手国务,三纪元起,她就一直协助国务的处理,要伤感早就伤感了,不会拖到现在。
瑟兰迪尔想早些回林地王国寻找答案,可佛诺尔没走伤感的现在,还需要他的血液。坚持血液互换是比夫妻更深一层的实质关系,瑟兰迪尔当然不允许他者的血液流淌在佛诺尔体内。
智者思考了良久之后,建议瑟兰迪尔等来了船王再返国。
埃尔隆德同样认为,做过的欺骗与伤害之举或许不是挑起伤感的主要原因,却是让佛诺尔萌生了去意的事实。
“只有船王才能给到合理的解达,让她明白政治手段有着仁义的一面,让她不再对过去的作为只有内疚和自责。”埃尔隆德如说是。
得知露特纳斯需要帮助,船王收到消息便乘巨鹰而来。他告诉佛诺尔,政治不光只有肮脏和欺诈,也有仁义的一面。伤害或是欺负小部分生灵的举止,若是为了保全大部分生灵,恰恰是政治的仁义。
瑟丹说:“任何事物有灿烂光辉的一面,也就会有肮脏不堪的背面。只要不是为了一已之利,做你认为是更正确的事,谈何愧疚,又何需自责?难道你认为仅靠仁慈能处理所有的事务?不要把目光仅放在受到伤害的生灵身上,也该看看数量更多的那部分生灵。他们即是真正的受益者,你所做的一切夹杂着欺诈和伤害的事,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仁义。”
作为统辖灰港岸几千年,接管林顿几百年的船王,瑟丹没有让瑟兰迪尔和智者失望。只是一个下午,佛诺尔的去意便淡化了不少。她不再需要依赖新鲜的血液才能维系住肉身,却依然处于虚弱之中。埃尔隆德认为,这是心结尚未解开。
无论佛诺尔是否明白了政治的仁义,瑟兰迪尔都不打算再让她继续冒险。他让佛诺尔继续留在林谷休养,并且建议佛诺尔多与林谷的避难者接触——瑟兰迪尔发现,摆脱国务有益于佛诺尔,而智者的看法则是,帮助他族避难者更易让她早日淡忘伤感。
在林谷继续逗留了数月后,佛诺尔的好转让瑟兰迪尔能够放心的离开。起程前,他请求阿尔温保护佛诺尔。这是年仅24岁,个头只及精灵王膝盖的阿尔温首次得到守护的任务。她高兴于精灵王的信任,以公主之姿允诺了精灵王。
埃尔隆德认为精灵王会离开一段时间,可他只在林地王国停留了几天,便再次站在了智者面前。这次,精灵王为了智者而来。
“你在三纪元250年,给她写了几封信?”瑟兰迪尔冷着脸问:“有一次,甚至让骑兵同时给了她两封信。”
智者之所以叫智者,是因为他们身上有许多常人没有的好习惯。埃尔隆德在书信方面的好习惯是,他会记录下每封信发出的时间。而翻阅整个记录,埃尔隆德都没有找到同时给林地顾顺发两封信的记录。
“你确定是250年吗?”将翻开的记录册递给精灵王,埃尔隆德郑重的说明:“250年2月和7月分别写过一封。至于同时发两封信,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种发生。”
“250年7月,林地骑兵从你这里带走了两封装在粉色纸袋中的信函。其中一个纸袋重量很轻,仅靠信鸽便可以运送。而王宫的内侍告诉我,她的伤感开始于7月。月末时,她还烧毁了不少纸张。”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埃尔隆德,瑟兰迪尔一字一句的道:“埃尔隆德,有生灵借你的名议给她去了信,挑起了她的伤感。我已经问过林迪尔了,你的书房并非避难者可以擅入。那么,有谁能不动声色将信封在粉色纸袋中,装成是你写的,以此顺利送进林地内王宫?”
埃尔隆德略一思忖,便知道精灵王问及生灵是谁。精灵没有以他人名议行事的习惯,而在250年之前,只有几个非精灵的生灵,或者说只有他们派来的生灵,会被自己迎进入自己的书房。他们之中,只仅有一个知道佛诺尔的存在……
可这个人是谁,埃尔隆德不能告诉精灵王。一旦告知,丹登人与精灵的友谊便将无法难以缝补的裂痕。
“露特纳斯已经好了许多,走出伤感只是时间问题。即便她已经渐好,何必再纠结于过往?”埃尔隆德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她吧。你来了直接来找我,还没看她……”
“埃尔隆德,你认为我猜不到是谁吗?”大力挡开了智者,瑟兰迪尔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焚烧过的纸张:“看哪,用丹登文字就写的‘皇权分裂’这四个字依然可见。两百多年过去了,就算得不到你的认定,就算她只字不提,我也知道谁会把刚铎权变始终记在心里,并以此作为讨伐的借口。而且,猜错了又怎么样?这种事,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