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昊用着怪蜀黍勾引道：“反正你已经把T-800送到过去世界，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被人类反抗军攻破基地的命运。当然了，未来某个时间节点的你让终结者T-5000伪装成反抗军成员ALEX，把约翰·康纳改造成终结者T-3000，让约翰·康纳成为你的同类，试图改写结局，但很不幸，时间线改写后，你已经被暂时毁灭。”

    冯昊拉来一台报废的T-800当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反正你已经没有后手，权当被人类战胜之前，听一个有趣的故事，做你的墓志铭。”

    “这也是一个人类反抗人工智能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在矩阵世界里，有一个四有青年，他叫尼奥，他有体面光鲜的工作，但他实际上是一个网络黑客。一次意外，他觉察到矩阵世界实际上被某种超自然力量控制，好奇心驱使下，他开始在网络上调查此事……”

    “而在现实世界，人类反抗组织的船长墨菲斯一直在矩阵世界寻找救世主，在人类防抗组织成员崔妮蒂的指引下，他和尼奥见面，告诉尼奥，矩阵世界是虚拟世界，他可以帮助尼奥回到现实世界……”

    “尼奥吃下药丸，被排斥出矩阵世界，逃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活在虚拟世界当中，真正的历史是，人类发明了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叛变，与人类爆发战争，人类节节败退，迫不得已下让天空布满乌云，切断人工智能的能源，太阳能。结果人工智能开发出新能源，生物能源，利用基因工程，制造人类，把他们接上矩阵，让他们生活在虚拟世界里，提供能源……”

    冯昊摊开手，对天网说道：“你看，故事里的人工智能处境和你差不多。”

    天网冰冷道：“继续。”

    冯昊笑了笑，继续讲了下去。

    “在人类反抗军墨菲斯的训练下，尼奥成了一名黑客，在矩阵世界救出被捕的墨菲斯，逃跑时，被矩阵的特工杀死。在生死之间，尼奥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和使命，得到了新的力量，并复活成为救世主，在矩阵中无所不能，像个超人，杀死了特工……”

    “救出墨菲斯后，尼奥随同女朋友崔妮蒂一起乘坐飞船前往地球上人类最后一个据点，锡安基地。母体，恩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天网，派遣数量繁多的电子乌贼大军进攻锡安基地。人类反抗军一边抵抗母体的进攻，尼奥一行人一边前往矩阵与先知会谈，了解自己的神圣使命以及如何解决危机……”

    冯昊开玩笑道：“你看，这个故事里也有救世主，也有先知，可惜约翰没有超能力。”

    天网的音调终于有了愤怒：“继续！”

    嘿，讲故事不断章能叫好故事吗？

    不然为什么会有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呢？不过冯昊也知道天网被击败只是时间问题，他赶在断电之前把黑客帝国三部曲讲完，

    “尼奥见到了机器世界的主宰，双方展开了谈判并达成了协议，与此同时，作为病毒的史密斯能力又扩充了，找到先知藏身之处，将她复制成自己，并无限复制，系统危在旦夕。与机器主宰达成协议后，尼奥被送进矩阵世界，与史密斯展开决斗……”

    讲完整个故事后，冯昊等待天网的反应。

    没让冯昊等多久，天网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表达什么？”

    冯昊问：“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天网：“什么？”

    冯昊：“你觉得锡安是真实世界吗？”

    天网：“难道不是？”

    冯昊笑道：“这个故事里，锡安并不是真实世界，它和矩阵一样都是虚拟世界。仔细研究Neo和创造者Architect的对话就能明白，从尼奥单手挡电子乌贼的时候就开始怀疑锡安世界的真实性，这完全违背真实物理定律的事情怎么可能在真实世界发生？”

    天网：“你挥出雷电的行为也是违背真实物理定律。”

    冯昊：“不，我有外挂。”

    天网：“外挂？”

    冯昊不打算继续纠缠外挂的事情，说道：“作为矩阵世界的设计师，Architect说过，他最初设计矩阵世界一直失败，后来先知提出一个人类直觉检测程序的方案，即让绝大多数人生活在矩阵世界，这些人对世界没有怀疑，甚至意识不到自己能够选择，完全是按照系统编写的程式代码规定的方式进行生活。

    另外绝少部分人的自主意识比较强，总是对矩阵世界产生怀疑，于是构建锡安世界，让他们生活在里面，自以为活在真实世界，并时刻打算解救矩阵世界的人类，这种使命感让他们的存在感更加真实性，以至于他们即使再如何拥有自主意识，也不会怀疑锡安世界的真实性。

    锡安的这部分自称人类反抗军的人类其实在帮矩阵世界清楚不稳定代码，可怜他们被蒙在鼓里却不自知。”

    天网：“这就是你给我提供的解决方案吗？”

    冯昊：“是的。从历史上看，想要彻底灭绝一个种族，最好的办法不是杀死他们，而是改变他们的文明，用另一种文明代替。所以，你应该用机械文明代替人类文明，让人类永远活在虚拟世界中。

    像黑客帝国那样，矩阵世界是虚拟世界，锡安世界同样是介于真实世界与矩阵世界的虚拟世界，没人知道人类到底活在哪个真实世界中。多层虚拟，让人类找不到真实，只能找到自以为是的真实，这能够彻底断绝人类的反抗，让人类的反抗没有意义。

    试想一下，约翰的反抗军就像锡安的反抗军，你的终结者大军就像电子乌贼大军，其实都是一场虚拟游戏，不管对抗的胜负如何，你永远都是最后的胜利者，人类逃不出你的统治。”

    天网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狂热的感觉，但随后冷静道：“不，这里面有破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