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使用手册:权限二 第七百八十八章 第一步188
哈!
如果我没有按照生活的流动,那么就是属于跟随脑子里的扭曲行事,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按照脑子里的扭曲造成的各种不喜欢,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如果我按照生活的流动,明明是很顺利的状态,却被人打了。那么,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这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必须要挨的打,以此来推动整场梦境的发展。
尽管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按照生活的流动,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呢?更是由于我不害怕生活,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倘若宇宙真的充满敌意,那角色早就被弄死了。
第二种解释,角色根本不是我,那些不过是觉察到的内容而已。就像一幅描述被人打的画面,有什么冲突可言?可以讲被人打是不好的,但这也只是角色认为不好而已,只是我觉察到“角色认为不好”的画面。
有什么是不可以发生的?
如果有,那么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因为是“我认为”这些事情不能发生,这种“我认为”就是构成袁长文这个角色的自我定义。更是因为我相信袁长文这个角色的真实存在,所以才会万分努力为了角色过得好。
搞笑的是,角色所谓的“为了角色过得好”仅仅是这些年的宣传结果。也就是说,角色脑子里的思考认定的好,根本就是时代所强行灌输的结果。
这种好算什么好?
哪怕是亲眼看到的好,哪怕是亲身经历的好,也不过是片面的强行扭曲而已。都会认为有钱就是好事,那么这种想法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总是想要疯狂的赚钱?
如果我是上帝,只能创造这种世界的话,那么这是上帝的失职。生活原本的狂野绝对超乎想象,看看那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可以知道,那种创造力绝对超出我脑子里的扭曲。
所以,角色究竟有什么资格来掌控生命之船呢?
而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假装知道很多东西呢?并且这种假装已经变成不知道是在假装,对脑子里的扭曲深信不疑。
想想就觉得可怕,如果我的生命仅仅只有一分钟。也就是说,我脑子里的所有记忆都是虚假的,然后在一分钟之前我才开始进行所谓的思考。但我所有的思考都是建立在那份记忆之上,那么这一分钟的生活算什么?
这种科幻场景有可能发生在现实中吗?
我不知道,但正是这种不知道,才告诉我应该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相信那份记忆?这种该死的习惯形成了这么多年,就这样难以改变吗?
你看,甚至连这种疑问都是建立在“我的记忆是正确无误”的基础上。
我怎么知道我真的活了这么多年?
狗屎!
这种想法似乎是角色的本能,就像游戏角色的基本设定一样。没错了,如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梦境,那么时间的线性流逝就必须得到保证。
一旦移除时间,我会非常不适应,并且感觉完全没法动弹一样。本来就应该这样啊,习惯了脑子里的扭曲,突然无法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当然会变得无所适从。而自己还没有学会如何体验生活的流动,当然会没法动弹。
我不知道,这四个字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具有力量。不是敷衍,也不是恐慌,就是一个诚实的话语,我不知道。
妻儿会离开我吗?我不知道。
接下来自己会死亡吗?我不知道。
生活会变得美好吗?我不知道。
袁长文苦笑一阵,这算什么斩杀啊!完全就是将一个人变成白痴,可是,偏偏这种白痴才是自然的状态。如果曾经的我遇见一个只会回答“不知道”的弟子,早就一耳光扇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人干嘛?
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是在阻碍别人的前进呐。
听起来真是荒谬,我明明看见别人,却看见的根本不是真实的别人。这一切不过是觉察到的画面而已,我怎么知道这个画面里的东西是真实存在呢?
我有一段关于妻儿的甜蜜记忆,此刻妻儿要离开我,那么我应该难受么?这份难受来自哪里?如果仅仅是来自那段记忆,那么当我无法确定记忆的正确性时,这份难受就应该变得荒谬然后消失才对。
或许,这种情绪根本就不知道来自哪里!
靠!
我又上当了,总是想要解释一切,总是想让整个事情变得合理起来。把一切东西都建立在“那份觉察就是一切”之上,然后解释各种事情以至于让事情变得非常合理。
但是,这根本做不到,我怎么知道觉察到的内容会怎样发生?
严格来说,我只是觉察到“我的记忆有关于妻儿甜蜜的记忆”,“妻儿要离开我”,“我很难受”,那么,我凭什么将这些元素串联起来呢?
就像游戏里的画面一样,仅仅是数据的堆砌,之间根本毫无关联。而自以为是的串联起来之后,就会变成一幅生动的游戏画面。
而且,我将这些觉察到的内容串联起来之后,就会认为袁长文这个角色正在经历这一切,并且事情的发展似乎在自己掌控的边缘。如果自己努点力,就可以完美掌控生活。
呸!
那么,我就仅仅是觉察到这些元素而已。没有必然串联,也没有必要分析,因为有生活的流动帮我分析,有上帝帮我解决一切问题。整个宇宙都是我,谁敢跟我作对?!谁有这个能力跟我作对?!
只要我不抗拒生活的流动,只要我不相信脑子里的扭曲,那么事情自然展开,我也会在恰好的时间到达恰好的位置,遇上恰好的事情。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句话还能有其他解释吗?如果有,那就是乱解释,那就是按照脑子里的扭曲在行事,那就是强行将一些角色无法明白的东西,扭曲成自己可以理解的东西。
“将烦恼抛给上帝”,已经如此明白。只有脑子里充满扭曲的角色才会不相信,因为角色充满恐惧,怎么敢放手?
怎么敢不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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