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道人:正文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历尽艰辛 不忘本心
“少贫嘴,你是不是想让我成寡妇,赶紧滚,”月华鸢嗔怒道,云清则是笑嘻嘻的继续跟师叔闲聊,眼见天色渐晚,云清这才提出告辞,“明天再走吧,着什么急啊你,”“我还是赶紧走吧,师叔这里太美了,我怕待的越久越不想走了,”但总归还是要走,跟师叔告别,跟黑子告别,跟沙宝告别,云清出了秘境架起狂风朝着许久不曾回去的故乡飞去。
一路上云清收起了笑脸回想着童年,风餐露宿夜行日宿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到了老家望马镇,远远的看着不曾有任何变化的小镇,云清终于留下了热泪,不是激动,不是悲伤,只是思念,心里装满酝酿好久的话,但这时又能跟谁诉说。
没有先进镇子,云清又回到了自己发迹的地方,那个青石秘境,原来的地方还在,只是原来的大青石早已不见了踪影,起风了,凉凉的风吹干了云清的泪水,在这个地方一直待到天明,曾几何时,他拖着疲惫饥饿的身躯离开了小镇,今天不要用飞的,他要一步一步的走进小镇,走进自己的家。
绕着镇子一圈,云清整理好了心情,来到那座长满青苔的小桥,混杂在来往的人群里到了镇子门口,还是那两个老大爷看门,不过现在看上去又老了几岁,两人喝着茶下着棋,云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镇子,没有一个人注意,一条野狗的命贵不过一根野草。
凭着记忆,云清来到了家人的坟茔,这里还是鲜有人经过,自从知道云生修道,镇子里的人都不敢再来这里打扰他家人的宁静,云清有些颤抖的走到墓碑前面,看到满满当当摆了一地的供果跟香炉里的香,云清意识到哥哥前些时候来过,“又是擦肩而过,但知道老哥活的还算不错我就安心了,要不要给哥哥留下个记号,”云清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留,他不想打搅哥哥清修,起码在他化生之前。
清冷的墓地,安静的小狗,凄凉的画面但这时云清却并不感到寒冷,他到家了,卸下所有戒备卧在坟茔旁睡到天黑,今夜没有月亮,唯有漫天的星星在对着云清眨眼睛,仿佛在说,“小子,怎么今天才回来,”云清仰望星空,此时大脑完全放空,享受这短暂的安详。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往他这里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牛哥,这件事靠谱不靠谱,这么多年都没人弄,”“他们不弄是他们害怕,说是罗家有人还活着,并且成了修士,但修士轻易不跟凡夫起冲突,怕这个怕那个还活个球,挖到墓里的金银才是实实在在的,”“我就是心里有些没底,”“你这个胆小鬼,活该你受穷,听没听过这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咱们干成这一票后你就能像镇子里的钱大宝一样娶七房小妾,现在还害怕不了,”“不了,听牛哥一说立刻浑身是劲儿。【】”
两个人趁着夜色拿着铁锨锄头就蹑手蹑脚的往罗家坟茔走来,云清一听就气炸了,“怎么着,来盗我家墓来了,我这回真是来的正巧,要是再晚几天非被家人给骂死不可,可不能轻饶了你们,得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我老罗家是不能惹的。”
想到这里云清隐藏了身形,静等他二人到来,也就一袋烟的功夫,这两个人就来到了坟墓前,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牛哥,我可是听说罗家遭难后可是被人抢过一会儿,你说还会有东西剩下来吗,”“别担心,那次我知道,我还在罗家废墟上捡了五两金子呢,要不我会这么上心,那次其实是没怎么捡,罗家幸存的那个孩子回来了,施展法术将我们吓走,你说他一个修道的会要这些金银之物,肯定是一并埋在了这墓里面,你想一下先前罗家是多么富有,那些剩下的东西可都在这个墓里面,不说多,捡上个几百两这一辈子不就不愁了吗。”
说的这个人心花怒放就要开始,那个牛哥一把拦着他,“先别忙,看看在说,挖不对地方会死人的,”他俩就开始围着墓开始转,当转到坟墓的后面时,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牛大,谢富,我罗某人可曾得罪过你们,现在你们竟然想挖我的墓,”这两个人听见声音吓得已经半死了,抬头一看竟然是罗老爷子,这个谢富当场就被吓死了,那个牛大还算心理素质过硬,尿了一裤子后还知道转身就跑。
两声惨叫把附近的人吵醒了,都穿好衣服举着火把灯笼出来查看,就见牛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旁鲜血流了一地,显然是死了,一群人有心到墓地那里去看看,但都不敢去,只能先去报官,官差来到后胆子也不是很大,先收了牛大的尸回去,说好等明天再去查看。
第二天一早,人们聚集起来来到罗家墓地,见到谢富五官扭曲四肢抽搐倒在地上已死多时,地上散落着锄头铁锨,很明显这两个是来盗墓的,可能是罗家老爷子显灵,把他们给吓死了,镇长领着差官在附近查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有别的人留下的痕迹,于是就以两人盗墓未遂立案,但嫌犯已死,镇长说那就结案吧,遣散人群让他们不要到这里捣乱。
等人群散去,云清从角落里出来,那晚就是他杀了那个逃走的牛大,虽说修士一般不找凡夫俗子的麻烦,但要是蚂蚁咬到你,拍死它又何妨,云清又在这里待了几天,弄出了好几起恐怖事件,于是镇上的人们真是没人敢再来这里捣乱了,见此间事了,云清在一天晚上起身回书院,毕竟,修行还是最重要的,它是实现理想的唯一道路。
又是许多天的辛苦赶路,云清回到了月华书院,刚一进书院,迎面就遇见了晓馨师姐,晓馨正要出去办事,抬头一看怎么是云清在这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不曾见过自己的小师弟了,高兴的大叫起来,“沐沐,百娇,小罗回来了,”说完冲上来一把把云清就抱在了怀里。
把云清弄的很尴尬,在晓馨怀里也不敢挣扎,里面的沐沐跟百娇听到晓馨的喊叫出来一看,可不是吗,这个小滑头不知被师傅派到那里去了,真是多日不见十分想念,别看她们三个姑娘没事总爱调侃云清,但内心还是十分依赖云清的,起码云清可是救过她们好几次,有云清在身边她们就觉得有底气。
三个师姐把云清拉进院子就问他这几日的经历,云清捡精彩的说,自己怎么寻魔踪,怎么被老魔头抓住,怎么逃出来,最后放了魔子什么的,三个姑娘认真的听完,都为云清捏了一把汗,百娇听完就问云清,“你怎么把老魔的儿子给放了,这不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吗,”云清挠挠头说道,“那个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刚生下来妈妈就死了,老爹也不靠谱,不喂人奶竟然喂人血,还不让他出家门一步,他吃人纯粹是他爹逼的,我觉得他对于人还有什么的根本没有概念,杀了他有如何,我放了他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倘若他心变善,肯定会对自己以前的行为感到愧疚,倘若他心变恶,我遇见他自会收拾他。”
云清说完就问,“师傅去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师傅这几日忙着呢,我们也没见过几次,”“哦,是这样啊,你们这几日准备干啥,闭关修行还是出去散散心,”“我们几个刚从石室出来,闭关闭的身上都长苔藓了,今天正好你回来了,我们不如去皇城好好喝上几杯如何,”“要不等师傅回来我先跟她老人家打声招呼。”
“还是先去喝酒,师傅这几日正忙着两院比试之事,我看还得再忙上几天,”云清听完就问道,“什么比试,”“东极跟我们月华比武,马上就到了四书院大比之时,两书院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选拔些弟子参加四院大比,”“四院,那四院,”沐沐扳着指头跟云清说,“月华,东极,金斗,镇海,四书院比试每四年一届,地点轮换着来,这次轮到大泽的镇海书院举办了,再过三个月我们就该出发前往。”
“我们,都去,”“当然,你在家有什么事,就当这次是一次历练,师傅说了,到时带着我们几个一起去,”云清问道,“不去不行,”“不行,尤其是你,人家可是点名要求你去,”“我招谁惹谁了,点我干嘛,”“还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有人心中不服气,都想要看看把无数才俊比下去的人是谁,师弟尽管去,倘若他们见到你竟然是这般模样会不会当场疯掉,哈哈。”
云清其实还有一件是要到大泽去办,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他逐渐成熟,不再是个头脑发热的莽夫,而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智者,和尚师傅交给自己一个任务就是去大泽的广惠禅院交还两本孤本经书,要是在以前,云清肯定想都不想的去把经书还了,但现在,他想的很多,因为这两本经书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就好比一个乞丐拿着玉玺到皇宫去送给皇帝,你知道皇帝会不会杀人灭口,这个世界永远不能用想象来办事,永远不能用猜测做准绳。
既然师傅忙着呢,云清就没有去打搅师傅做事,跟着三个师姐起身来到皇城走进一家新开的酒楼,晓馨给云清介绍道,“这一家新开的酒楼有几样很好吃的东西,就是有点贵,师弟你兜里钱多,我们负责点菜你负责付账如何,”云清无语,哪次不是我付账,但嘴上还得说好话,挑了一间雅间坐下就开始点菜。
等菜上来一看一闻,还真香,色味俱佳,他们又叫了一壶果子酒,四个人开始喝酒聊天,就在这时云清敏锐的耳朵就听到了隔壁有人说出了大皇子这三个字,云清当时就精神了,仔细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好像在说大皇子这几天很生气,一连砍了好几个侍卫,军师也没敢劝。
云清就注意到他们说出军师一词,“莫非是在说那个天尸道人,哼哼,大皇子,看的起你叫你一声殿下,倘若你敢拦着我报仇,你爹可是说了,我杀你他可不管,”这几日大皇子月华望气的都快疯了,本来都快培养成的僵尸大军突然被人发现,被剿灭了无数不说关键是耽搁时间啊,本来今年要开始行动,这一下又的推迟,他心里实在是没底,总希望自己手里多一点力量再多一点力量,他等不及了,他怕他活不过自己的父王。
他的这些小动作月华晟其实有所耳闻,但他的嫡系想要请命调查时被他拦住,他在等,等大皇子羽翼丰满时来跟自己一战,生死各安天命吧,倘若不这样,他怎么能下得去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大皇子还在忙着造反,月华晟则是忙着边境元石矿的事情,本来很简单,他把四个门派宗门鼓动起来去为他做事,可前几天自己人来报,说在那个元石矿附近发现了一条上古遗迹,据专业人士说,这个遗迹很有可能是一个上古大派的宗门所在,他们现在正在试图打开遗迹外面的大阵,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进展,于是请求陛下派人前去帮忙。
一般像遗迹这种事月华晟是不大想参与的,一是他本来就不缺什么东西,二是不想自己辛苦培养的人出现意外,他没这个遗迹日子照样过,但架不住那四个门派宗门哀求,就在东极月华两个书院里挑了几个阵法方面的派遣了过去,处理了一天的事务,月华晟也是饿了,吩咐御膳房准备晚膳,这时十九皇子月华缨前来问安,让自己的小儿子进来,月华晟就问,“老十九,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月华缨翻身跪倒,“父皇,儿臣斗胆,你现在是时候管管我大哥了,总不能闹的到时候父子兵戎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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