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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域奇谋: 第十八章 告别

    豪斯,银斧家族大厅。银斧家族的矮人们正在忙碌着,收拾着东西,举族迁移,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要带的东西也太多了。

    几日前,当银斧·圣路易斯回到豪斯后,就立即想家族成员宣布了将举族南迁的事宜,而银斧·圣路易斯得到了全族人的支持,就连银斧之前担心会呵斥他的老阿尔弗雷德都没有持反对意见,这反倒让银斧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诧异。得到了家族成员肯定后,更加快了银斧要南行的决心,银斧这几天也为此兴奋不已,但却也有一些对豪斯的恋恋不舍之情。

    银斧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豪斯的银斧家族大石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告别了,要离开这个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了,也许永远也不会在回到这里。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银斧回过身去,见是亚亚达克和伊卡夫,两人面带微笑的看着银斧,银斧也对他们笑了笑。亚亚达克和伊卡夫是今早刚刚来到豪斯的,他们此行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来送银斧·圣路易斯一程,来跟银斧说一句再见。

    “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亚亚达克看了看忙碌的人们,又看了看银斧,对于银斧这个朋友即将远去,亚亚达克实际上是很不好受的,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彼此之间都有了坚实的友谊。

    “嗯,我想应该差不多了吧,其实这些事儿的,都是老埃尔(阿尔弗雷德)负责的,我哪懂这些。”

    银斧转过身,看了看亚亚达克和伊卡夫。

    “你们能想象吗,老埃尔,那个老顽固银斧·阿尔弗雷德,他竟然没有反对我举族南迁!”银斧皱着眉,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亚亚达克笑着又拍了拍银斧,其实对于老阿尔弗雷德的举动,亚亚达克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当然,不止银斧和亚亚达克有这样的感觉,整个银斧家族的人都感觉到这件事有点神奇,雷蒙当天更是高呼老埃尔老年痴呆了,当然雷蒙也因此被老埃尔责罚打扫了一天的茅厕,对于老埃尔,雷蒙少见的不敢与子较劲,或许雷蒙也认为,老阿尔弗雷德这个人,他是惹不起的吧。

    “我其实今天听到了,阿尔弗雷德大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些话。”伊卡夫突然开口说道,银斧和亚亚达克都转头注视着伊卡夫。

    “那个老头说了什么?”银斧忍不住追问起来。

    “他说,银斧大人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说银斧大人身上果然留着银斧·阿瑟大人的血。”伊卡夫如实说道。

    “银斧·阿瑟……我的祖父啊,是啊,老埃尔在我祖父时代,就开始侍奉银斧家族了,由于他对于银斧家族的突出贡献,我的祖父甚至赐予老埃尔我们家族的姓氏。”银斧·圣路易斯不住感叹起来。

    “赐予家族姓氏,那可是最高的荣耀,我原以为阿尔弗雷德大人本身就姓银斧呢。”伊卡夫轻轻说道,当然,亚亚达克也是这样想的。

    “在亚罗大陆,只有贵族、世族才能拥有姓氏,向我们这种贫民,是根本就不可能有姓氏的,老埃尔能得到赐姓,真是荣幸啊。”亚亚达克随即叹了一口气。

    在极北雪域,几乎没有人拥有姓氏,甚至连寒冰联盟的领袖托雷尔,都不曾拥有过姓氏,而豪斯的四大矮人家族,是这里少有的拥有姓氏的一群人,因为豪斯的四大矮人家族,都是世族身份,家族血统流传已久。

    银斧看了看亚亚达克和伊卡夫,突然笑了起来,他兴奋的说道:“不如我将银斧的姓氏赐予你们俩吧!”

    亚亚达克和伊卡夫也一齐笑了起来,他们对于银斧这样想什么就是什么的个性,真是有点无可奈何了。

    “赐予姓氏可不是一见随随便便的小事儿,我看你还是绕了我吧。”亚亚达克笑着说道,并不住的摇着头。

    银斧听到亚亚达克的回答后,颇为不爽,于是他又望向了伊卡夫,并一脸期待的样子,等待着伊卡夫的回答。

    “别!别!别!我受不来这个的!你别惦记我!”伊卡夫看到银斧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便连连摆手。

    “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臭小子!白痴多克多斯人!”银斧突然脾气就上来了。

    “我要去给我家族的小子们赐姓!我要像我的祖父银斧·阿瑟那样,给功臣们赐姓!我要先去给穆勒赐姓!我去询问一下老埃尔该如何给人赐姓!”

    说罢,银斧就快速跑开了,只留下亚亚达克和伊卡夫两人在那里。

    亚亚达克和伊卡夫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伊卡夫边笑边摇头,银斧这个人呀,真是小孩子脾气,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猜,他会被老阿尔弗雷德狠骂一顿。”亚亚达克的猜测伊卡夫也表示同意,两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您在想什么?!银斧大人!银斧·圣路易斯!别给我捣乱!您以为举族迁移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多用您的脑子想想!您去找个地方歇着!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远处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嘶吼,或许还伴随着银斧·圣路易斯连连道歉的声音。

    “哈哈哈!我就知道!”亚亚达克笑着说道。亚亚达克和伊卡夫再次对视一眼,然后都狂笑不止。

    “咦?怎么了?这里竟然这么热闹!”

    这时,只见穆勒刚巧走了过来,他见到亚亚达克和伊卡夫在这边开怀大笑,便兴奋起来,想要加入其中。

    “哈!穆勒!”

    亚亚达克见到了穆勒,更开心了,本来穆勒就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家伙,更何况还有刚刚那么逗的事情发生。

    “不不不,亚亚达克,你说错了,应该是银斧·穆勒才对。”伊卡夫连连对着亚亚达克摆手,并笑着补充起来。

    “对!对!对!是银斧·穆勒!”亚亚达克笑着接话道。

    “啊?银斧·穆勒?你们两个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穆勒一脸无辜的看着亚亚达克和伊卡夫。穆勒茫然的样子更让亚亚达克和伊卡夫感到有趣了。

    “你们家银斧大人,银斧·圣路易斯,说要将银斧的姓氏赐予给你,所以你以后就是银斧·穆勒了!”

    亚亚达克又是一笑,并向穆勒解释着。

    “什么鬼!我才不要做什么银斧呢!穆勒就是穆勒!我是快乐的穆勒,我才不要做什么银斧·穆勒,压力好大!”

    穆勒一脸惊恐的表情,转身就跑开了,这逗得亚亚达克和伊卡夫更是狂笑不止。

    “对了!德鲁卡现在在哪?”亚亚达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着穆勒的背影大喊起来。

    “在我父亲鲁梅尼那里!”这句话后,穆勒就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亚亚达克和伊卡夫站起身来,他们准备去找德鲁卡,德鲁卡已经下决定跟随极北雪域最棒的铁匠鲁梅尼学习锻造技术了,所以德鲁卡也会随着银斧家族南迁,这个孩子曾经和他的弟弟萨利卡一起在亚亚达克门下学习战斗,现如今一个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

    亚亚达克和伊卡夫穿过忙碌的银斧家族人群,亚提尔正在收拾自己的书,他的书真是不少,要装好几个大箱子,一个矮人亲卫表示亚提尔应该丢掉一些书,但亚提尔明确的告诉那个亲卫,这是不可能的,书对于亚提尔来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

    小莱昂特和波特正在结伴收拾行囊,他俩的行囊并不多,两人只是准备带一些武器装备什么的,所以他俩收拾的很快,也很利索。

    玛丽·妮琪这里竟是些药剂、药材什么的,然后也有一部分书,不过数量要比亚提尔少得多,然后这里还有一些漂亮的衣衫,妮琪虽说是个兔精,但到底还是女孩子,所以总要有一些漂亮的衣衫。

    雷蒙根本连收拾东西都没有收拾,当然,如果他身后背着的一个小包裹算是行李的话,那么雷蒙也可以算是收拾好行囊了。

    铁匠铺这里,也是热闹非常,鲁梅尼要带的东西,也是非常多的,各种锻造工具,各种武器装备,各种锻造石、秘银等等,鲁梅尼都命人装上了车,豪斯的秘银可是最好的锻造材料,离开豪斯,可就不好获得了,所以鲁梅尼格外珍惜这些秘银。

    德鲁卡拄着拐杖,正在帮着鲁梅尼收拾东西,他一脸兴奋,毫无疲态,对于一个励志成为铁匠的人来说,可找不到比鲁梅尼更好的师傅了。

    “德鲁卡。”

    亚亚达克呼唤了一下德鲁卡的名字,德鲁卡这时才发现是亚亚达克和伊卡夫来看自己了,便开心的迎了过去。

    “亚亚达克老师!伊卡夫大叔!”德鲁卡显得很有朝气,面带阳光一般。

    “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亚亚达克如实的说道。

    近几日,亚亚达克可是十分担忧德鲁卡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已残疾,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决定要跟着银斧家族迁移到南方。

    “你师傅啊,近日来可都是放心不下你呢!”伊卡夫补充道。对于德鲁卡这个孩子,伊卡夫也是一向都很喜欢的。

    “您就放心吧,亚亚达克老师,我这次跟随银斧家族迁移,并不是什么唐突的决定,我想了很久了,老布鲁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他曾跟我说过,他想成为一个最棒的铁匠,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希望能够继承他的理想。”

    德鲁卡一想起老布鲁,就不自觉的神伤起来。

    “德鲁卡,可是你……”亚亚达克见到德鲁卡如此难过,也是心疼不已,毕竟德鲁卡就如同他自己的孩子一样。

    “当然,这现在也是我的梦想,我已经不能上战场了,但我还能作为铁匠为战士们打造最完美的武器和装备,鲁梅尼老师非常了不起,我感觉我能从他那里学到很多。”

    德鲁卡目光坚定的告诉了亚亚达克自己的想法,亚亚达克看到德鲁卡做出了决断,也就微微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亚亚达克老弟,你就放心把这个孩子交给我吧,这个孩子天赋很高,即勤奋,又聪明,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铁匠。”

    鲁梅尼这时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德鲁卡的后背,并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放心吧,老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更何况这里还有鲁梅尼老师,还有穆勒,还有那么多的朋友。”

    德鲁卡笑了笑,确实呀,这里有很多值得信赖的伙伴,在银斧家族的日子里,恐怕是德鲁卡最开心的时光了。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就不会在说什么,加油吧,德鲁卡,我会为你骄傲的。”亚亚达克也坚定的说道。

    “亚亚达克老师,在我弟弟死后,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您要照顾好自己啊!”

    德鲁卡说到此,眼中再次泛起泪水,而亚亚达克也是如此,如今这俩人,确实彼此是唯一的亲人了。

    “放心吧,德鲁卡,我会看好你师傅的,你就放心的追逐你的理想吧。”

    伊卡夫这时开口了,他拍了拍德鲁卡,又拍了拍亚亚达克,并笑了笑。德鲁卡和亚亚达克彼此都点了点头,亚亚达克此时确信,曾经的那个男孩儿,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无需在担心什么了。

    豪斯当晚举行了热闹的宴会,这场宴会是雪锤·斯潘诺特意筹办的,豪斯的四大矮人家族集体出席,豪斯的民众也参与其中,这场宴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欢送豪斯历史上最伟大的矮人家族之一,银斧家族的举族南迁,离别不应该只是伤感的,更多的应该是祝福。

    豪斯的民众都很舍不得银斧家族的离去,也很舍不得豪斯的开心果穆勒的离去,在场有的人还是哭了。开心与难过交织其中,这真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穆勒忍不住,站起身来,放声高歌。

    “抬起头,让我们向前看,前方布满荆棘,但我们仍会踏过去,我们是谁?我们是勇敢的雪域矮人!”

    穆勒边唱,边抽泣起来,豪斯的民众,豪斯四大家族的战士们,也齐声高唱,此刻豪斯城的歌声,响彻整个极北雪域。

    “嘿!老雪锤,从明天开始,豪斯就只有三大家族了。”

    银斧·圣路易斯坐在雪锤·斯潘诺的身边,一边喝着雪煞酒,一边和雪锤聊着天。

    “不,豪斯永远都只会有四大家族,雪锤、黑塔、星盾,还有银斧,这四大家族才是豪斯的象征,永远都不会改变。”

    雪锤也喝了一口雪煞酒,他没有看银斧,但是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哈哈!我的老伙计,你知道的,我是很反感你跟那群人类玩弄什么政治,但是我却又很佩服你,真的,我的老伙计。”

    银斧对着雪锤伸出了自己的右拳,雪锤微微笑了笑,也伸出了右拳,两拳相互碰撞了一下。

    “我才佩服你呢,你踏出的这一步,是我们任何雪域矮人都不敢去做的,甚至不敢去想的,银斧,银斧·圣路易斯,你才是一个最伟大的豪斯矮人。”雪锤非常肯定的说道。

    银斧笑了起来,他想谦虚几句,可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谦虚了,也就受着这话了。

    “哼!他这个只是一个笨蛋的不过脑子的决定罢了。”

    黑塔·巴博萨这时也来到了银斧和雪锤身边,他用自己唯一的一只手拿着装满雪煞酒的酒杯,黑塔不带好气的坐在了银斧的身边。

    “黑塔蠢蛋,你是特意来跟我吵架的吗?”银斧笑骂道。

    “能吵就吵吧,这次不吵,以后也没机会了。”

    黑塔突然语气轻柔的说道,这反倒是让银斧愣了一愣,他拍了拍黑塔的后背。

    “你的手怎么样了?你有什么打算吗?”银斧看了一眼黑塔的断臂,并关心的问了起来。

    “哼!还能怎么样,残废了呗,我已经没法再拿起盾牌了,没有盾牌,也就做不了铁卫了。”

    黑塔没好气的嘀咕着,对于他这样的战士来说,恐怕以后再也不能上战场了吧,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打击。

    “黑塔蠢蛋啊!不能上战场,你还有其他很多事情可以做啊,比如黑塔家族,还需要你呢,加油吧,争取让黑塔家族赶上我们银斧家族实力的四分之一!”银斧拍着黑塔的肩膀,并严肃的说道。

    “我去你的四分之一吧!你赶快给我滚到南方去吧!你这个不敢面对严酷环境的孬种!”

    黑塔用肩膀甩开银斧的手臂,并骂了起来,银斧和雪锤则笑了起来。

    “我打算辞去黑塔家族族长的职位了……”黑塔突然说了一句这个。

    “什么?!”

    银斧和雪锤一齐喊了出来,弄得周围的人们都望向了他们这边,雪锤连忙致歉,并摆了摆手,表示这里没什么问题。

    “你的脑袋里进屎了?”银斧睁大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黑塔。

    “你的脑袋里才进屎了呢!你脑袋里都是屎!我可是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决定的,我的这个决定可比你那个举族南迁的决定要靠谱的多!”

    黑塔对着银斧嚷嚷了起来,银斧皱着眉头,对着黑塔连连摆手,刚刚他们这边已经让人感到诧异了,银斧可不想再次成为焦点。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雪锤突然一脸严肃,他沉沉的问道,显然是对于黑塔的这个决定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我已经残废了,你们都知道,作为家族族长,如果真出了事,那是必须要上战场的,这是咱们矮人几千年来就定下的规矩,我可不能坏了规矩,所以我准备将族长的位置让与我的弟弟黑塔·约瑟夫,而我作为约瑟夫的参谋给予他意见。”

    黑塔轻轻的说道,显然他确实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约瑟夫啊!就是总是惹麻烦的小鬼?”银斧高呼了起来,显然对于约瑟夫,银斧他是记忆深刻呀。

    “约瑟夫会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之前巴博萨向我征求过意见,我对这个决定给予肯定。”

    不知何时,星盾·浩克已经坐在了雪锤的身旁,他用他一贯冷静的口吻说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约瑟夫不是将圣路易斯视为偶像吗,你还真受得了他当族长呀。”雪锤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并提了出来。

    “什么?那个小鬼视我为偶像?我怎么不……”银斧一脸诧异。

    “所以我才要做他的参谋来管束他!”黑塔打断了银斧的话。

    “不过,黑塔家族现在确实也需要这种愚蠢的冲劲儿。”黑塔看了看银斧,并点了点头,银斧此刻也是开怀一笑。

    银斧举起酒杯,想要再喝一口雪煞酒,却发现杯中已经没酒了,便露出一脸无奈和悲伤的神情来,雪煞酒啊,全极北雪域最棒的美酒,可惜啊,恐怕再也喝不上了,一想到此,银斧感觉都快要哭了出来。

    雪锤见状,赶快为银斧倒了一杯酒,银斧见杯中又有雪煞酒了,就轻轻抿了一口,那种美味啊感觉啊,直入嗓子眼,可正因为它太过美味,银斧就真的哭了出来。

    雪锤看到银斧这个样子,真是哭笑不得,而黑塔则在一边笑骂起来,星盾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圣路易斯,我的老伙计,别哭了,我特意为临行的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你在哭,我就把礼物拿回来了哦。”雪锤一边笑着,一边安慰着银斧。

    “礼物?我什么礼物都不要!我不缺什么礼物!”银斧还是又吵又闹的哭着。

    “哦?不要礼物了?那么我得赶快吩咐阿尔弗雷德把那几车雪煞酒给卸下来啊!”雪锤装作一脸着急的样子。

    “什么?什么?雪煞酒?!我要!是我的!雪煞酒是我的!”

    银斧听到这个就是雪锤为他准备的礼物,便立刻破涕为笑,兴奋起来。

    “不单单是这个,还有更为珍贵的,大家都知道,雪煞酒是我们雪锤家的独门秘方,但今天这个秘方就不在是独门的了,我已经亲手将这个秘方交给了你们银斧家的酿酒师莱万,以后你会经常有雪煞酒喝的。”

    雪锤盯着银斧,想看看银斧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好玩的反应,结果银斧当场就跳了起来,他冲到人群中,见人就亲,并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这不公平!我也想要雪煞酒秘方!”黑塔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其实……我也挺想要的……”星盾也附和着黑塔。

    “哎,也不知道我的祖辈会不会原谅我这个举动,我让雪煞酒秘方成为了豪斯四大家族都皆知的东西了。”雪锤面带苦笑,无奈的自语道。

    银斧兴奋劲儿终于过了,他终于回到了雪锤他们这边,银斧坐了下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好了!咱们应该一起干一杯了!”雪锤见银斧回来了,便提议。

    “敬豪斯!”银斧举起酒杯。

    “敬矮人!”星盾举起酒杯。

    “敬勇士!”黑塔举起酒杯。

    “敬银斧!”雪锤举起酒杯。

    “敬友情!”四人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