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1592:第二卷 帝国荣耀 七百零九 你们不给,我来抢
萧如薰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简简单单束手就擒的人。
更不要说是面对一批国家败类束手就擒。
毫无疑问,大明就是被这帮蛀虫给蛀空的,自己心心念念的拯救大明,自己心心念念的挽回一切,就在这一念之间。
而萧如薰的意志早就无比坚定了。
借助皇帝的力量夺回皇帝的权威,在全国进行大范围的拨乱反正,严查各地商帮,摧毁这些利益链条,重新塑造大明朝的体系,不说洪武,至少要恢复到永乐时代,而且,商税改革无论如何都要推行下去。
大明朝那么穷的一个原因就是商税始终无法推行下去,在皇帝有实权的年代,大明朝的商业发展的还不够好,当皇帝失去实权了,商业发展起来了,官员士人大规模的介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商税改革就是在动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答应,必将拼死保护他们的利益,便利用自己的特权拼死反对皇帝加征商税的政策,到最后还把朱元璋留下来的一点商税给废了。
于是大明朝就凉了。
好好说不给,协商着说不给,那么好,你们不给,我来抢。
萧如薰转身进入了军帐之中。
万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萧如薰再次重申了杀出长城之后的规矩——除了听令作战以及不许械斗之外,其他的一切军纪都不必遵守!
这条军令大大的刺激了明军士兵的战斗意志和兽性,使得他们被军规军纪束缚很久而积累下来的戾气得到了发泄的窗口。
于是四万明军骑兵群情激昂,瞪着充血的眼珠子,粗旷的喘息着,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万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六日凌晨,那一刻到来了,萧如薰率军出击杀胡口外的北虏大营,四万骑兵分做数支数个方向杀入北虏营地。
他们化身为杀人鬼,一路烧杀抢掠,极尽肆虐之能事,将自己被压制已久的兽性疯狂地倾泻出来,仿佛要将自己一辈子全部的恶意全部倾泻在北虏身上似的。
凶狠,残忍,暴戾,恐怖。
这些北虏大概是中原和草原对立以来最为凄惨的一批了。
根本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明军给击溃了,随后就是四散奔逃一路逃命,完全没有想要抵抗的想法,明军一直杀到日上三竿时分才被萧如薰用响箭召集,停止了四散追杀,纷纷来到了集结地。
当然,这不是收兵不打了,而是眼前已经看不到活着的北虏,并且萧如薰已经安排好了善后事宜,重新集结兵力,准备一路杀到归化城去了。
留下来一万士兵防守杀胡口大营,清扫战场,砍脑袋筑京观,萧如薰带兵打仗总是能得到比较多的脑袋,但是能算作斩首功劳的首级并不多,剩下来的脑袋没什么别的用处,浪费了太可惜,就拿去筑京观好了。
按照萧如薰的吩咐,士兵们要在北虏以往南下的必经之路上筑上几座高高的京观,这个效果会比长城上的士兵和火炮还要好。
多日积蓄一朝爆发的威力是极其可怕的,失去了道德的束缚,在军官的有意纵容之下,在辽东汉骑和女真精骑的带动之下,其余的汉骑也彻底放飞自我,爆发出了比之前强大好几倍的战斗力。
北虏战兵和其余家眷都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人数多,但是杂,要是没有组织起来,战斗力是很弱的,明军占了不小的便宜,一个人就能追着好几十人追杀,或用刀劈或纵马去撞,人越多,杀伤力越强。
占据机动力和战斗力优势的明军彻底放飞了自我,眼中已经没有其他,只有敌人和财物,看到谁带着财物奔跑,就纵马过去杀,然后抢掠财物,顺便把脑袋割下来算军功。
北虏战兵没怎么抵抗,也来不及阻止有效的抵抗,很快就完蛋了,完蛋之后,就和家眷一起跑,惊慌失措之下,顺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一路跑回去的人还真不少。
那这些人就倒了血霉了。
萧如薰率领骑兵赶路,快速行军,目的就是不让任何被击溃的北虏赶到归化城向他们的老巢预警,要玩突袭,要突然袭击,血腥厮杀。
这些倒霉的家伙和明军骑兵的进兵路线是一条路,还有不少人失去了马匹,靠着双腿逃命,能跑过明军骑兵吗?
更多的都是好几个人共乘一匹马,跑得过明军吗?
少数纵马奔驰的人算是运气好,但是也因此成为了明军的追杀对象,用火枪和弩箭追杀,隔着一百多步,就当是练准头了,凡是看到的都被杀了。
一路上进军和杀戮的时候,不少明军骑兵都顺带着实现了一人双马,大大增加了机动力,把原先因为马匹数量不够而不得不放在一匹马身上的粮食和水分给了另外一匹马。
如此明军的进军速度再次加快了。
一路进军,一路追杀,一路上的北虏尸体连着尸体,血肉连着血肉,草原上随后出现了一条血色的道路,从杀胡口直抵归化城,那是明军赫赫武功的象征!
萧如薰果断没有听从房守士通过孙承宗所转达的善意的告诫,果断率军出击了,这一结果被房守士知道之后,房守士深深的叹了口气。
“萧镇南国之名将,却奈何不了莫须有的结局啊!”
说罢,房守士默默写了一份报告,遣人送回京师交给沈一贯,希望可以在沈一贯得到消息决定对萧如薰动手之前劝说一下沈一贯,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的成果可能不会有,甚至还会招致自己的麻烦,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看到一个真正能打的将军死在政治斗争上。
当初曾铣的死让很多有识之士扼腕叹息,房守士成为文将之后,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了当初曾铣的复套战略的可行性,若是当初曾铣成功,现在九边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但是曾铣就这样死了。
因为一个战略的提出,因为几句谗言,因为统治者的不安,他死了。
死的毫无价值。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