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穿越明末:正文卷 第二章:生平不识陈近南
楚江秋微一酝酿,便觉得人家朋友间偶有意见不合,自己贸然上前搀和,未免过于冒昧。
既然如此的话,哪就不如吟两首诗来支持陈近南的观点好了!
稍加思索,楚江秋便大声吟哦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云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两首诗,都在表达在国家动乱之际,武将要远比书生更加重要的道理。
相信用这两首诗做敲门砖,应该能博取陈近南的好感吧?
不过楚江秋看向三人的时候,却是发现三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副被震撼到的样子。楚江秋不免有些发怵,他们这是什么表情?
半晌之后,东首侧的俊俏书生蓦然反应过来,当即从凉亭里冲下,一把拉住楚江秋的衣袖,激动地说道:“这位公子,刚刚哪两首诗,都是你做的吗?”
楚江秋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两首诗,其实都是唐诗,我只不过是心有所感,随口念出而已。”
近距离观察,楚江秋才发现拉住自己衣袖的俊俏书生俊俏的有些不像话,并且身上还有股似麝如兰的幽香。
再进一步观察,楚江秋发现这个俊俏书生没有突起的喉结,胸脯处也微微鼓起,看起来应该是个扮成男装的女孩子。
俊俏书生此时也发觉不妥,面色微红地松开了抓住楚江秋衣袖的纤手。
正面的陈永华则是大笑着从凉亭中走出,边走边说道:“这位公子何必太谦?永华虽然不才,全唐诗也是通诵过的,虽不敢说全部背下,但也可以肯定的说全唐诗里面决然没有刚才哪两首诗!
这两首诗想必一定是公子所做的吧?这两首诗直逼盛唐,不,就算放在唐诗里面,也是难得的佳篇!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永华洗耳以待!”
这两首诗在唐诗里面排名都很靠前,尤其是后一首出塞,明代诗人李攀龙甚至推奖它是唐人七绝的压卷之作,杨慎编选唐人绝句,也列它为第一。
但是这两首分明就是唐诗啊,怎么陈近南会说全唐诗里没有这两首诗?
难道在这个似是而非的明朝,真的没出现这两首诗?
楚江秋不太了解情况,便决定随着陈近南的话走,既然你说这两首诗是我作的,哪就是我作的吧!
楚江秋抱拳说道:“我叫楚江秋,这两首诗,嗯,是我听到近南兄的豪情壮志,一时激荡难以自已,有感而发做出这两首诗,倒是让近南兄见笑了!”
陈近南哈哈大笑,挽着楚江秋手臂说道:“我与楚兄一见如故,虽是初识,却如经年好友一般!楚兄里面请,我正有好多问题想要向楚兄请教。对了,楚兄怎么知道我的字是近南的?我这字取好没几日,应该没有外人知道才对。”
是这样吗?看起来是自己疏忽了,对了,他刚才自称是永华,并没有用近南这两个字。
楚江秋虚笑道:“陈兄刚才自己说过,难道忘记了吗?”
没等陈近南做出回答,楚江秋忽然对着陈近南一揖,诚恳地说道:“我观陈兄英雄了得,为之折服,刚才那两首诗其实是为了故意引起陈兄注意而作,万望陈兄莫怪!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能与陈兄认识,实乃在下三生之幸。”
这其实是玩儿欲擒故纵,在现代追女孩子常用这招,不过因为用的太滥,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可是这里是大明朝,而楚江秋是做过业务员、保险推销员等职务的,表情和态度表演均为一流,表演堪称完美。
陈近南不出意料地被打动了,对着楚江秋也是深深一揖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楚兄!不过刚才楚兄那句话实在太过抬爱,令近南汗颜,以后切莫在说了。来,我为楚兄介绍一下。”
说着,指着西首侧的书生说道:“这位是林慕白林公子,与我乃是世交。”
林慕白和楚江秋双双打过招呼,不过楚江秋发现这林慕白貌似对自己的敌意很浓,不免令楚江秋有些意外。
不过就是反驳你一下他的观点而已,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吗?这人也忒小肚鸡肠了吧?
陈近南接着介绍道:“这是舍妹陈永晴。”
陈永晴羞赧地对楚江秋一福,说道:“永晴见过楚公子!”
陈永晴虽然扮作男装,仍然是俊俏无伦,如果换成女装,不知会是何等祸国殃民?
不过楚江秋到底阅历丰富,心里虽然惊艳,面上却是没有带出什么,微笑着说道:“陈姑娘有礼了!”
楚江秋的这番表现,在加上刚才对她兄长的推崇,不知不觉中就让陈永晴对楚江秋的好感大增。
然后四人坐到凉亭的石凳上,开始畅聊人生。
当然了,说是四人畅聊,其实基本上都是楚江秋和陈近南在聊。
没办法啊,楚江秋现在可是把以后的幸福都压在陈近南身上去了,呃,不要误会,楚江秋不是要搞基情,他只是想抱一条大腿而已。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和老板搞好关系啊,必须要得到老板的重视。
凭楚江秋的公关能力,再加上超前数百年的意识,和陈近南的交谈简直就是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随着话题扯开,陈近南忽然说到满清的骑兵骁勇无敌,大明的步兵完全不是对手。在如何对付骑兵的问题上,陷入了僵局。
其实步兵和骑兵之战,是冷兵器历史中绝对绕不开的话题。
而骑兵对步兵,占尽天时地利,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出其不意的话,总是有一些办法可想的。
只要能在这个问题上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肯定能让陈近南对自己另眼相看。
微一沉思,楚江秋便说道:“如果采用这个阵型的话,在某种特定的地形之下,或许可以和骑兵相抗衡。”
陈近南眼睛一亮问道:“敢问楚兄,到底是何种阵型?”
这个阵型说不太好说,楚江秋索性提起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过只画了几笔,楚江秋就嫌毛笔作画太麻烦,将毛笔放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只碳素笔,在纸上刷刷地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