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道人:正文卷 第二百零六章 一方唱罢 一方登场
这时的城南风起云涌,云垂的人马和闹事的邪修齐聚在此,决一死战,只见双方气势高涨,一个是杀邪魔得功绩,一个是想活命要拼命,让一步就得死,一众邪修也是团结起来聚在一起,这道让云垂各方的修士无从下手。
云垂这方没人主持啊,单对单行,但面对军阵,这些只手能摘星的修士还真没打过,彼此谁也不服气谁,于是就暂时僵在这里,这时有人站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破烂剑客苏九儿。
只见他从人群中走出,对着一众修士喊道,“诸位同道,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苏某不才,想暂时领着大家围剿邪魔,毕竟,现在单打独斗已是不行,大家意下如何,”“苏九,原来是童院长的弟子,资格是够了,不知你的修为如何啊,要想领着我们,不能服众那是不行。”
众人都附和道,“是啊,露两手看看啊,”苏九儿心中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名利之争,于是一抱拳,“既然诸位不赏脸,那我就退下了,你们爱咋咋地,反正我是不差钱,跟在后面混个履历就行,”说完就要回去。
这时邪修阵中有人大笑,“一群乌合之众,要不是仗着人多,爷爷早就杀了出去,既然你们想考验考验这小子,不如就让我来替你们试试他如何,那个冷酷少年,来来来,跟你程爷过几招如何。”
正欲回去的苏九听了身形也就顿了一下,没有理会继续往回赶,这时他们这方有人说话了,“没能耐就别强出头,没名没号的谁认识你,胆子也小,你不是想领着我们杀敌吗,怎么不去挑战一下那个邪魔,也叫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够不够资格。”
苏九儿一听就知道是谁,“燕雨娘,你也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临阵无帅那是很危险的,我不过是好心,想让大家的力量拧成一股,就是不能进攻,自保那是无忧,你的师弟在秘境里殒命,我也很痛心,我苏某失去了一个强力的对手,既然今天你这样说,那我展示一下这一段时间的修行成果,也让你看看,你师弟是不是能胜过我。”
说完转身来到邪魔阵前,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一个胖子,浑身纹着古怪的花纹,手里拎着一根狼牙棒,看样子是个修炼玄功的修士,只怕是很难缠,那人见苏九转身,笑着说道,“哟,有种,既然这样,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死,我就放了你如何。”
苏九儿也笑了笑,“你心真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幽默,不用三招,我一招取你性命,”说完缓缓抽出鲲翎剑,然后对那个壮汉说道,“出招吧,我怕我一出手就没你什么事了。”
那壮汉也不废话,拎着狼牙棒使了几式,然后大喝一声,“白象,”就见他身后浮现一个大象虚影,晃了几晃就附在他的身上,顿时他浑身纹身亮起红光,像一层盔甲护住他周身上下,用暴涨的手臂抡起狼牙棒,用力一躲地面,飞身而起。
苏九儿见他出招,也不惊慌,也不躲闪,暗运法力,只见鲲翎剑上浮现一层黑光,一手缓缓抬起鲲翎剑,等那个壮汉轮着狼牙棒到了头顶,一个举火撩天,鲲翎剑轻飘飘的就挡在狼牙棒的去路上,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声响,鲲翎剑竟削断了冬瓜大小的狼牙棒头,那人大惊失色,连忙后退,苏九儿怎能让他走掉,削断狼牙棒后,顺势举剑就劈了下来,一道黑色剑气像黑色闪电一般劈向他的头顶,壮汉举起棒杆格挡,哪里挡得住,就像热刀切黄油,被从头劈到底,死尸分成两半栽倒在地。
算是两招,就结果了这人,后面修士都在心里掂量,自己是不是能像他那样杀人杀的那么轻松,其实苏九也就真人境二重天的境界,人群里高出他的有很多,但比杀人,还是专业的厉害。
那个燕雨娘也不说话了,算是默认梅凌雪比不了,这时云垂的修士默认以苏九儿为首,蛇无头不行,一有了发号施令的,人们就知道该干啥了,苏九儿立刻把修士分成三拨,一拨主近战,接近敌人牵制住,一拨为术法精深的修士,另一拨作为后备军站在后面,顺便把那一拨术法精深的修士保护住。
他们这一方排兵布阵良久,邪魔并没有趁机进攻,因为邪魔这里也开始了争吵,一方主战,一方主逃,主战的想杀过去抓人质好威胁云垂,主逃的想四散奔逃各凭本事活命。
当然有人是有绝招逃命,但大多是是没有那个本事的,于是走了一些,剩下的邪魔都横下心来决一死战,这时苏九儿已经把人分好,“诸位,我不过是把各位团结起来,但能不能胜利还要看你们出力不出力,前面那群邪魔可都是在悬赏中有名有号的,捉住一个就发财了,大家听我号令,杀。”
站在最前面的苏九儿说了一个字“杀”,然后带头杀向邪魔,后面修士紧随其后,看情况施展术法,最后面的一对分成两拨护佑在他们左右,面对来势汹汹的云垂修士,邪魔们紧咬牙关,迸发出以前杀人的煞气,向着苏九儿们冲了过来。
一会儿,双方就冲杀到了一起,刀光,剑影,火光,风声,法器术法交织在一起,涂写了一曲鲜血之章,在这种氛围下,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使出浑身解数,诛灭眼前每一个敌人,但他们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天忽然有些暗淡了。
在他们头顶上,一只巨大的,干枯的,像一只干尸的手掌,正向他们拍来,这是九命魔万程的第三只手,据传是他吃了一个死去的佛陀剩下的,被他祭炼成本命法宝,他隐藏于邪魔里,受国英之命,等到云垂修士齐聚时,出来杀人。
国英给他了一张符箓一颗丹药,符箓名为千里符,能遁出千里,丹药名幻魂丹,万程用它幻化成一个真人五境的邪修混在人群里,这丹他用过,自然是轻车熟路,混在人群里谁也没有发现,直到他见两方大战,这才现身,立刻施展遮天大手印,要把云垂的这些年轻才俊诛灭于此。
要是他得手了,云垂就会遭遇千年不遇的一次惨状,届时修士传承则会出现一个断层,威胁云垂日后安危,但这件事当然不会发生,这只枯干的大手到底没有落下,被一人用一面旗幡抵住,再也落不下来。
两人在虚空遥遥相对,打量了一番,发现认识,万程收了大手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师宫的老相识,怎么那次让你逃了,你还有胆子跟我作对,”这位天师宫的天师名叫高大宝,一次出去围剿九命魔万程,被他设计陷害,差点没死在火山里,这次奉命监视皇城里修士的战斗,就发现有元神真人竟然混进了皇城。
见元神真人施展法宝要害云垂修士性命,立即祭出幻云幡抵住大手,救下云垂修士性命,高大宝见到万程,也是一乐,“哎呀,我说你真是命硬,多少人杀你,他们死了你都没死,你是属乌龟的吧,”“少耍贫嘴,手下败将安敢放肆,”“我放不放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现身皇城,是来送死的吧。”
高大宝话音刚落,虚空中又出现两位修士,一位手持宝剑,一位头悬花篮,三人互为犄角围住了万程,万程见状好不惊慌,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箓缓缓引燃,“竟然劳烦天师宫三位天师相送,受宠若惊,万某告辞,后会有期,”只见符箓燃完,万程也随风消散。
“这个万程真是命硬,怎么杀都杀不死,恐怕只有元婴上人出手才行,”“他就是好运,你看他到时运气耗尽,还能不能活的了,有的人就是天生好运,走路都能成仙,不过,这个万程走了邪道,要是他能走正途,或许早就扬名天下,飞升九天而去了,”“谁说不是,只怨造化弄人,谁能奈何,我们现在怎么办,”“守着他们呗,提防有高阶邪魔再来。”
三人隐身虚空看着下面的战局,下面的战斗此时已经到了尾声,本来云垂修士就多,在加上有正确的指挥,邪魔根本占不着便宜,被修士围住,一轮术法砸不死,那就两轮,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眼见邪修越来越少,人们就开始争抢邪魔首级,这可都是能兑换元石法器功法的,都互不相让,一时间局面就有点乱。
就有邪魔趁机突围,好在苏九儿跟几个修为高深的修士震慑住场面,才没造成什么意外,看着一地的邪修尸首,苏九儿跟众修士一合计,既然是皇宫颁发奖励,就一起兑换再一起分就好,谁出力多谁出力少不好细分,就按境界高低分吧,众人没有异议,就有人叫来云垂的一位参将前来点数。
至于怎么领院里的奖励,他们也想好了,让这个参将开个文书证明就行,这里基本告一段落,修士们就想回去休息,就在这时,几道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是震耳欲聋。
奉天,东极遗族,大泽,焚天,连带一些四处捣乱的邪修,开始真正的对云垂发起进攻,奉天两个目标,一个皇宫一个天师宫,东极遗族目标太庙,大泽选了关押人犯的大理寺,焚天则选了云垂的督造院,一时间喊杀声传遍全城。
正在赶路的晓天他们也被吓了一跳,见形势这般复杂,他们就商量,是不是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就怕碰到人家的大军,自己这几个人还不够人家吹口气呢。
仔细听了听动静,他们就停在了原地,找了家商行进去藏了起来,在外面布置了一座简单的藏匿法阵,几个人都坐在地上休息,他们这一路也不太平,碰到了不少四散的邪修,打了五六场,这才见不到一个邪魔了,可又听到有喊杀声,真不知是谁在百般刁难云垂。
张春就问越猿,“哥,这云垂这般招人恨啊,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越猿说道,“还能有什么,征战,抢地盘,再征战,再抢地盘,你说,把你从家里赶走,你会不会原谅敌人,”“当然不会,”“那不就结了,想当年云垂不过弹丸之地,到如今几乎占了东极大陆的五分之三,你说,这得杀多少人抢多少地。”
吓得张春一缩脖子,“云垂这么牛,不可能吧,”晓天这时说道,“怎么不可能,我爷爷经常给我讲云垂的历史,说云垂最危急的时候,只有半郡之地,你想想,那时的云垂已经快要灭国了,好在出了一个传奇,领导云垂绝地反击,转败为胜,继而开疆扩土,”“那人是谁,”“正是我云垂的太祖白月华。”
晓天提起白月华时,国英跟金叔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们可是知道这个白月华的厉害,奉天教正是在那时开始衰落,但他俩还是装作不知,继续聆听晓天讲。
四势力进攻云垂,月华晟当然有准备,但还是有些没有料到,他们的进攻竟然分的这么散,一时间到有些慌乱,但好在手下给力,支援很快就到了两处守卫薄弱的地方,战局一时间就胶着起来,一方进不去,一方死死守卫。
时间,对谁都重要,云垂可以通过拉长时间慢慢调集兵力,四方势力则不然,他们要速战速决,不断有邪魔冲上去自爆,以此想要打开各处的阵法。
看着皇城的情形,虚空中有一老一小现身,这两人正是从天下第一管白云山清凉观下来探寻魔踪的,小的正是桃武,老的正是太叔申屠,看着下面打的热闹,桃武耐不住性子就想下去参合一脚,被老道拉回,“干什么,”“我们不是出来屠魔的吗,下面不正有,我去杀几个,也算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哟,在外面听了几次评书,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想开荤就直说,”“对,有些馋了,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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