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汉三……阿不，是卢多维科公爵占据米兰城的时候，前线的法军还蒙在鼓里。正如马林所料，法军正等着伦巴第平原上的粮食丰收呢。然后，法军就可以从米兰公国调集军粮了。可惜，这一切都被卢汉三破坏了。只是，因为消息传递的落后，法国人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与此同时，马林许诺给贡萨洛的10门青铜重炮也送到了那不勒斯。不过，这青铜炮实在太贵了。一门炮重达1吨多，10门炮就是十几吨，快要花到1吨白银了总价了。

    一吨白银啥概念？那可是2.34万金币啊。不过，贡萨洛还是咬咬牙买了下来。尽管马林曾表示过可以借用，但贡萨洛认为，攻坚战中，西班牙军队还是需要重炮的。

    这10门重炮，都是14磅口径的，是东弗里斯兰铸炮厂特地为西班牙人设计的。设计好后，安排铁匠打造了对应的铁模。然后，直接按程序浇铸青铜液就可以了。

    铁模铸炮是非常快的，一套模具，一天可以铸造好几门青铜炮。10门青铜炮，两天就浇铸完毕了。

    至于火炮的样式，马林决定采用法国火炮样式，加了炮耳，但望山没加。而且，也没有给弄先进的两轮炮架。毕竟，马林不乐意把最好的东西给西班牙人。在马林的心中，西班牙也是他争夺美洲的竞争对手呢。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火炮的性能也算够用了。而且，西班牙军队中，并不缺乏擅长瞄准射击的炮兵。因为，西班牙军中，也装备了不少火炮，不过都是后装的弗朗机炮。但是，火炮的瞄准，原理还是差不多的。让那些炮兵操控纳西重炮，也是可以做得来的。

    在得到火炮后，贡萨洛一边让炮兵练习使用这种重炮，一边让铁匠铺加紧制造铁球炮弹。毕竟，一旦开战，火炮是不住轰击城门的，铁球炮弹的需求很大。

    ……

    此时，在克里米亚汗国卡法港，20船毛妹已经装船了。阿尔特站在船头，热情地挥手和同样热情的克里米亚汗国的强盗们告别……

    话说，之前阿尔特被扣在土耳其海峡西侧的达达尼尔海峡后，他携带的通关文书，被送到了伊斯坦布尔。

    土耳其苏丹巴耶济德二世在对比了克里米亚汗国的国书后，发现果然是盟友蒙哥吉雷汗的亲笔所写的文书。

    因为需要借助克里米亚汗国的军队压制东欧大草原上的罗斯人，所以巴耶济德二世对克里米亚汗国非常容忍。其本人，也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苏丹。

    比如当初西班牙双王驱逐犹太人的时候，就是巴耶济德二世派船去西班牙一船一船地区接纳犹太人的。

    作为一名有眼光的君主，巴耶济德二世自然不会得罪克里米亚这个打手。于是，巴耶济德二世不但同意船队过关，还另外签署了代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官方的通关文书。这样，船队以后通过土耳其海峡，就不用拿出克里米亚汗的通关文书了。

    不过，巴耶济德二世也不是傻子。虽然给签了新的通关文书，但文书里也规定——船队规模不得超过20艘。而且，必须在土耳其战船的陪同下，经过土耳其海峡最东段的伊斯坦布尔海峡。而且，船队通过时，必须靠近亚洲一侧航行，不得靠近伊斯坦布尔一侧。

    这样规定，也是防止有人偷袭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毕竟，伊斯坦布尔城就在伊斯坦布尔海峡的欧洲一侧的海边。

    在通过海峡的时候，巴耶济德二世还热情地派了领航员，指引船队前往克里米亚半岛的卡法港。同时，巴耶济德二世还让领航员带去了自己写给蒙哥吉雷汗的慰问信。

    船队抵达卡法港（费奥多西亚）的时候，受到了克里米亚汗国大胡子们的热烈欢迎。虽然这些鞑靼大胡子都是强盗土匪，但是，在面对愿意帮忙销赃的客户时，这些鞑靼大胡子还是很礼貌的。

    毕竟，这些克里米亚强盗们，抢来的东西未必自己能用得上。那些用不着的财物和奴隶，要是砸在自己手里位面太可惜。所以，克里米亚人需要一个销赃的渠道，处理掉用不着的抢来的人口和赃物。因此，卡法港诞生了……

    这一次进攻梁赞公国，收获实在太大，大到克里米亚汗国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地步。不说那成堆的财物，光是人口，克里米亚汗国就抢夺了4万人之多。

    其中，年轻的毛妹，就有2万人之巨……

    其他2万人，约有一半是男童、女童，剩下的1万人，则都是青壮男子……

    不过，在奴隶市场上，最好卖的，就是年轻女子和男童了。年轻女子不用说，那些个阿拉伯人，一个男人都有好几个女人的。但是，光靠阿拉伯本地，是没有那么多女人的。所以，从克里米亚汗国这里购买，就成了重要的女人来源了。

    而男童也是非常畅销的，因为，10岁以下的男童，带回去好好培养个几年，天天洗脑习武，十年以后，这些男童都会被培养成精锐武士。大名鼎鼎的苏丹亲兵，就是这么来的。

    而且，不止是苏丹有培养亲兵的习惯，那些个土耳其帕夏（相当于省总督），也有培养一些这样的亲卫的习惯。所以，克里米亚汗国的奴隶贸易中，女人和男童是主力，最为畅销。

    剩下的，女童次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女童还要几年才能长大。那些个买家们，哪里有心思等女童长大了？还不如买现成的青年女子，带回去发泄那啥欲……当然，也有喜欢女童的变态，直接买女童回去那啥的……

    最不畅销的，就是男奴了，包括哪些十几岁的少年。克里米亚汗国的客户多半来自阿拉伯地区，那边最是忌讳有生殖能力的男性入侵自己的家里。所以，阿拉伯地区，男奴不太畅销。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阿拉伯人喜欢把男奴给阉割了，然后才会放心放进家里……

    历史上，从阿拉伯帝国兴起后，就开始了贩卖黑奴的历程。但是，阿拉伯人心狠手辣，抓到黑人男奴，直接阉割了。这样，这些男性黑奴，就没有给阿拉伯男人戴绿帽子的可能了。

    而且，非洲男人性格跳脱，但阉割了以后，性格却变得温驯老实了。毕竟，体内不分泌太多的荷尔蒙了，不老实又能咋的？

    唐朝时候，阿拉伯商人就曾经贩卖过黑奴到华夏，称为“昆仑奴”。这些“昆仑奴”，实际上基本都是被阉割过的黑人男性。因为被阉割了，导致这些黑奴老实听话，无欲无求的，很受唐朝贵族的欢迎。

    而且，唐朝风气开放，女人也豪放。若是这些强壮的“昆仑奴”没有被阉割，很多唐朝豪放女，没准都剩下黑崽了。但是，显然历史上没有什么此类的记载，原因就是那些昆仑奴基本都是阉割过的，放进后宅也安心……

    ……

    阿尔特带来了20艘桨帆船，都是200吨以上的。不过，每艘船最多装载120个女人。那么，整个船队，一次最对买走2400个毛妹。

    对此，克里米亚人显然不大乐意。要知道，他们的奴隶营里，有4万人呢。2400人一趟，要运多少趟啊。而那4万奴隶在那，每天都会消耗很多的粮食呢……

    对此，阿尔特也没啥办法啊，只能先这么着了呗……

    似乎是为了推销难以卖出去的男奴，克里米亚汗国的官员对阿尔特说道：

    “阿尔特先生，要不要买点年轻力壮的男奴回去啊？很能干活的，而且价格便宜……”

    阿尔特看了看那几个长满了胸毛的毛子男人，很是不乐意：

    “哈吉，我这船上装着女人呢。这些女人，都是运回去给人当老婆的。你说我带着这几个胸毛大汉一起，这几个孙子要是在船上睡了那些姑娘咋办？让咱国家的兄弟们当接盘侠？”跟着马林混久了，阿尔特也学会了“接盘侠”这个词……

    “嘿，阿尔特大人，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您瞧好了！”说完，那个叫哈吉的克里米亚官员找来了几名兽医……

    “你们这是要干啥？”阿尔特有些不明所以。

    “阿尔特大人，您不是担心这些罗斯男人会睡了船上的女人么？咱给您解决问题来了！”

    “怎么解决啊？”阿尔特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阉了啊！我请来的这几个兄弟，都是给马牛羊阉割的好手，有名的兽医，您就放心吧！而且，这几个罗斯男奴，就当是咱送给您的见面礼！”

    正在说话间，那边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嗯，好了，阿尔特大人，这几个男人再也没有能力祸害船上的姑娘了。不过，得要休息几个月才能干活了。”哈吉一脸风淡云轻地说道，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呃……”阿尔特被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着下面还在流血的几个罗斯胸毛大汉，对哈吉问道：

    “哈吉，你们不给他们处理伤口吗？就这么随便处理了？”阿尔特可是跟着马林学过急救知识的，自然知道处理伤口需要消毒。甚至，船队里平时都准备了很多酒精和纱布呢，就是防止水手受伤。

    “啊？这个……咱不懂，咱们兽医向来就是这么粗暴的啊，难道这还有啥讲究的？”

    阿尔特看着还在惨嚎的几个罗斯胸毛大汉，有些不忍心。于是，他回到船舱里，取回了医用酒精和纱布，让随船的医生，帮那几个悲惨的胸毛大汉处理了下面的伤口。

    看着随船医生的动作，哈吉有些奇怪：

    “阿尔特大人，您的手下在干什么呢？”

    “消毒，如果不消毒，这些人死亡的概率很大。而消了毒，他们活下来的几率有九成！”

    “什么？九成？”哈吉一下子跳了起来。对于克里米亚汗国而言，这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为啥这么说呢？克里米亚汗国抓来罗斯诸国的男人作为奴隶，肯定是要阉割了才能卖得掉的。可是，这个时代，因为没有消毒措施，加上克里米亚汗国是用野蛮的兽医帮忙阉割的。这也导致，被阉割的罗斯男奴，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一半多点。毕竟，人可没有牲口那样耐操……

    也就是说，这次从梁赞抓来的上万男奴，阉割后，只能有五六千人能活下来。

    若是阿尔特说的办法，能够让阉割后的男奴活下来的达到9成的话，将会给克里米亚汗国带来巨大的利益。因为，阉割过的毛子男奴，也是蛮有市场的。多活下来一个人，就是多好几个金币啊……

    就这样，在和阿尔特的随船医生学习了消毒手段后，哈吉才放阿尔特的船队离开……

    20艘满载着阿尔特亲自挑选出来的2400名美貌毛妹的桨帆船，一路向西，向着直布罗陀海峡的方向驶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