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晨曦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塞尔骑士剑上那一团黑色的阴影。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以扫痛苦的半跪在地上，声音中都带着颤抖。狼人是不畏惧创伤的，所以他们在漫长的战斗生活中早已经对大多数疼痛无视，甚至有些在受伤疼痛时还会感觉兴奋。能让狼人始祖都疼到这种程度，可见韩塞尔这种攻击的恐怖性。关键是，从晨曦的视角来看，似乎还无法用物理方式进行格挡。

    “呼……呼……”韩塞尔有些很沉重的喘着粗气，可见这样技能对他的身体负担来说也极其沉重，以至于以他变异后的狼人躯体也难以承受。

    “那东西上有着灵魂的波动！”刚刚回到图卷空间的西姆似乎依旧可以感知外界的变化，不由出言提醒道。

    “咦，你也可以越过图卷感知外界？”晨曦不由好奇道，一直以来都只有白泽通过晨曦的识海直接观察外界。他还从没遇到过可以无视图卷屏蔽的存在，那毕竟是属于白泽的独立空间，有着独一无二的规则架构。

    “白泽大人并没有对我进行特别的限制，而根源于灵魂的梦境之力是独立于空间法则之外的一种存在，所以我可以比较模糊的感知图卷之外的灵魂波动！”西姆小心的解释道。他知道图卷是晨曦和白泽的逆鳞，所以也不敢打马虎眼。

    “原来如此，看来有必要花时间专门了解一下梦境之力了！”晨曦默默的想，“你说那剑上的黑影是灵魂？”

    “准确的说是根植于梦魇噩梦之力的灵魂残片！”西姆有些严肃的解释道，“所谓噩梦是智慧生物在生活中积攒的一系列被压抑的负面情绪。梦境原本只是灵魂潜意识层面的延伸，但这些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反向作用于灵魂。”

    “反向作用于灵魂？会出现什么后果？”晨曦好奇的问。人心鬼蜮，一个人年龄越是增长，心中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也便越多，其中当然不乏负面性的部分，甚至往往这些部分还要占到秘密的大多数。

    “如果不能及时疏导，它们便会反向扭曲人的灵魂，最终形成一块块从主意识体上剥离下来的灵魂碎片。这些隐晦的灵魂碎片多少会让人出现一些神经紧张或错乱的情况，最恐怖的便是像刚才的格雷特那样，形成多重分裂的人格！”西姆对灵魂与梦境的研究自然熟悉至极。

    “这么说，韩塞尔可以借助梦魇的力量，以噩梦为引，将对方的这种灵魂碎片直接斩落！”晨曦多少明白了韩塞尔的作为。

    “可以这么说。毕竟虽然被称为灵魂碎片，但它们仍然同一个人的灵魂本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攻击就像是在对灵魂做外科手术一样！”西姆不无嗟叹的说，显然这种攻击方式极为可怕。

    晨曦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无视肉体直接借助梦境之力作用于对手的灵魂，这种技能对大多数存在而言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防御方式，只能选择被动承受。

    “只怕还不止如此……”白泽一向对灵魂类的问题很上心，此时也全程目睹了韩塞尔的表现，“我现在终于明白这种被称作狼人或是吸血鬼的物种到底是怎么延续生命不死的了。他们的构成原理几乎是一致的，看来这也就是教廷生命改造的秘密了！”

    “什么，狼人和吸血鬼不是本来就属于不死生物么？”晨曦疑惑道，他知道这两种生物都是出自于教廷之手。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都和那个耶和华有着直接的关系。

    “哪有什么天生的不死生物。”白泽摇头叹息道：“这世上所有的交换都是等价的，元素生命之所以能够长生，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可以渊源不断的从自然界汲取元素力量进行弥补。而自然生命，却不得不在一次次的轮回中去维持整个生态圈的平衡。想要长生，要么就把自己转化为元素生物，要么就像你一样强化灵魂，进而反作用于肉体！”

    “可你也说起过，狼人同吸血鬼并不算是是完整的元素生命，他们的身体还保留了一部分自然生命的特征。他们依然有血肉骨骼……”晨曦想到这里不由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既然吸血鬼有血有肉，那么这些血肉又是怎样保持生命活力的？

    “怎么样，想到了吧！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叫耶和华的，他在灵魂法则不完全的时候，依然独辟蹊径的进行了灵魂反哺肉体的尝试，而且居然还成功造出了这两种怪物。”白泽不由赞叹道：“只是这两种造物也确实存在着无法修改的缺陷罢了！”

    “他们没有完整的灵魂法则，又是怎样强化灵魂来反哺肉身的？”晨曦不由有些着急了。

    “很简单，既然自己不能创造，那就去掠夺！”白泽冷冷笑道：“一个是通过吸食血液，一个是通过撕咬肌肉。但原理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从其他生物那里掠夺灵魂。”

    “掠夺灵魂？”晨曦心里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他不由想到世俗武侠故事中一种被称作《北冥》的奇怪功法，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为己用。而吸血鬼和狼人却是可以通过这种血腥进食来掠夺别人身躯中的灵魂。难怪传说中的吸血鬼不吸死人血，难怪被他们咬过的生物无法进入天堂或地狱。前者是因为死人的血肉中灵魂已经溃散，后者则是被他们咬过的生物灵魂是残缺不全的，天堂与地狱自然不会要这种无用的废料。

    “我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比较好奇，灵魂都被扭曲成那种样子，他们又是怎样保持清醒意识的。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扭曲的灵魂都是他们从其它生物身上掠夺来贮存在身体内的。但因为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相互之间不能共融。而他们掠夺来的本身也并不完整，所以就杂七杂八的胡乱堆叠在一起。”白泽语气也变得阴冷了起来，“他们身体中必定有一个位置可以将自己的主意识比较独立妥善的隔离出来，否则早就精神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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